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真是过分,看来一早就算到他可能会自戕。
无可奈何之下,曲京元只能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手指甲上,用牙齿把手指的指甲磨得锋利一些,之后就咬着被褥,一鼓作气把手往被褥里伸去。
等谢拂再过来时,满殿都弥漫着甜腻的气味。
定睛一瞧,他的小徒儿竟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脸色通红,手还陷入被褥中,谢拂掀开一瞧,瞳孔瞬间骤缩。
望着眼前香艳的画面,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徒儿就如此饥渴?
如此急不可耐?
给他一个时辰休息,他都迫不及待自己开始玩了?
不是说没胃口,吃不下饭?
谢拂瞧着他胃口好得很呢,什么都吃得下!
既然徒儿如此不知廉耻,又如此水性杨花,那师尊也没必要再对他心慈手软。
晕了就唤醒,再晕过去就扎上两针,不怕人不醒,就算不醒又如何,也不影响谢拂什么。
等曲京元浑浑噩噩再度醒来时,正对上了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容,大概三秒,他清醒过来后,厌恶地把脸撇开了。
他明白了,自己又失败了。
这不怪他,要怪就怪谢拂,把他的身体折磨成了如今这副浪|荡模样,只知贪图享乐。
谢拂什么也没说,只不过似乎憋着怒火,虽不至于粗鲁,但确实不温柔。
曲京元晕厥三回,都被谢拂用针刺穴位,直接惊醒了,最后一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他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浑身软绵绵的,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条可怜兮兮的小狗儿。
见谢拂依旧兴致高亢,曲京元不得不咬紧牙关,勉强讨了个饶。
“听不清。”谢拂冷冰冰的。
“我,我错了,师尊饶我……”
第六十章:假意装乖,伺机逃跑
曲京元声音哽咽,眼尾红得都快渗血了,“哪怕,哪怕停一停,让我吃点饭,喝点水也好。”
“你不是不愿意吃饭么?”谢拂冷笑,“喂你吃,你都要推三阻四的,这会儿怎生想吃了?”
“饿了。”
“忍着。”
“忍,忍不了,胃里没食了,胃疼。”
“……”
“真的疼……”曲京元泫然欲泣起来,“师尊,师尊……”
“那你指一下,你的胃在哪儿。”谢拂觉得他是装的。
曲京元哪里知道胃在哪儿?
他本来就是装的,当即只好胡乱指了一下,可想而知,他指错了。
可谢拂还是将错就错,把人抱了起来,就跟抱小孩儿似的,两臂稳稳托住徒儿的膝弯,让他背靠在师尊胸膛上。
将人一步一步,抱到了桌前落座,谢拂空出手来,问他想吃什么,曲京元红着脸,随口说橘子。
谢拂点头,冷着脸给他剥橘子,还一瓣一瓣挑得干干净净,往他嘴里送。
曲京元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又气又恨,还委屈,眼眶红红的,哪里真的想吃橘子?只不过是承受不住了,想趁机停一停。
奈何谢拂冷血无情,就跟铁打钢铸的人似的,精力和体力都旺盛得很,似乎根本就不会累,两臂结实有力,抱着他就跟抱着什么小猫小狗一样非常轻松,将他牢牢钉在了自己怀里,动都不许他乱动。
“师尊,天,天都黑了。”
曲京元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嚼都不嚼,直接把嘴里的橘子咽了下去,此刻吃什么东西都味同嚼蜡。
从午后到现在天色黑透了,都没停过,要是换作他从前的身体,倒不觉得多难熬,偏他此刻就是肉|体凡身,如何受得了这般磋磨?
不过就是变着花样讨个饶而已。
“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谢拂冷冷一笑,“往后莫再说你从前的风流史,让人听了贻笑大方!”
“是,是你问我我才说的。”曲京元超小声。
言下之意就是,你问我我不说,你要生气逼着我说,我说了,你还是不高兴,你可真贱。
“那这么说来,还是我这个当师尊的不是了?”
谢拂嗤的笑了一声,两手已经轻车熟路掐住了徒儿窄细的腰肢,紧紧一箍,便让人跟骑马似的上下颠簸起来。又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差点没让人再哭晕过去,才终于大发慈悲饶了他一遭。
曲京元浑身酸疼,眯瞪着眼,随意吃了几口就睡沉过去,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鉴于他昨日没有好好午休,谢拂索性连午后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也给他免了,但没至于禽|兽到一时一刻都不放过他,而是准备了药浴,让他脱|光了衣服,在里面泡一个时辰。
“这里面加了许多活血化瘀,强身健骨的药材,你多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另外,往后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准你私底下乱碰自己。”谢拂一面说,一面将瓶瓶罐罐的灵液往浴桶里倒。
原本清澈的水,很快就染成了翡翠一样的苍翠。
曲京元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自己昨日费尽心思地“自残”,落在谢拂眼里竟成了“自|亵”!
他疼晕过去了,在谢拂眼中只怕是爽晕过去了!
真是活气人!
偏偏曲京元又不好解释,只能独自生闷气,把口鼻都沉没在水里,意图把自己淹死算了,很快就跟鱼儿一样,咕嘟咕嘟冒出了气泡来。
谢拂听见动静,随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人往上提了提,不悦地蹙眉道:“你脸上又没伤,不必把脸也泡进去。”
还顺手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不等曲京元往外吐,就被谢拂不知在喉咙处的哪个穴位点了一下,瞬间就吞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