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吸口气,好险就被刺了脑袋。
顶上冷箭停止,她解下外衣试探地将它往上一抛,第二波冷箭顷刻间发射。
“大爷的,我看我一直扔它能一直发射吗?”孟夏又在说气话。
黎洵拉着她,说:“往左边去看看。”
孟夏任凭他拉着,然后又奇怪看他一眼,怎么这手,和在水下的触感不太一样。
“这儿好像没机关,快过来。”黎洵率先爬过去,确认无误后就朝孟夏说道。
到了左侧房间,同样的,又面临三个选择。
“我就不信邪了,往上!”孟夏将手链放出,变为长鞭往上甩了一圈。
“哦哦。”有痛呼声传来。
黎洵觉得熟悉,试探地问:“杜跃?”
“是我,洵哥!真的是你吗?”
两人爬上去,看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杜跃。
孟夏嫌弃的将杜跃的外衣下摆拉起递给他自己。杜跃还算上道,将鼻涕擦了个干净,然后就开始叙述自己的惊恐遭遇。
“······我恨啊,为什么要选右边,你们不知道那金甲佛像长得慈眉善目,但是他有六只手!六只手啊!每只手都长得不一样,一只手抓我脑袋,一只手拽我腿,一只手掐着我的腰,我全身力气都用光了才把它蹬开。”
黎洵叹气,“我们三人算是集合了,也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
被惦记的几人早已分成了三拨。
季青在掉落的瞬间就被阿挚抱住了,两人便自然在一起。他们最开始是遇到了鼠魅,通体黑灰毛发,脑袋又长又尖,像是出生脑袋就没再发育的小头人,配上超长爪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鼠魅一看见季青就两眼放光,直接露出獠牙,被阿挚一个火圈吓退了。
姜锦棠则是大声呼唤同伴的名字,只得到了依稀的回答。
“我在附近,你别怕。”
那是顾彦时的声音,还打着颤。
姜锦棠想,到底是谁怕啊。
地支
怕的要死的顾彦时在顺着声音经过一个正方体时,成功的碰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
一个衣衫褴褛,脑后搭着长辫的小孩正站在正方体的一角直勾勾看着他。
“啊啊啊!”顾彦时惊恐后退,不远处传来姜锦棠着急的声音,“顾彦时,你怎么了?”
顾彦时没顾得上回答,直往一侧的开口爬去,冒出头的那一刻被一团火焰燎掉了半边刘海,惊的他又快速后退。
“哥哥在干什么?”小孩说话了,头奇怪的左右摆动。
往另一侧爬去需要经过小孩身边,顾彦时没有那个勇气,他哆嗦着应付小孩,一边伺机往上爬,可惜两米的高度对于他有些吃力。
“我在·······我在运动。”顾彦时一边蹦跶一边说话,声音一颤一颤的。
“为什么运动?”小孩的头没有停过。
顾彦时稍微没有那么害怕了,同它套近乎,“因为哥哥想出去。小朋友,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知道。”
顾彦时一喜,也不跳了,蹲下来和小孩平视,“那你能告诉哥哥怎么出去吗?”
“可以,哥哥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小孩继续摆头。
顾彦时心里打了个突,还是问了出来,“什么忙呀?”
突然,小孩面部变得狰狞,头肿成数倍,面部像没有塑好的干涸泥像皮肤龟裂成块,有些甚至只有最后一点与面部相连。
他又吓得啊啊大叫起来,这次是真的一蹦三尺高,手抓住了顶部开口的边缘,小孩却在下面拉住了他的腿。
“哥哥,你还没帮忙呢。”
说着张开嘴,咧成花瓣形状,和刚进入时看到的食人花一样,口中之舌便像花芯一般裹住了一物,此时正向他吐来。
“拉住我!”顾彦时感觉嘴里有异物,还t没来得及作呕,便听到姜锦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同时手臂被拉住。
靠着姜锦棠的拉拽,顾彦时终于爬了上来,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仔细翻看,竟是一个长命锁。一面刻“长命富贵”,一面刻“祥”
底下小孩头不摆了,只说:“哥哥,我骗了你,我也出不去。你能出去就把它交给我阿娘。”
小孩瞬间化为灰烬,姜锦棠在一侧眼泪早已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顾彦时笨拙地将袖子伸过去给她擦眼泪,只听得她边哭边说:“真让杜跃说对了,怪不得叫狼洞,小孩进来了再也出不去了。”
越想越伤心,到后面竟有些抽噎起来,“他在这里等人帮他带东西出去等了上百年。如果我们不来,他,他是不是还要等下去。”
看小孩的脑门和辫子,不难看出他属于清朝某个年间。所以他的魂魄在这里孤零零呆了那么久,只为让人将他阿娘给他做的长命锁带出去。现在,他可以放心去轮回了。
好在,他不知道,他的阿娘早已不在人世。姜锦棠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哭的更伤心了。
另一边的黎洵三人没有再盲目地前进,他们仔细看所在正方体的四周,这一看才惊觉,正方体所开口的那条棱上赫然映着。
黎洵最先发现这一点,“卯,孟夏,你那条是什么?”
“是未。”孟夏回应。
“我这是亥。”杜跃不等问便说道。
黎洵说:“正方体有十二条棱,正好对应十二地支。现在,我们要找到这个的运行规律,我们应该就能出去。”
杜跃站起身,“洵哥,你什么属相的?”
“马。”黎洵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但没有反驳。
杜跃想了一想,“巳蛇午马,也没有午啊,难道是我的?我属猪,嘿嘿,这儿正好有,我过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