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我好难受!”曲京元坐起身来,直接歪进了顾遥怀里,两条细细的手臂,主动勾住了顾遥的脖颈,声音软软糯糯的,“我的心好慌,胸口好闷,快,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师弟,你……”顾遥面色一红,下意识要将人推开。
可奈何小师弟的身子热乎柔软,像条可爱的毛绒小狗,身上还香香的,就算喝了苦药,依旧吐气如兰,让人闻之欲醉。
只想将人揽在怀里,好生安抚。
顾遥努力克制自己,两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低声道:“小师弟不怕,有大师兄在,大师兄会一直守着你,你既喝了药,就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唔。”
那双软软香香的手,蓦然从顾遥的脖颈,移到了他的面颊上,小师弟面若桃花,眸色朦胧如秋波,烧得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大师兄,我嘴巴苦,你的嘴唇看起来好像蜜糖一样,让我亲亲,好不好?”
顾遥不能动弹了。
顾遥像是突然被点了穴一样,手脚包括眼珠子都不受他的控制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眼睁睁看着小师弟俊俏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从殷红的唇瓣中吐了出来,让人如痴如醉。
如受蛊惑一般,顾遥不受控制地俯首,想尝一尝小师弟的滋味。
外面蓦然闪过一道惊雷,房门与此同时从外面推开。
巨大的动静惊得顾遥瞬间清醒,待看清来人是师尊后,面色煞白,慌忙推开小师弟之后,就立马跪地道:“师尊恕罪!弟子,弟子只是,只是……”
“我想亲他。”曲京元软软地趴伏在床边,笑嘿嘿的,“我想亲大师兄。”
他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在火上浇油。
顾遥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只能跪在地上,等待师尊发落。
“你先出去。”谢拂看起来很平静。
“师尊!”
“滚。”
不容置疑的一个滚字,让顾遥不敢有丝毫违背,但在滚出去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请求道,“师尊,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小师弟只是烧糊涂了!”
嘭的一声。
连人带房门一起齐刷刷地飞了出去,砸得大堂里一片狼藉。
曲京元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头昏眼花到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床边。
嘴巴苦,胃里翻江倒海,一直想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下巴蓦然被一只冰冷刺骨的大手,狠狠扼住了,曲京元被迫仰头,露出的玉颈又细又长,喉结精致到几乎看不出来,显得非常脆弱。
“你这个孽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动歪心思都敢动到逍遥宗首座弟子身上来了!”谢拂面色阴沉,眼睛已经复明了,此刻幽暗如深渊,冷冷凝视着床上的的少年,“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未经为师的允许,不准你私下胡来!”
曲京元难受得很,根本听不懂谢拂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胃里难受,浑身的骨头都疼,下巴更是剧痛无比,感觉快要被捏碎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要挨骂,明明自己什么错事也没做啊。
就只是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想亲亲大师兄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又不曾强迫,这有什么错?
“呜……疼,放……放手。”曲京元试图扒拉开谢拂的手,可他的手如同铁骨一般,根本掰不开。
反而还因为他的反抗,而越钳越紧,曲京元疼得俊脸都皱巴成了苦瓜。
下一瞬,门外裴苑就带人过来了,都没敢进门,齐刷刷跪在门口,请求师尊手下留情。
谢拂面色越发阴沉,一言不发,只冷冷盯着在自己掌心吃痛的俊脸。
有那么一瞬,他想直接把人掐死算了,省得自己日夜为其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可谢拂又实在舍不得。
最后他还是没对孽徒怎样,只不过不再允许任何人过来探望,直接将人关在了房间里。
任由曲京元如何挣扎反抗,甚至哭闹,谢拂都不为所动,将一碗一碗药,直接灌进徒儿嘴里,看着徒儿呛得俊脸通红,又不免心疼。
可只要一想到孽徒背着自己偷亲顾遥,就恨得不能自控,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好多次都想狠狠要孽徒几次,把人折腾得彻底下不来床才好。
但面对病殃殃的小徒儿,又怎么都不忍心。
谢拂的火气最终朝向了魔尊发作。
既然魔尊装心疾,那谢拂就为他亲自炼丹,所炼制出的丹药,都极其阴寒,服用之后,损耗阳寿不说,还亏空元阳。长期服用之下,魔尊就再也不能风流快活了。
他知魔尊的心思,故意亲眼盯着魔尊服下丹药。
魔尊不仅乖乖服用,还非常享受谢拂对他的温柔相待。
一时间都快活得忘乎所以,等再想起自己的倒霉儿子时,倒霉儿子已经被谢拂关了起来。
虽说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魔尊以为,谢拂是个正直良善之辈,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定不会拿他儿子怎样。
遂没过分担心。
只是偶尔闲暇时,会想起自己的倒霉儿子病好了没?今天吃饭香不香?待在房里会不会闷?
有好多次,魔尊都想破开结界去瞧瞧儿子,但又担心事情会败露,只好暂且作罢。
曲京元的风寒在谢拂的精心照料之下,很快就好转了。
还没好利索,就又被谢拂压在床上########
期间曲京元的嘴一直被堵着,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只能呜呜咽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