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么多人，你当着他们的面行凶，是想再进一次警察局吗？”小尔质问。
牧熙不悦地皱起眉头，“真麻烦，凡人就是事多。”
小尔说：“附近有个烂尾楼，没有人。”
“那还不快走。”
“跟我来。”小尔转身往前走。
牧熙伸手打一个响指，耶宝僵硬地转身，跟在小尔身后。
小尔扬着下巴走在前面，得意道：“等我拥有郎守平的内丹，便可飞升成仙，到时候，连我师傅都要给我下跪行礼。”
牧熙抬起头，望着小尔的背影，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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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宝跟在小尔身后，身后跟着牧熙。
前后夹击，耶宝还中了法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半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耶宝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彻底完蛋了，今日怕是要丧命了。
可他还没有找到陈安岁，他还想在临死前，见一见她。
耶宝转动眼珠，用余光看斜后方的牧熙。
脑子在飞速旋转，思考该如何逃跑。
小尔指着前方，兴奋道：“到了！”
耶宝回正眼睛，看向小尔指的方向。
一座长满杂草的烂尾楼。
“那里没人，做起事来也方便。”小尔回头灿烂地笑着。
他又是孩童模样，这样笑着，更显天真无邪。
但耶宝的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等会儿开膛破肚，血溅出来也不怕。”小尔眯着眼睛，笑得灿烂。
耶宝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落下来，落到胸前的衣服上浸湿一片。
小尔看着耶宝眼神里的恐惧，笑容越发灿烂。
“上次，郎守平打得我好疼啊，等会儿，我要好好折磨你。”小尔笑道。
“不然，我心里这口气，憋得我难受。”小尔脸上的笑容，冷冰冰的，透着阴狠。
耶宝闭上眼睛，腿脚依旧跟着小尔迈动、
心中满是绝望，耶宝恨不得现在就死掉，免得等下受折磨。
小尔看着耶宝绝望地模样，心情大好，笑容越发灿烂，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大步往前走。
“等我拿到内丹，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扒皮抽筋，剩下的肉买到狗肉馆里去。”小尔大声笑道，“再把郎守平打一顿，让他跪在地上叫我一声大爷。”
耶宝睁开眼睛，脑中思绪万千，在思考如何逃生。
就算机会渺茫，他也要尽力试一试，总不能等死吧。
牧熙看着前面的耶宝，紧紧盯住他体内的内丹，脸上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
小尔领着他们上楼，楼梯没有护栏，落满尘土，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走。
小尔左顾右盼，找到一套隐蔽的房子。
他环视房子，点点头，“就这儿吧，死在这里，发烂发臭都没有人发现。”
听到这句话，耶宝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默默咬紧牙关，开始蓄力，准备挣扎。
牧熙微微歪头，笑意更加玩味。
他的眼睛瞎了，没有恢复的可能，虽看不见东西，却能看到平日里看不见的。
比如耶宝体内郎守平的内丹，再比如耶宝的心思。
他看穿耶宝的心思，并没有阻止他，而是抱着手，静静地看着耶宝挣扎。
想看看耶宝有没有那个能力逃脱？
*
郎守平站在凡界的土地上，立刻施法寻找耶宝的位置。
“君上！”书玉突然出现，抓住郎守平准备施法的手。
郎守平冷声道：“放开。”
书玉急切地说：“君上真是气昏了头，连规矩都忘了吗？在人间施法，会遭到反噬。”
郎守平用力甩开书玉的手，“反噬而已，折损一点修为罢了，若是耶宝出事，我……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瞬间皱眉，满脸的痛苦，捂住胸口， 吐出一口鲜血。
“君上，怎么了？”书玉瞪大眼睛，连忙扶住郎守平。
郎守平看着吐到地上的血，勾唇轻笑，“小东西，挺厉害的，用我的内丹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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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疑惑地看着郎守平，“什么？”
郎守平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咧嘴笑着，又觉得生气。
“真会给我惹麻烦，拿着我的内丹伤人，受反噬的是我，他倒是安逸，一点后果都不用承担。”郎守平说罢，咳嗽几声，把胸腔里的瘀血咳干净。
书玉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郎守平。
郎守平触及到她的目光，轻声安慰道：“没事，这种程度的反噬，死不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话音落，郎守平的身影消失。
书玉站在原地，叹口气，眼中满是忧虑。
这个耶宝，原本只是疗愈内丹的容器，仅仅是个容器罢了，现在却能使用内丹里的法力。
郎守平对耶宝的态度，变了味道。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
耶宝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小尔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嚎叫。
牧熙坐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下。
他呵呵地冷笑，笑着笑着，放肆地大笑。
“好玩，真好玩，真有意思！”牧熙笑道，无神的眼睛堆满阴狠。
地上的小尔，缓过痛劲，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呸！”小尔往地上吐一口血沫，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望着耶宝消失的地方。
小尔愤恨道：“我倒是小瞧这条贱狗了，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挣脱我的法术，还能把我打成重伤？真是大意了。”
牧熙睁着无神的双眼，单手扶着墙壁站起来。
“快追吧。”牧熙吩咐道。
小尔擦掉嘴角的血，准备去追，刚走出去一步，小尔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