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日本的天与暴君,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和天宫奏乡,哪怕是碰上其中一个罗德都觉得心里没底,更别提一次遇到了两个。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直接王炸连牌局都掀翻。
罗德挣开维托桎梏他脖颈的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维托:“先生,您最好冷静一点。”
维托冷哼一声,又转过身去,倒是没和他进行争吵,惨白的脸古怪地皱在一起,像是在思考什么对策。
他思考什么都没有用,除非有办法让这两人内斗,否则这场赌局他们毫无胜算。
罗德深知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敢托大,在看到禅院甚尔的第一时间当机立断地安排了直升机准备护送维托离开。
——七楼·天台。
禅院甚尔懒懒地靠在墙边把玩着手里的短刀,距离他不远处,一架直升机正要缓缓落地。
“喂喂,这里是天台,直升机已到达,直升机已到达。”有指挥人员匆匆忙忙地拿着对讲机喊道。
禅院甚尔隐在暗处,扯着唇角评价:“真是不严谨,做事之前,要先检查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员啊。”
——五楼。
“收到。”罗德收了对讲机,“1、2、3小队走前面,4、5、6小队走后面,你们......”他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侧,或坐或站的那一群人,“别的时候我都不管你们,但是现在,必须保护好boss。”
“你好啰嗦。”一个眼睛细长的青年从游戏机里抬头,皱眉,“放心啦,无论是谁,来了就把他喂我的小可爱们~”
“就像这样。”
就像这样?
一阵风从罗德面前掠过,下一秒,站在他身后的副官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整个人猛地飞了出去,撞上墙壁。
“什、什么?!”副官喉咙里咳出口血来,下意识就要拔//木仓。
然而动作才做到一半,便像是被什么生物叼住了脖子。
“咔”的一声,头颈分离。
沾着血的脑袋轱辘轱辘滚动,撞到了罗德脚边。
事情发生得太快,一个鲜活的人瞬间毙命,即便罗德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低头,对上了副官瞪大的双眼。
“你找死!”罗德猛地抽出木仓对准青年。
青年把游戏机丢在一旁,摊开双手:“怎么,你要开枪吗?就为了个普通人?boss,你的手下要杀我欸,要是我死了,能保护你的人就少一个咯。”
青年身边有人嗤笑:“他能杀了你?别开玩笑了。”
丝毫不将罗德放在眼里。
“够了!”维托他嫌弃地瞥了一眼副官溅落在地毯上的血迹,“罗德,送我离开!”
罗德瞪了一眼青年,却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群人是维托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性格不羁,眼下禅院甚尔和天宫两个人虎视眈眈,只能顺着行事乖张的狂徒做事。
他看了眼副官的尸体,咬紧了后槽牙:“是,boss。”
推开门,狭长的走道内分布着手持各种火力武器的守卫,三步一个,布满了整层楼。
罗德等人护送着维托来到电梯口,刚按下上行按键。
放在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敌袭!!啊——快开枪!快!!”
“他把飞行员打死了!!”
“请求支持!请求支持!”
在这种关键时刻,惨叫声混合着枪声听上去格外令人瘆得慌,罗德连忙拿起对讲机:“敌人有几个?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问话的同时,维托紧张地四处张望,努力把自己塞进了细长眼青年他们那一群人中。
罗德问完,天台激烈的枪声也随之停下,气氛重归安静,或者说......是死一般的寂静。
维托:“是,是他们干掉了入侵者吗?”
罗德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恐怕不是。”
果然,对面仿佛是在印证他的想法一样,伴随着“呲呲啦啦”的电流声响起,一道陌生男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对讲机的另一侧:“喂喂,能听得见吗?”
七楼,禅院甚尔蹲在一具尸体旁,单手拿着对讲机,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沾满血迹的短刀:“你们的人,有点不经打啊。”
维托:“!!!”
罗德:“撤撤撤!快护送boss撤,往下走!快走!”
“抱歉。”一道声音突然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罗德等人僵硬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熟悉的黑发青年侧背着光倚靠在墙角,他的半边脸留在阴影里,修长笔直的腿边躺了一地的人。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怎么没有半点声息!!!
天宫奏乡把玩着手里的窄刀,掀起眼皮看了眼维托一行人,语气淡淡:“此路不通。”
第5章 恶犬在外
如果说,在见到天宫奏乡本人前,罗德心里还存在一丝可以逃出生天的侥幸,那么此刻,他从对方的一个眼神中就已经清楚,哪怕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们像是被摁在砧板上待宰的羊羔,努力蹬腿反抗,等到刀架上脖子,划破大动脉,流出鲜红的血液时,才发现他们的挣扎完全毫无作用。天宫奏乡对他们就像猫逗趣老鼠一样,只是想看他们在绝望中死去罢了。
因为他根本,没有将任何人看在眼中。
平心而论,天宫奏乡的长相不如禅院甚尔看起来那样充满攻击性,像一匹浑身野性、难以驯服的狼,恰恰相反,黑发青年容貌眣丽,身材修长,除去之前嚣张的挑衅,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矜持的贵公子。
危险、勾人,却又不够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