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箫和胸膛。
本来何箫是不打算趁人之危的,奈何这个小皇帝无知无觉,而且他看上去真的很难受。
若是这药不解,万一威胁到生命该当如何?
何箫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阿郁。”何箫一把搂住他,把人往身上托了托,像抱小孩似的,“你唤我一声夫君,我就帮你,好不好?”
脑子不清醒的乔月夜敏感地抓住了什么字眼,摇了摇头:“不好,我是皇上,我才是你的夫君。”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自己是皇上是人夫呢!何箫不免觉得好笑,他看了看小皇帝绯色的脸蛋,投降了:“好,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箫郎。”
话毕,何箫托着小皇帝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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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夜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床铺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头痛,腰酸,腿也痛。
乔月夜活了十几年,习武也有十年,头一次觉察到,原来一些活动真的比打仗练武累很多。
嗓子还有些沙哑,脑袋浑浑噩噩,其实已经记不起昨夜说了些什么话。
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浮沉,而何箫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想起何箫,乔月夜的头更痛了。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下面那个的事实,只是想起以往何箫那副嘴脸,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呢。
而且他们的身份……
不提也罢。
正想着,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被乔月夜腹诽的何箫。
“阿郁醒了?来吃点东西,不然身子该受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乔月夜的错觉,他莫名觉得何箫似乎温和了不少,整个气质都柔软了下来。
乔月夜咳了咳,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只好先就着何箫的手喝了小半碗白米粥。
等到裹腹的东西下了肚,乔月夜才擦了擦嘴:“昨夜,谢谢你了。”
何箫神色变了变,那点子并不多的柔和消失了,转而变成了冷若冰霜:“谢谢?阿郁这是想翻脸不认人了?”
“并非。”乔月夜想解释,可何箫已经拂袖而去。
最后那句“你我不应如此”也没有说出口。
第十七章 和好
自那次之后,皇上和皇后连续几日都没有再说话。
与其说是皇上冷落了皇后,不如说是皇后单方面避着皇上。
连小孟子都觉得稀奇:“皇后娘娘往日恨不得黏在您身上,最近怎么变了个样?还是在计划着做什么坏事?”
乔月夜当然知道对方在生气,不仅生气,还在等着他主动去道个不是。
可是有些东西乔月夜还没想好如何说出口,又或者说这辈子都难以讲给别人听,只能留住自己知道。
这几日乔月夜大多数时间待在勤政殿,偶尔去高佳那坐一会。
中秋晚宴上给他下药的人已经抓到了,是周贵妤,那个地方域领的女儿。
乔月夜叫人待下去仔细问了一通,没交给慎刑司,反而是让小环和小孟子亲自动手。
最后的结果也很普通,她家里没落,留她一个女儿家在皇宫,定然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去争一争。
妄图给乔月夜下药,生下皇上登记以来第一个儿子,中宫不可能有嫡子,那她如果生下长子便是皇位继承的第一人。
想法很简单,把乔月夜想得太简单,更是把这深宫也想得一样简单。
周贵妤跪在殿内,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但神色却是惊恐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但乔月夜明白,毕竟小环和小孟子的手法都是跟着他一起学出来的。
皮肉上的伤害是最低端的方式,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摧毁一个人的最佳途径。
“周贵妤,你是不是觉得你给朕下药,就一定能成功?”
周贵妤喃喃道:“我亲眼看着你喝下那杯酒的,为何?”
乔月夜喝了,但是身旁有个何箫,当然,就算没有何箫,他也有解药的办法,只是对身体不大好而已。
“周贵妤,你糊涂了。”乔月夜走到她身边,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你是觉得朕特别好拿捏,是吗?”
“臣妾不敢。”周贵妤头埋得更低了,“臣妾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皇上也不允吗?”
“周贵妤,朕不可能同你生孩子,朕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且不说她的父亲站在摄政王一边,单是给皇上下药这件事,都够灭她九族了。
周贵妤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目眦尽裂,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皇上,你偏爱皇后娘娘一人,可他是男子,这万代江山,你要怎么办呢?”
这话属实是大逆不道了,小孟子就要上来抓人,却被乔月夜制止。
“你是个有胆量的,那你应该知道,若不是朕查清楚你确实别无目的,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周贵妤一听到家人,惊觉自己失态,实在是因为皇上的长相太具迷惑性,让人忍不住就想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皇上终究是皇上,不会因为谁改变。
“回你宫里待着吧,禁足三月,罚俸一年,无旨不得出。”
等手底下的人把周贵妤带走,小孟子上前给皇上添茶。
“皇上,为什么放过她,就算她不是受人指使,那也让你造了罪,该死。”
乔月夜揉了揉眉心,没去纠正小孟子的话。
“我不想她的父亲那么快倒戈,毕竟摄政王的帮手已经够多了,能少一个便是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