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高立便迅速赶来;陈清源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自己的安危,别的不在乎。
“这……老马,人真的死了?”高立慎重的问道。
马文龙点头:“脉搏没了。”
高立上去去摸了摸脉搏,再试了试鼻息,旋即脸色凝重的站起来。
“……两位,也不是我喜欢管闲事。”高立向同居的两位男士说,“现在是暴雨天,什么时候离开还不知道呢,和杀人犯待在一起谁都不会好受,我问两位几句话你们没意见吧。”
皮肤光滑的那位哭着点头,戴耳环的那位不屑的环抱双手。
“先是你。”高立对正在尸体旁边哭的那位说,“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皮肤光滑那位忽然就支支吾吾起来。
高立眼睛一眯,却没有继续追问,再向马文龙问:“我醒来时你就没在房间,那么你当时去了哪里?”
“楼下,我去找老头儿说话了。”马文龙简短的答道。
“下楼时没有发现中年男人房间的异常吗?”
“虽然没有特别留意,但房门的确是紧闭的。”
“嗯……也就是说,你下楼的时候,房间内可以视作除了受害人就没有别人。”高立故作深沉,“暴雨天,独栋的房子,封闭的房间……这是密室杀人案啊!”
马文龙皱眉:“哥,你别玩了,昨天说什么港岛灵异片,今天说什么密室杀人案,你这是在玩剧本杀吗?”
“你先别管这个。”高立说,“总而言之……你有最大的嫌疑!”他指向了皮肤光滑的男士。
马文龙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不愿意看下去。
“喂喂喂……你小子想干什么?”戴耳环的男士脸色阴沉的说,“他不过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而已,这有什么嫌疑,难不成警察要把所有的报案人抓起来么。”
“那他为什么说不出来自己发现尸体的原因呢?”高立说,“难不成你们和死者认识所以大早上的找死者聊天?从昨晚的反应来看,你们和死者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去找死者这个行为,就相当的可疑了。”
“哈?你什么意思!”
“不排除他杀了死者然后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情况。”
戴耳环的男士和高立就此吵了起来。
而马文龙则面色凝重的思考起来。
虽然高立的表现轻浮又犯贱,但马文龙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老头曾说过,重症精神病患者会伪装成普通人取得信任后再杀人。
假如发现死者的人真的就是凶手并且还是精神病,那么杀人以后再装腔作势洗脱嫌疑,那就很有可能了。
想到这里,马文龙便觉得可能性很大,然后他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有在吃药吗?”
“什么?”皮肤光滑的男士一愣,“不,我没有吃药……为什么问这个。”
马文龙原是想通过是否有服用精神类药物来判断是否是精神病的,但他转念一想,又意识到精神病不会主动吃药稳定精神,然后就蔫了下去。
“先不说这个。”高立开口道,“你打算怎么洗脱你的嫌疑呢?”
戴耳环的男士不悦了:“洗什么洗?我俩昨晚睡在一起,他出去乱搞我能不知道么,倒是你咄咄逼人,说不定就是凶手。”
“我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是什么?说说看啊。”
高立一脸严肃的说:“我杀人向来是光明正大的,从不遮遮掩掩。”
此话一出,空气的温度都降了一些。
戴耳环的男士忽然就不敢和对方吵嘴了,因为他摸不准对方的脾气,而且末世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吵说不定就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尸体么……我说。”皮肤光滑的男士坐在地上,缓缓道来:“我看上他了,想试试他是不是同类。”
高立冷哼一声:“不错嘛,总算说实话了,嗯……你不是凶手。”
“诶?这么快就认定了?”马文龙感到惊讶。
高立说:“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凶手,因为尸体表面没有致死的伤口,且脖子上没有勒痕,这就排除了物理手段杀死的可能,换言之就是毒杀了。”
“懂了,原来是这样!”马文龙很快反应过来,“一个陌生人被另一个人骚扰一定会有反抗的动静,如果是他杀的就一定是外伤,需要服用的毒杀,又必须让死者松懈放松才行。”
“对,一个玻璃去接触另一个人,不可能让对方松懈放松,再取得下毒的机会。”高立说,“至于注射类的毒杀……末世里的幸存者闲得无聊带这玩意?不是没可能,但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让我遇上。”
皮肤光滑的男士捂着脸哭起来:“为什么我刚看上你,你就死了呢……”
戴耳环的男士满脸不悦。
“他的嫌疑洗脱了,现在到你了。”高立说,“你昨晚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神经,我昨晚一直在睡觉啊!”戴耳环的男士大声道:“而且你怎么光怀疑外人,你的小兄弟就不会杀人是吧。”
高立摆摆手:“他的嫌疑之后再说,重点是你的。”
“我说过了,我在睡觉!”
“你朋友也在睡觉啊,怎么证明你也在睡觉。”
“我操了,你他妈找茬是吧。”
“是啊,咋啦,有本事打我啊。”
两人又吵了起来。
马文龙看着那俩人的吵架,就知道这次事情高立是靠不住了,于是就开始像警察那样,开始查看案发现场。
房间不大,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服烘干机,此外就是行李箱了。
马文龙走了一圈,发现床铺旁边的矮柜上放着一杯水,那水里有些许白色小颗粒,还有冲剂类的东西融化之后混在水里的透明痕迹。
难道这就是杀死死者的毒杀残留物?马文龙吃不准,然后就把这杯水拿给高立,说:“你喝一口,你要是死了,就说明他是喝这玩意死的。”
“哈?”高立一愣,然后骂道:“你特么还是我兄弟么?居然拿这种东西来让我试!”
“反正你又死不了。”
“但是会很痛的!”
兄弟俩吵了几句,最终还是没有喝下那杯水。
紧跟着,高立的眼睛就瞟向了马文龙:“老马,你可别怪我,毕竟你也是有嫌疑的,那么……你大早上的,去一楼找那老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