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金不屑的'呦呵'一声:“一个流连勾栏院,快成药渣的臭皮囊,也想和我比划比划?”
关少溪立马有点后悔,换了笑脸,“刚才色厉内荏,色厉内荏罢了。狐狸精你多虑了,我哪敢同你过招……”
'招'字还未说完,胡里金一个高抬腿,劈了下来。
关少溪急忙抱头,一个螺旋,险险避过。但高劈腿却改劈为扫,横推过来。
关少溪则一个'羚羊挂角',鬼魅似的身子一倒,左手撑地,大长腿贴着他的面颊而过。
但他的右掌却鬼使神差的,击在对方的'足五里'穴位处。此穴位接近隐私部位,亦可治小便不通。
关少溪心中暗呼不好,自个儿以前经常替干姐干妈按摩,使惯手了。
果然,胡里金身一滞,脸一红,顿时愠色变怒色。
刚扫过去的旋即反踢,只见高跟鞋根闪闪发光,刀片似的。
这要被踢中,至少一个血窟窿眼!!!
关少溪顾不上脸面,一个'懒驴打滚',才得以避过。
他连滚带爬,翻过一个沙发,半露出头,连连摆手,“狐狸精,刚才并非有意,是失手……”
胡里金根本不听他解释,一跃而起,双腿在空中一个连踢,关少溪急促往左一闪。
这鞋根子似刀片,胡里金是奔自已小命来的。
关少溪一下子上了火,趁对方欲落未落之际,一个双手摘桃,直奔上三路那俩肉坨坨而去。
此时,胡里金站势未稳,猝不及防之下,被抓了个正着。
她顿时一个羞哼,疾速后撤,一手变掌为刀,砍了下来。
关少溪急忙撤手,但手指却未来得及松开,一扯之下,只见旗袍被扯破一块,顿时春光乍现,一片雪白。
胡里金下意识捂住胸口,口中怒斥:“流氓!色胚!”
关少溪一时也尴尬住,手足无处可放,口中却不饶人:
“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上来就奔着本公子小命而来,你是活该!这双爪戏珠,味道如何?”
嘴贱!!他又立马反悔。
因为胡里金从旗袍开口处,掏出了一根'峨眉刺',其高速旋转着,朝他扑来。
这下子,下三滥的招式,用不上了,关少溪顺手拽过一个靠垫遮挡。
瞬间,靠垫中的鹅毛飞扬,满屋子都是。
好在胡里金口中,好像吸入一片鹅毛,呛了一下,关少溪才得以喘息,直奔房门,想夺门而出。
但为时已晚,峨眉刺'啪'的一声,钉在房门把手一旁,刺尾嗡嗡,急剧颤动。
这是警告!
关少溪一转身,一回头,却见胡里金手中,又握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匕首,作投掷状。
关少溪喘了口粗气,又咽了咽口水,讪讪道:
“胡小姐可真是朵玫瑰,满身是刺。咳咳,刚才并非有意,纯属失手。我不讲条件了,一切听你指挥,如何?”
但他的话,过于油腔滑调,听得胡里金前面,上下起伏。
好似想到了什么,胡里金强压着火气与羞怒,冷声道:“三日内,搞定那日本女人。否则,咱俩不死不休。”
关少溪连忙回应:“得令!但你总得告诉我地址吧?最好有张相片。”
胡里金从小巧的手提包中,掏出一个信封,'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冷哼一声:
“所有资料都在里面!”
说完,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前的破裂处,拎着手提包,风摆杨抑似的,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她忽然回头嫣然一笑:
“你的招式虽有点脏,但能接下我'一劈一扫一反踢'的人,没有几个。
你值得知晓我的真名,我叫萧娟儿,以后别狐狸精、狐狸精的乱嚷嚷。”
她摔门而去,但并没取下门上的那根峨眉刺。
关少溪费力的拔下,想想也是一身冷汗,这要扎在身上,肯定是个对穿!
这萧娟儿不凡!甜美的长相,惹火的身材,不俗的身手,魔鬼与天使并存,似乎十分矛盾,又瞧着挺和谐。
下次可别惹恼她,尽量敬而远之,关少溪暗自警告自个儿。
他坐到沙发上,将峨眉刺扔在茶几上,拿起了那信封。
满以为里面信息很齐全,没想到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子弹壳。
照片上是一个身着和服的女子,与萧娟儿有点像。人说不上太漂亮,脸上还有几粒雀斑,但人很温顺的样子。
关少溪不禁叹了口气,他有些为难。根据他的经验,这种低眉顺眼的女人,很难短时间搞定。
这种女人,听话乖巧,逆来顺受,那方面需求不太旺,极难挑起她的欲望。
怪不得萧娟儿说,这女人只是一个门面。也只有这种女人,才会服服帖帖,守在家里,不会惹是非,闹出风言风语。
关少溪看了看相片背面,有一个名字和地址。
他狐疑的拿起那枚子弹壳,朝壳里瞅了瞅。空的,什么也没有。
萧娟儿不会平白无故,将子弹壳放进信封。但究竟是何意呢?
关少溪想了想,站起身,走进卧室,找了一套日本和服穿上。
又去洗手间洗漱梳理一番,在上唇贴了一个日本式的小胡子,叽哩哇啦用日语嚷了几句,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付这种女人,不能太轻佻,不然会遭到鄙视。又不能太强势,不然她不敢同人讲话。
对关少溪来讲,难的是接近,只要能说上话,基本算是成了。
一个小时后,他在日本侨民区,寻到了这个叫'山口枝子'的住所。
此时不到九点,那大佐若昨晚回了家,这个时间点,也应该出了门。
山口枝子收拾妥当,大概率会出门采买,一些日常用品和菜蔬。
果然,接近十点,山口枝子拎着一个小菜篮,趿着木屐,出来了。
关少溪深吸一口烟,随即扔在地上,用脚捻了捻,跟了上去。
但山口枝子只去买了些菜蔬,就往回走。
关少溪知道,今儿个是没戏了,准备打道回府,好好休息一天,养足精神,明天再来。
突然,附近响起一道枪声。山口枝子受了惊,一个人愣在原地发懵。
此乃良机!关少溪觉得自已像个绿头苍蝇,发现了鸡蛋的裂缝处。
他快走几步,一把搂住山口枝子的蛮腰,“枝子小姐,快回家!别怕,我陪着你。”
山口枝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抗拒,想挣脱他的咸猪手,但又一道枪声,在更近的地方响起。山口枝子腿一软,几乎倒在他怀里。
这是个好助攻!关少溪索性拦腰抱起她,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久,来到住所前,山口枝子抖抖嗦嗦拿出钥匙,打开门,关少溪抱着人,走了进去。
关少溪把她轻轻放在长沙发上。
此时的山口枝子脸色驼红,呼吸有些急促,两眼迷离的看着关少溪。
此时,后者的声音温存似水:
“枝子小姐,你平时的享受,是不是全靠手指头?你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满足你的渴望。”
十分钟后,关少溪开门而出,刚一拐弯,与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差点撞个满怀!
关少溪一定眼,不由一声低呼: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