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另外三人早就想到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姜锦棠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官方的追踪技术能帮我们尽快找到沈谙的行踪。”
是啊,大祭司此时披的可是沈谙的皮。
异调局,应该比他们更着急吧。
浓情
罗静怡像只猎犬般嗅了上来,紧盯着孟夏,“我的人究竟是怎么没的?”
上位者身上总会在询问的时候自带压迫感,尤其是这种质问式的语气,姜锦棠有那么一刻声都不敢出。
“你是在质问我吗?我是不是早说过会有危险。”孟夏避也不避,直盯着罗静怡。
看对方眉头没有放下来,她反客为主,“我倒是该问问你们,派的什么三脚猫功夫的人过来。一个道士,倒让鬼上了身。”
其实真论起来,十个道士也不会是那大祭司的对手,但话要说的不够狠,异调局一定会抓着这点不放。
果然这话一出,罗静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旁边一个副手看不下去,打起了圆场,“咱都消消气,这事谁都预料不到。孟小姐,您能说说杜聿征现在在哪么?”
还是这人拎得清轻重,沈家两兄妹已经折了,他们可不能失了米还丢了鸡。
孟夏喝了口水,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嘿,瞧我这记性,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安达。”
黎洵诧异地看了一眼安达,平头小个,其貌不扬,就是嘴皮子还算利索,不知道孟夏怎么会额外关注这个副手。
“杜聿征马上就会出山,你们现在派几个人去守着应该还来得及。”
“好嘞。”安达乐呵呵的。
罗静怡失了面子,试图找回话语权,“沈谙的事,我会请示上级。若是有消息了,会派人通知你们。”
安达补充,“我们给各位在市中心的酒店订好了房间,你们可以在那边休息边等消息。”
顾彦时嘀咕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眼看罗静怡上了车,安达还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上车后才转过身子。
姜锦棠感慨道:“还是这人亲和,不摆架子。”
顾彦时有些不以为然,跟着父亲跑生意看过不少笑面虎,他知道对你和善的也不一定是好人。这个安达,不知道是不是伪好人。
外面下起了小雨,整个街道都蔓延开潮湿的味道。
几人下了车,进了酒店。
房间都在同一层,姜锦棠和顾彦时已经进去了。孟夏在门口磨磨蹭蹭地刷卡,弄得黎洵握着门把手看了过来。
她突然笑了一下,马上一闪身进了他的房间。
“孟夏?”
声音柔柔的,挠的孟夏心痒痒。
她走在前面,看见沙发后就没骨头似的倚靠在上面,还将外套解开,随意回道:“黎洵,你还在担心黎冬对吗?”
黎洵刚将背包拉开一个口子,闻言干脆走了过来,半蹲着小啄她的唇。
“当然。不过我也很担心你,不知道那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倒出乎孟夏的意料,她贴近他,两人鼻尖距离不过一厘米,“为什么,黎洵?”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真的值得吗?
“傻瓜。”
黎洵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峰。
“吻我,黎洵。”
孟夏说。
当黎洵的手隔着内衫捏着她的绵软,孟夏闷声不响地解开他的腰带,感受底下的温热。
内衫被卷起,里面是件暗红的内衣,他嫌碍事,一把推了上去。湿漉漉的触感袭来,就像外面潮湿的雨,有些黏腻。
孟夏急了,半坐起身去啃咬他的耳垂,他忽然变了脸色。
“孟夏,不能碰这里。”
凉爽的卧室,他们后背却起了一身薄汗。孟夏双手拢在他的肩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然,我们还是先洗个澡?”
箭在弦上,还得隐而不发,黎洵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们一起洗。”
水声下,黎洵勾着她的肩膀,吻的深沉。孟夏闭眼回应,手指不自觉将他的臀部当成自己的弦,轻弹了几下。
唇间的热度一路往下,从脸颊到脖颈,直达山峰,又抵山谷,孟夏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声音软的她自己都害怕。
“黎洵,抱我去床上。”
在未来得及开灯的暗淡里,他们借着窗外仅留有的一线光芒不断探索律动的规律。
孟夏被整个拢在黎洵的阴影里,只余一条洁白的大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跟随律动轻微晃荡。
当天空完全被黑暗吞噬,灯光悬浮在整座城市上时,两人终于仰躺在一起,静静依偎。
“孟夏。我,我刚才没做措施。”
孟夏笑出声来,“废话,有和没有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黎洵也暗恼自己的傻气,终于找回点理智,“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什么?”看他吞吞吐吐看的烦人,孟夏干脆坐起来瞪他,“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是怕万一一次就中。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的话,我现在就去买药。”
孟夏将被子一拉,又躺下了,“想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
黎洵从后面将她整个窝进自己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蝴蝶骨上,一本正经地继续这个话题。
“万一就中了呢?如果是个女儿,你就教她练武,这样她长大才不会被欺负。”
孟夏反驳,“为什么是我,你不能教吗?合着你们男人就负责撒种子不负责施肥啊?”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会喜欢做这事。你不愿意,那当然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