蔫蔫的,提不起气儿似的,他日,你必取而代之!”
原本他以为这句话能够让谈忠开心一点,谁料,此话一出,谈忠竟然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勃然大怒,连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这阵仗,把元柳吓得不轻,只见他神色一僵,没想到这马屁没拍好,反被谈忠凶了一顿。
他只能连声道歉道:“阿忠、阿忠,我只想想你开心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你别生气......”
谈忠的胸口起伏着,居高临下地睥睨元柳,嘴唇一动,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关于平南王的任何事。”
“好、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了,阿忠,你别生气。”元柳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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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忠闭了闭眼,又默默坐了回去,脑子里全是谈煊今天点兵时虚弱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真正看到谈煊这般,他心里又一抽一抽地难受。
第一百四十九章 藏夫
南巡围剿在即, 谈煊这几日都有呆在军营,先是见了曾与大将军有过不浅交情的老将,而后又找了几个将会参与南巡围剿的副将说活。
这一整天, 他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帐篷, 只见不同的人进进出出, 足可知道谈将军有多忙碌。
连续几日下来, 终于快到了要出征的日子,谈煊才打算在平南王府修整一日。
忽然休息的一天, 自然也有闻逆川的“功劳”,他天天在谈煊那儿吹枕边风, 道后来, 谈煊也觉得确实不该还没上战场就这样劳累。
那天, 闻逆川醒来的时候, 一翻身, 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柔软有温度的东西,他便猛地睁开眼睛——
“怀玉?”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毕竟, 平时这个时候,谈煊躺着的位置都已经没有余温了,可今天他却能看见散落一头黑发的少年,卷着一本册子,在他床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醒了。”谈煊挑了挑眉, 腾出一直手来替他捋一捋额前的碎发,动作之轻柔,弄得闻逆川有点痒, 忍不住在他的手离开了之后, 又抬手搓了搓止痒。
而后,闻逆川打了个哈欠, 语气懒懒地问道:“怀玉,你今日不用去军营吗?”
“我记得几日前,还有人总是让我多休息,出征前不宜过度劳累,”谈煊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温柔的同时又带了些调侃,“但他好像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自然记得。”闻逆川反驳得很快。
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还成了谈煊反驳自己的理由了。
说话的间隙,闻逆川无意间瞥向谈煊手中的小册子,只见这里的字很大,竖着一行接着一行,感觉阅读起来没什么压力,一眼就能看完一面。
然而,就方才那么匆匆地扫了一眼,就被闻逆川捕捉到了什么古怪的字眼,他止不住好奇地问道:“怀玉,你在看什么?”
此话一出,只见谈煊不动声色地把小册子放到一旁盖了过去,而后伸手去握住闻逆川在被窝里的另一只手,动作之流畅,显得十分自然:“一些杂书罢了,不就是为了等你醒过来,用来打发时间的。”
“杂书?”闻逆川狐疑地盯着谈煊,眼睛扫到了床旁的那本小册子,试探着问道,“不会又是京城话本吧?”
谈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两人对彼此都十分了解,如此情形,恰恰应证了闻逆川的猜想,只见他甩开谈煊摸进被窝里的那只手,佯装生气地说道:“总是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当故事看罢了。”谈煊辩解道,“而且,我看我自己的本子,哪里不正经了。”
闻逆川嚅着嘴,沉默了一瞬,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之前的那个系列,不是已经看完了吗,你怎么还反反复复看?”
“是新的,”谈煊竟然认真地解释了起来,“可能是我最近病好了,又经常出现了吧,所以那些写书的又有新料可以编故事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谈煊对外都一直称病躺在王府里,自然关于他的传闻就少了,写本子的人也编不出故事了,如今他又再次活跃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中,自然就会有新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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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么的,这让闻逆川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自己,毕竟,上一次风靡整个京城的话本,可是“王爷和他最爱的男人”,他都不敢想象,如今自己跟着谈煊从边南回来,写进本子里,会是怎样的一个离谱又香艳的故事。
殊不知,他的所有情绪,都被谈煊尽收眼底,走神之际,只觉得一侧脸微微一热,原来是被谈煊用手掰了过来,对准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