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容易喝醉。
闻逆川两三杯喝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谈煊见状,便主动扶着他到屋里歇息,谁料,闻逆川的屁股刚刚沾上床榻,谈煊的手就搂上来了。
这是一个危险又暧昧的讯号,他知道谈煊在想什么,更知道他准备要做什么,见如此,闻逆川赶忙把躲开了,看向谈煊的时候,即便醉眼迷离但眼神还是尽可能的坚定:“不行,怀玉,我腰疼,昨日刚弄了,要不过两日再来吧?”
闻言,谈煊没有气馁,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小川,难道你忘了吗?”
“忘了……忘了什么?”闻逆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以前可是几乎每日的,而且你会主动与我亲近的。”谈煊神色淡定,完全看不出是在扯谎。
“每日?!”闻逆川瞪大双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每日,我的身体可吃不消。”
听罢,谈煊一点儿也不慌,只见他佯装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向闻逆川的时候,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竟然露出了一丝委屈:“小川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以前就是每日的,再说了,先前折扇的事情,你也说不可能送我的,结果不还是你自己亲手送给我的吗。”
“你忘了就是忘了,我与你讲清楚,你却又不愿意相信,还把我推开。”谈煊越说越委屈,与平日里严肃的时候判若两人。
眼前这个讨价还价、还会撒娇的谈煊,和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管理南面时候心狠手辣的镇南王,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闻逆川甚至都怀疑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闻逆川想起折扇的事情,觉得自己理亏了,还是主动开口,哄起了谈煊来:“那、那行吧,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算了,你腰不舒服,我替你揉揉腰吧。”说着,谈煊的手已经搭上来了。
刚开始闻逆川的身体还在僵硬地承受着,但很快,谈煊娴熟的按摩手法,让他放松了不少,* 感觉腰间也没那么酸痛了,随之渐渐放松了戒备。
就在这时,谈煊又凑近了一些,主动找闻逆川说话:“小川,还疼吗?”
“揉了一会儿,好多了,”闻逆川实诚地说道,看着谈煊委屈的神情,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怀玉,我确实有些不太记得,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我已经在越来越好了,再过多时间,定是可以全都想起来。”
闻言的谈煊眼里的委屈不减反增,他似乎就是吃准了闻逆川会心软一样,又上前凑近了几分:“小川,你先前还一度忘记我了,我好伤心。”
闻逆川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只能化成一句道歉:“抱歉,怀玉。”
“你还把我推得很远。”
“抱歉。”
“你现在连我们约定好的事情都忘了。”
“……”
谈煊一句接着一句,没说一句,就在闻逆川的脸上亲亲啄一下,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如若是粗暴的索吻,闻逆川或许会觉得对方在借题发挥,但谈煊这样温柔又克制,让闻逆川越发觉得,或许之前当真约定了“每日”,然而自己忘了。
一想到让谈煊“独守空房”小半年,他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思及此,闻逆川竟然主动圈住了谈煊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举动无疑是点燃了谈煊的□□,随即,两具炙热的躯体缠绕到了一起,鼻息里充斥着对方的气息,好像怎样亲吻都无法缓解思念。
分明,那个爱人就在眼前。
也幸好,他就在眼前。
然而,镇南王的“小伎俩”没能骗太久。
又过了一月余,闻逆川把神女的书读完,给自己开了个方子后,把那些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都捡回来了。
某个时刻,他想起那个谈煊竟然舔着脸说“每日”的夜晚,都会觉得对方顽劣、可恶又可爱。
或许南面的生活不会永远这样平静,或许谈煊在某日还会去战斗、闻逆川会再次做他的军师,或许这辈子还会有许多无法预料的事。
但有谈煊在身边,闻逆川不再胆怯。
某个百无聊赖的午后,闻逆川躺在院子的椅子上晒太阳,他闭着眼,闻着属于日光的气息,像这样安静舒适的午后是他追寻了许久的。
他也知道,之后的日子里,会有许多个这样的午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