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了甩,试图将他甩开,被他以更大的力气拖回民宿的房间里。
房门被秦照庭很用力地关上,木质的地板都传递着震动,李邮回来恐怕要修门了。
进了房间秦照庭就不再限制我,而是将我甩到床上。
膝盖正正好顶了下床角,我疼得七荤八素,嘴边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秦照庭已经压上来,温热的手掌顺着衣服边缘钻进内里,紧贴着我的皮肉。
多日未被触及的身体依旧敏感,我依旧被冻得一哆嗦。
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嘴唇,不是温柔缠绵的吻,而是很明确带有侵略意味的夺取。
意图十分明显,他想在这儿就把我上了。
这下是反抗不得也必须反抗了。
顾不上疼得抬不起来的膝盖,我直接往上一顶,踢中了他的大腿内侧。
离那要用来作恶的凶器仅几公分远。
我力气用得大,秦照庭动作果然因为这一击停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将我困在身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尚未开展的工作中途被人打断,他肉眼可见的变得愤怒,连刚才那点阴冷都占据下风了。
我被他盯得不敢动弹,眼睛也瞟向别的地方,等着应对他下一步举动。
良久,他抽出伸进我衣服里的手,转而摸了摸我的发顶。
一头雾水,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一个多月不见人了。”他忽然说。
“哦。”不见就不见,我故意的。
秦照庭:“换电话卡是为什么?你以前说过换卡很麻烦。”
“因为不想被你找到。”
“那我已经找到了,”他带着点压抑的火气道,“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他这问题好玩儿。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等待下一次离开的机会。
我撇过脸不回答。
秦照庭静静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最后终于起身。房间都因为他这一个动作亮堂不少。
他走到写字台前,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我才发现他带来了一台手提。
是准备要在我这里工作么?
我觉得不可能。
他带着手提又走回来将我从床上拉起,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床上。
“来吧,让我们一起看看,你离开不愿意见我的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我就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摆弄,任他坐到身后将我抱在怀里,然后打开电脑。
反正我也反抗不得,便由他去了。这次长达快两个月的行动无疑以失败告终,我该好好想想下一次——
秦照庭忽然推了把我的后脑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别想着走的事。”
然后又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贴着我的后背将我抱紧。
手伸到我面前的电脑触摸板上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视频里的场景莫名让人感到熟悉,好像是民宿一楼。我看到我和李邮在里面了。
等等,这个拍摄角度……是民宿的监控!
秦照庭在我全然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我的一举一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逃跑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失败的。
我想转头看向秦照庭,奈何被他提前一步擒住下巴,“先看完再说话。”
结果他先食了言。
每放一段他就要像个旅游向导一般解说一句。
“这是你和这儿的老板在十五那天吃元宵。”
“这是,”他忽然顿了一下,指着监控视频里我的手,“你给他买了蛋糕?”
“吃的什么蛋糕啊?”视频上已经放到我给李邮打开包装盒,他掐着我下巴的指尖又用了用力。
太疼了,我被逼着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提拉米苏。”
“……哦。”得到答案的秦照庭似乎没有多少改变,手还是照样掐着我。
我押错题了。
我每天在民宿的动向都一览无余,包括与李邮每一次偶遇打照面问好都被秦照庭无一遗漏地看完。
秦照庭:“你还和他喝过酒了?”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晚。
昨晚李邮似乎心情不算很好,提了半打啤酒来敲我的门,我就与他下楼喝了点。
没喝多少,就两瓶。
喝多了今天也滑不了雪。
秦照庭却逼问我:“喝完酒之后呢,做了什么?”
我想他一定误会了什么。
“喝了酒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回来休息,你不是都能看到吗?!”
秦照庭却像没听见我的话,继续问我:“他碰你了?”
我为他这奇葩的脑回路感到惊奇。
秦照庭:“你跟他有什么好,全是不良嗜好!”
“……”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照庭眼底竟然有些发红。
李邮有什么不良嗜好,充其量只是抽烟喝点小酒罢了。
秦照庭倒是不抽烟喝酒。
不过也只是在我面前没抽烟喝酒,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谁说得准呢?
我又不像他那样,以偷窥别人的生活为乐。
电脑被秦照庭扔到一边,盖子都没合上,他又将我压住开始摸索我的腰带,我简直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他力气比我大上许多,如果真要强来,我不是他的对手。
下边很快就什么也不剩。正常人体温度的皮肤猝不及防与冰凉空气直接接触,我冻得直打哆嗦。
秦照庭的动作忽然停下了。
一瞬间空气都仿佛是凝固的。
我不解地抬起上半身往下看去。
摔倒,滑雪新手的必经之路,我一点没少摔。
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青青紫紫好几块,不知道明天会进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