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屿辞轻扬眉梢,将手机熄屏扔在一边,转而揉揉祁清的后颈,笑呵呵道:“他破防了。”
祁清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修长的双腿避开伤口缠在他的腰上。
江屿辞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在心里疯狂omg,这么主动想要他的命啦?
小腹上有硬硬的东西抵着,他缓缓垂下眼帘,不由自主地将睡衣上提,眼尖地在灰色的布料上发现……
祁清抬手扯下江屿辞的衣服,在他肩膀的小痣上亲了一口,嗓音低哑冷硬,“要不我直接弄死他?”
“不行不行。”江屿辞眼皮一跳,当机立断扼杀这个危险的想法于摇篮中,“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杀玛喽。”
同一时间,为了让男朋友更好地玩弄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将睡衣的纽扣尽数解开,方便他扯。
祁清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他颈间,语速很慢很慢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是我连累了你,令人作呕的……玛喽,该死。”
“不是你的问题。”江屿辞用下颌蹭过他的发顶,不厌其烦地重复事实:“是玛喽不要碧莲。”
祁清抬起清透的眸子和他对视,犹豫许久,慢吞吞开口:“你觉得我是图你年轻吗?”
江屿辞眨了眨眼,答案张口就来:“那肯定是图我不要脸啊。”
闻言,祁清蓦地笑出了声,缠在他腰上的腿慢慢放了回去,却在他腰上留下了一道炽热的轨迹。
江屿辞舔舐了一下唇角,修长干净的手指在他腿上捏了捏,“你、你别放下去,我喜欢你这样缠着我。”
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癖好。
祁清细细打量了两眼面前和他一样衣衫不整的色狐狸,顺从地重新缠回来。
江屿辞又又又又爽到了。
浅淡的樱花气息在周围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心智,祁清主动凑近他,贴在他耳边低语。
“宝贝,难受。”
江屿辞蓦地侧眸,视线落在他潋滟着薄红的眼尾上。
“清清想要我怎么帮你?”他蛊惑着问。
祁清虚虚握着他的指尖,无视颈间的项链散发出来的光晕,用好听低哑的声音问:“你可以做些什么?”
江屿辞回握住他的手,喉结缓缓上下滚动着,他乖声回答:“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做。”
祁清阖了阖眼,肩膀耷拉着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他用温热的指腹描摹小狐狸的唇形,在他微微分开唇的下一秒,用食指勾着他的虎牙磨了磨。
“这个可以吗?”他问。
“好。”江屿辞顺势跪在地毯上,双手自然轻抚他的腰。
不是他愿意,是他想。
妈的好主动,喜欢得要命。
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祁清用手挡住,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他低下头轻声问:“你会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江屿辞抬眼望向他,果断摇头,他拉开美人哥哥的手,咬字间透出难言的暧昧。
“马上就不难受了。”
“……”
祁清绷紧下颌线,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右腰,“这个姿势疼吗?”
江屿辞含糊不清地回应:“不疼。”
过了许久,祁清垂下眸,薄唇轻启:“要做吗?”
江屿辞唇角轻勾,懒懒地笑:“没套,下次。”
话落,他直起身来,在祁清没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压着他的后颈和他接吻。
伴随着明显的口水吞咽声,祁清近乎红温,揪着他头顶的黄毛把他往后拽,“混蛋!”
美人哥哥没舍得用力,江屿辞能感受出来,余光掠过他红透的耳垂,莫名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别他妈亲唔——”
祁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毫无威胁力地警告:“迟早弄死你。”
江屿辞拉开和他的距离,眼底的炙热几乎要将人吞没。
他凑到祁清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可以……”
“啪”的一声,江屿辞意料之中地挨了一巴掌。
祁清完全红温,冷飕飕地吐字:“等你伤好,你他妈就死定了。”
江屿辞不甚在意地揉揉被拍过的地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眼睫上,有恃无恐道:“怎么办?你完全舍不得打我。”
这个力度,说句实话,和调情没有任何区别。
不是他心理变态,力道是真的轻。
祁清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起身站起来,四处扫了一圈,绷着脸问:“我裤子在哪?”
江屿辞重新跪坐在地毯上,仰头望着他,目光烁烁,“不知道。”
祁清眉眼下压,一副“他妈你脱的你会不知道在哪”的表情。
江屿辞不动声色地将裤子往沙发角落推,歪着头试探:“你在生我气吗?”
祁清指腹蜷紧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在赤着脚走了两步后,转过身来拿起罪魁祸首的散落在沙发上睡衣系在腰上,假装沉稳地往浴室走。
“有病。”他隔着老远骂。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尚未消散,江屿辞支着脑袋轻笑了一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炸毛的样子真他妈可爱。
好想结婚!!!
……
昏暗寂静的实验室,一束微弱的灯光聚焦在一张宽敞的病床上,男子面容平静,双眼微阖,仿佛永远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的呼吸声平稳而规律,几乎与实验室里机器的嗡嗡声融为一体。
头发花白的实验人员拿着本子记录记忆侵袭情况,结果是让他数不清第几次的失望。
记忆篡改进度:0.501%
实在荒谬。
实验人员抱着手臂吐槽:“你是最失败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