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曜唇线微抿,眉头紧蹙,只是摇摇头。
老李见他表情有恙,这才意识到不妙,稍稍正色:“家里出事了?”
黎曜没接话,众人也就安静住了嘴。
不出一分钟,他们不经意间注意到黎曜的眼眶红了。陈艺安也就没舍得骂他,只是拍拍肩膀说,“好好干,有什么难处跟我说。”
十天后,黎曜顶着剧组的不满,硬是请了三天假。
叶岭之对于黎曜的突然回来并没有丝毫意外,换位思考他也会这样做,只是当接过黎曜特意绕远去文具店买的一套考试套装时,心里难免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黎曜会给他亲吻,给他拥抱,永远相信着他是最好的。
那天晚上,黎曜还在试图安抚着他。
可他越是这样,叶岭之就越觉得自己没用,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那是第一次,不想看到黎曜的表情。
他关了灯。
作者有话说:
毫无疑问,当然是do了呀。
好久没写,感觉写的很烂,凑活着随便看看吧。
断更了快半个月了,罪过罪过,我认罪OTZ。
找了份新工作刚开始要学很多东西比较忙,下班之后还要去搞副业,忙到挺晚的,有空闲就想去做别的可以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之前一直挺迷茫的,甚至觉得码字就是浪费时间哈哈……当然现在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错误滴就回来好好码字啦,以后要早起!挤出时间来码字!
所以就还有3w字左右吧,就还是努力完结~
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78、爱恨
◎我恨他,可我更爱你◎
黎曜特意请假而来,亲自将他送上了考场。赶鸭子上架似的,叶岭之头都不能回。
坐在考场上的时候,神情还是恍惚的,像是走错了地方。拆开崭新的文具套装,拿出来的中性笔散发着淡淡的塑料味,还有点好闻。
监考老师面无表情地分发着试卷,叶岭之配合地将准考证身份证放在桌上的一角以便接下来的检查。
考试正式开始之后,叶岭之看到坐在他前排的同学们已经低下了头开始奋笔疾书,而他只是用手托着脸,无端地猜想着:现在的考场应该很安静,安静地只剩下落笔的沙沙声。
第一场考试是政治,算是考研里相对简单的科目,他选择做得很快,在卷子上勾勾画画不一会儿就做完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只刷完了一本3000题,两遍肖八,肖四连选择都没做完。
卷子往后翻,看了眼大体,题干读起来都很顺,以此为线索努力回想,却也想不出什么七七八八的,曾经背过的东西都碎在了脑海里,越想越碎,越碎越想,零落的好像连个通顺的句子都组不成了,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字眼。
再去看题干,怎么那么眼熟?哦,原来背得都写进题干里了。 从头到尾看了遍大题,也没写出多少东西,索性挑出涂卡笔去填答题卡。叶岭之死死地捏着笔,涂得时候很认真,也很用力,他将那个小格子填涂得十分饱满均匀,力道之大,连垫在下面的答题卡都能印上痕迹。
他边涂边想着,笔尖落在纸上时是什么样的声音。
敲键盘码字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声音。
刚入职蔚蓝生物时,为了庆祝黎曜送给了他一把机械键盘,选得是青轴的,原因是据说声音最清脆最响。后来两个人在小书房共事时,黎曜总是全程戴耳机音量开到最大,他兀自有些后悔,这键盘着实吵人,听起来噼里啪啦的。
叶岭之听力弱,自动降低了分贝,听起来倒也蛮有趣的。
刚到手时,连带着新鲜了好几天。
未成形的故事都胎死腹中,消磨掉了所有表达欲。叶岭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写出些什么东西。
只是黎曜还不放弃。
坚持着叫他码字,不管写什么,不论能写多少字,他一心只想让他继续写下去。
叶岭之就写日记凑数,记流水账,记一些丧到爆炸的垃圾情绪。会emo,会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慢,码字慢,想得慢,发展慢,会妄想自己上辈子是属乌龟的吧。
那乌龟会变成蝴蝶吗?
每每至此钻进一个无聊至极的死胡同,在再晃过神来时,他会发现他无意识中打了很多字,其实也就只有两个字。
黎曜。
思绪扯得很远,叶岭之抬头看看见教室黑板上悬挂的表,才只过了一个小时。他只好再把注意力转移到卷子上,重新读大题。
不知是不是心绪使然,脑子也好不使,就想塞了一团棉花,就想放进冰箱里冻成了一块,血液都不流动了,僵化了,木然了。
读不通,读不懂。
就挑拣着抄了几句题干,字写得大大的,连笔字有些潦草,出锋犀利,是他喜欢的字体。
老师看了直接0分吧。
叶岭之笑笑,笔撂在了一边,他不想再写了。
大概只有他这样的考场氛围组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度秒如年地消耗了这场一年一度的宝贵考试,他甚至还在英语的选择题大答题卡矩阵上涂了一个五角星。
专业课考试时交了白卷。
他甚至不想来考试,可是黎曜就守在考场外。且不提黎曜对他怎么看,叶岭之自己就对自己失望透顶。
考试时,大家都为了前途在心无旁骛的奋战,只有他这个loser埋在臂弯里装作毫不在意的睡大觉,实际上在偷偷地哭泣。
没出息,实在是没出息。
——
考完最后那场之后,叶岭之走到了校门口,他穿的很多很厚,戴着一顶纯色棉线帽子,纯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像个大爷似的揣着手 ,缩着脖子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