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悦缦。
小腿大腿一起抖的江屿辞用眼神疯狂示意耶火,想让它帮自己求情。
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流淌下来,顺着手腕曲线缓缓滑落,在肌肤上留下细微的痕迹。
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明示:“耶火,快点去。”
耶火优雅地舔舐自己的毛发,在接收到铲屎官的信号后,起身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人走去。
“喵~”它跳到祁清腿上,用爪子拍拍他的手背,“喵喵喵!”
依着耶火的视线看过去,祁清淡然的目光在江屿辞颤抖的双腿上停留了一瞬。
“做什么?”他问。
耶火抬起它高贵的头颅,目光烁烁地望向他,颐指气使地叫了一声,意思很明显。
“过去,”祁清不咸不淡地睨了它一眼,神情淡漠,“你和他一起扎。”
耶火不解:“喵?”
以下犯上!简直不可理喻!
思来想去,它跳下沙发,逃回自己的小窝,开始装睡。
江屿辞:“……”
好兄弟叛逃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真的……”
祁清漫不经心地掀眸,“你真的错了?”
话落,他无意识摁下狐狸玩偶的按钮,正在变声期的孩童嗓音又飘了出来。
“我要把你头打歪!”
“小狗还有猫咪~长辈还有老师~”
江屿辞:“……”
这辈子不过如此。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毫不吝啬地给天地磕了一个,“心碎成二维码了,但扫出来还是我爱你。”
祁清交叠着双腿,缓缓侧过身看向他,不紧不慢的嗓音终于染上了烟火气息,“你唱一遍这首歌,我原谅你。”
“你又欺负我。”江屿辞用舌尖抵着小虎牙,手动转了个圈背对着他,e人momo地坐在角落里悲伤心碎,“你还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祁清否认。
他是真的觉得小狐狸唱的这首歌好听,想听现场版。
“你叫我一声老公,我给你唱。”江屿辞爬起来,面对着落地窗继续扎马步,难得硬气,“你不叫我就不唱,我宁愿把惩罚做完。”
祁清眉梢轻拧,低着头思考这场交易的可行性。
“我明早要去清芜。”江屿辞轻掀眼皮,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发呆,他慢吞吞道:“接下来的半个月,你都见不到我。”
祁清关掉玩偶发出的声音,不太开心地皱起眉。
这家伙是在威胁他。
赤裸裸地,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祁清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揉揉捏捏玩偶的尾巴,“你给我打视频。”
江屿辞本来想气气他,想故意说“不打”,但这冷冰冰的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有点脾气,但被喜欢溶解得无影无踪,于是乖声说:“好,我躲在厕所里给你打。”
祁清张了张唇,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三番两次在心里默念,暗示自己这个称呼没有很尴尬。
而且,江屿辞叫过他很多次老公不是吗?
他轻呼了一口气,试探着出声:“老……老公。”
江屿辞懵懵地转身,直勾勾望着沙发上的人,在反应过来他叫自己什么后,内心的激动不断地膨胀、升腾,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绪。
腿酸得不行,他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小茶几边的地毯上,眼睛亮晶晶的,“你……”
耳根隐隐发热,祁清别扭地避开那道炙热的目光,绷着脸下命令:“现在,给我唱。”
“诶嘿,我洗完澡抱着你唱。”江屿辞热血沸腾,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扶着小茶几站起身来,欢天喜地跑向浴室。
祁清:“?”
什么东西?
唱歌就唱歌,为什么要抱着他唱?
十五分钟后。
江屿辞围着浴巾出来,额发半干不干贴着精致的眉眼,悄无声息地遮挡视线。
他用手将额发往后扒拉,将整片额头都露了出来,模样比以往更加肆意张扬。
祁清抬眼看过去,一脸莫名:“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屿辞朝他走过来,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话说得理所当然。
“我生性不爱穿衣服。”
祁清:“……”
这家伙简直是时不时就犯病。
都怪他没有当上教授的医生朋友。
“老公给你唱,”江屿辞就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搂着他往自己身上带,“我搜搜歌词。”
祁清垂下眼,情绪难辨地盯着搭在自己大腿根放荡的手,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好几下。
感觉——
不是很对劲。
“你能不能把手松开?”停顿了两秒,他拍了拍江屿辞的手背,硬气道:“把你的手松开。”
江屿辞用膝盖抵着他的膝弯,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这命令不好,我不是很想听。”
祁清:“……”
江屿辞偏过头,举着手机在他颈间乱蹭一通,趁机占了不少便宜。
“你好好闻。”他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道:“哪哪都好闻。”
祁清有些恼怒地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你还唱不唱?”
“唱。”江屿辞压住他的后颈,清了清嗓子,照着歌词一句一句清唱。
祁清无语凝噎,他到底为什么要……贴着自己的耳朵唱?
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耳廓,有些难捱,他不动声色地歪着头,远离热源。
尾音飘落,耳垂猝不及防被咬住,他没有防备,极轻地发出一声“嘶”。
江屿辞手指偏移,搭落在他的裤带上,轻轻一扯,“我想……”
祁清在想要不要将浴巾扯下来,神不知鬼不觉把他捂死。
“混蛋。”他反手将人撂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试图阻止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你想都别想。”
江屿辞眨眨眼,腰间的浴巾被扯得有些松,堪堪欲坠,“昨晚还剩三个——”
祁清尾椎骨莫名一麻,径直起身回了卧室。
不能连续做两个晚上,绝对不能。
……
潮湿的夜潮湿的卧室,交缠的身影下流的嗯嗯啊啊。
祁清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薄红,轻不可闻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
“你能别又喘又叫的吗?”他捂着耳朵,实在没忍住骂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啊?”江屿辞俯身和他接吻,一本正经又欠揍地问:“你不喜欢听吗?”
祁清:“……”想报警。
他扣住江屿辞的后脑勺,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区区阻碍永远打不倒生性狡猾的狐狸,江屿辞唇角轻勾,狐狸眼漾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清清是疼的还是爽的?”
“啪”一个巴掌甩在脸上,“我看你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