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一边掉眼泪一边安慰她,“别怕,回去后我帮你找个机械的,克鲁苏风格,酷死了。”
“好。”
伍修看到这一幕,赶紧将自己面前的珠串扔到黎洵旁边,嘴里囔囔着,“你帮我看看,我猜不出来。”
“自己看!”孟夏气的用长鞭将珠串扔回去。这人明显怕自己猜错了被攻击,竟然想让黎洵替他回答,太可恶了。
伍修不敢说话,顾彦时战战兢兢看着面前的耳珰,明亮富有光泽,和之前那个发簪一样华丽异常。刚才那个不是,那自己这个应该也不是了吧,他闭上眼睛咬牙道:“这个应该不是。”
小调继续,没有任何异常,顾彦时松了口气。
孟夏看着自己面前的金镯,上绘孔雀样式,除此之外没有镶嵌,她果断开口:“是这个。”
“叮”,有轻微的击鼓之音传来,小调戛然而止。
“意哥果然最懂我。”
伍修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奇怪,“你怎么知道是这个的?”
孟夏,“这个最好卖钱咯,直接融了就能当金子,其他的都是华而不实当了还得贬值的东西。”
季青恍然,“她想逃跑?”
“有这个可能,这个应该是她为自己存的路费。”黎洵说。
“意哥聪慧,不如再陪奴玩一局?”声音又传来。
顾彦时心有余悸,“还来啊?”
这次换了个小调,听起来不再是在青楼中所唱,倒像来到了野外。曲调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偶尔传来鸟鸣,带着明媚与张扬。
“是哪位姐姐与奴最要好?”
阴尸盅
伴随着声音的落幕,桌上的东西也变成了棋盘。棋盘以漆木为局,正中间一个方框,周围是线框和圆点,边上有当做棋子的小木块,还有一十四面的骰子。
“这是什么?”沈谙已经恢复了理智,把重心放回到谜题上。
“是六博棋,南北朝之后玩法基本就失传了。”季青回答。
小调停了,女声开始催促,“意哥怎么还不投箸?”
看来必须有人坐在对面与她对弈,黎洵皱着眉正准备上前,季青过去了。
“我与你换个座位。”他对姜锦棠微微一笑。
姜锦棠懵懂站起,这下季青坐在了对弈位。
伍修伸着脖子看,“什么是投箸?”
“就是扔骰子。”顾彦时不耐烦搭理他,又怕他不知道一直问,影响季青发挥。
孟夏有些担心,“你知道怎么下吗?”
季青抬头冲她安抚似的一笑,然后拿起了那个十四面的骰子往前一扔。
“我先行。”他对着对面微微点头,就像对面真坐着一个人一般。
再季青将属于自己的棋子走了两步后,对面掷采下棋一气呵成。
“连翘不才,食得一鱼。”
姜锦棠与顾彦时低语,“新人物出现了,连翘。”
她可没忘了这次的谜题。
黎洵却看懂了一点,他说与孟夏听,“你看,每人六棋,中间横道为水,放两条鱼,棋走到有水的地方就能吃鱼了。”
他至此也更明白了,季青这家伙现在内芯应该换成了一个古人,而且还是生于南北朝之前的,不然失传的玩法他是如何得知的。
“意哥厉害,也食得一鱼。连翘,还是换子苓吧。”
顾彦时掏出手机“嗒嗒”地打字,“紫苏,连翘,子苓,三个了。”
姜锦棠凑过来,“这三个应该都不是。”
“为什么?”
“直觉。”
怎么还能靠直觉的?
棋局还在继续,下棋的人物先后换了曲莲,佩兰,茜草,白芷和石竹。
一局下完,女声笑的温婉,“意哥猜出是哪位姐姐与奴最好吗?”
船只已在峡谷暗流中穿行数里,此时行至一巨大的下沉式洞穴前。洞穴之大,能吞没数个魔都双子塔。
顾彦时注意力再也不能集中在棋局上,他哇哇大叫,“靠,要掉进去了!喂喂,你先把船停下。”
而女声还在执着地等着答案,“意哥怎么不回答?”
季青仍在思索刚才每个人与自己下棋时是否有特殊之处,姜锦棠却闭上眼搏了一把,“是白芷!”
顾彦时害怕姜锦棠和沈佳一样缺胳膊少腿,一下就静静抱住了她,然后闭上眼等待宣判。
“意哥好生聪明。”没想到女声玲珑一笑,下沉式的洞穴内瞬间灌满暗流,小船顺着暗流一路往下。
“啊啊啊~”顾彦时没想到船只还能这样开,整个人马上趴在了船底,紧紧抓住桌腿,另一只手还不忘护住姜锦棠。
姜锦棠窝在他的怀里,睁眼看看他怂包的样子,又望一眼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掌。闭上眼想,哎,以后还是我来保护他吧。
其余几人也不约而同地抓住了身边之人的手,沈佳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白芷的?”
“因为她唤白芷时,隐隐带着恨意,有爱才能生恨嘛。”
船只触地,四分五裂,众人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抬头一看,人皮佣跟着他们一起跌落,有些面部被砸出了小坑,有些腿部破了洞,而相同的便是每个破损处开始慢慢溢出绿光。
“我的妈 ,那是啥?”伍修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处飞出无数绿光。仔细一看,像是萤火虫,但是,这萤火虫好像有触角。点变成线,线条又勾勒出一副娇俏容颜,竟是一位年轻女子的样貌。
伍修看呆了,情不自禁伸手想要去碰一碰这个美丽的女子,而就在这一刻,“女子”慢慢吞噬过来,伍修的肌肉瞬间被啃咬得血肉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