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挪动,给耶宝让出一个位置。
“就今天,明天温度恢复正常,就不要来打扰我。”
耶宝迅速凑到郎守平身边,靠着郎守平躺下。
“谢谢老大,你狗真好。”
郎守平静静地看着他,耶宝瞬间反应过来,它抬头对郎守平道歉:“你狼真好!”
郎守平轻声叹气,算了,他也懒得计较。
耶宝挤着他睡,不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郎守平看看熟睡中的耶宝,张嘴吐出内丹。
内丹的金光笼罩着郎守平和耶宝。
耶宝越睡越放肆,翻个身后腿踹在郎守平的大腿上。
“啧!”
郎守平回头看着耶宝,四脚朝天,偶尔抽动一下四肢。
“睡个觉都不安分。”郎守平看着耶宝的肚子,小声道。
他抬起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盖在耶宝的肚皮上。
这么冷,还敢露肚子,也不怕着凉。
内丹的金光撒在郎守平身上,伤口的疼痛在慢慢消退。
今天比昨天恢复得快些。
照这个速度,伤口很快能恢复,内伤也能在不久之后养好。
“草!”
虎鲸又开始犯病。
郎守平心里咯噔一下,内丹差点飞出去。
“你是地上爬的猪吗?猪都比你聪明?脑子天天泡水,怎么还能进水啊!”
另一只虎鲸大喊:“你再骂!”
然后是肮脏的对骂。
郎守平收回内丹,无奈地叹气。
罢了,习惯了。
“嗯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郑 嚟……”
身边的耶宝翻个身,直接钻进郎守平毛发中。
耶宝比郎守平小太多,半边身子都没入郎守平的毛发中,他们的毛发又都是白色,耶宝就像从郎守平身上突出的小包。
“嗯……好吵。”耶宝被叽叽喳喳的吵架声惊醒,又实在困倦,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往郎守平怀里钻,想用这种方式阻挡外界的声音。
郎守平转头看着耶宝,尾巴一卷,将耶宝归进自己怀里。
“好烦……吵……”耶宝往郎守平皮毛里面钻。
湿漉漉的鼻头蹭着郎守平的皮肉,郎守平哆嗦一下,随后叹气。
“喂,别吵了。”郎守平开口劝它们。
虎鲸听到郎守平的声音,皆是不屑冷笑。
“你算哪根葱?”
“什么东西?也配管我们的事!嫌吵啊!忍着吧你!”
“就是,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有种你过来让我们闭嘴呀!”
“傻狗!”
“哈哈!傻狗!”
郎守平咬牙切齿,“我是狼。”
虎鲸们哈哈大笑,“管你是狼是狗,到了海洋馆,都是弟弟。”
“好吵……”耶宝被吵闹声扰得实在烦躁,迷迷糊糊抬起头。
郎守平转头,看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他厚实的毛发中钻出来。
耶宝眯着眼睛,困得东倒西歪,虎鲸的辱骂声吵得他睡不着。
“老大,谁……在,吵……”
郎守平见它困成这样,凑过去,安抚性地舔舔耶宝鼻尖,柔声安慰它:“睡吧,很快就能安静。”
耶宝眼睛一闭,又熟睡过去。
郎守平转头问那两头虎鲸,“你们到底安不安静?”
虎鲸冷笑:“就不!”
另一头虎鲸也附和:“对,就不!有本事从你的狗笼子里出来,让我们闭嘴啊!”
郎守平微微一笑,“何必出来,我在笼子里照样让你们闭嘴。”
两头虎鲸嘲笑郎守平,笑着笑着,它们发现,没有笑声。
虎鲸们惊恐地对视,张着嘴,阿巴阿巴就是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它们无声地尖叫,在心底惊慌,咒骂着郎守平。
很快它们服软,无声地求饶,求郎守平饶它们一次。
郎守平能听到它们的心声,没搭理他们。
只是问:“还敢在半夜闹吗?”
虎鲸们惊慌摇头,用心声向郎守平保证,没有下一次。
郎守平并未解开法术,只是给它们吃一个定心丸,明天早上静言术自动解除。
强行把虎鲸闭嘴,海洋馆总算安静下来。
耶宝早就熟睡,在郎守平皮毛中翻身,又一脚踹中郎守平的侧腰。
“嘶~”郎守平皱着眉,忍耐下把耶宝一脚踹开的冲动。
第二天,饲养员打开门,准备投食打扫卫生,刚进门就冻得脑袋发紧,转头一看,水盆里的水都结冰了。
“我天!怎么回事?”饲养员赶紧去看温度计。
一看不要紧,零下五十度!
“卧槽!”饲养员连忙把温度恢复正常,“天啊,怎么回事?我昨天只是调低几度而已,怎么就……”
他转头去检查郎守平和耶宝的状况。
耶宝还缩在郎守平的怀里呼呼大睡。
郎守平早就醒了,一醒来发现耶宝在自己怀里,也不知道晚上怎么搞的,竟然钻到他怀里来了。
睡得那么香,郎守平没能狠下心叫醒耶宝。
饲养员见郎守平睁着眼睛,松口气,又转身去找耶宝,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耶宝。
“耶宝!耶宝!”
饲养员的叫声唤醒耶宝,它动了动四肢,转动脑袋从郎守平怀里钻出一颗脑袋。
“汪。”
饲养员回头,看到郎守平蜷缩成一团,像个毛球,毛球中心钻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竖着一对尖尖的耳朵,吐出舌头,用星星眼望着他。
“汪。”
耶宝看着饲养员,“你在找我吗?”
郎守平松开耶宝,从地上站起来,左右甩动身上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