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吗?”
“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系统设置吧,区别系统用的。”
“你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心声突然出声:「喂!别说!」
但贺新衡没听到,自顾自开口:“你曾用名不就叫温序同吗?”
江树燝有一瞬间宕机,眼眸似一滩死水。
“什么?”他说。
第53章 我喜欢你
「……」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淌过,断断续续含着“温序同”的几句话,紧接着,心声彻底断了联系,系统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树燝一瞬慌忙,在心底喊温序同。
江树燝:「喂,温序同?」
江树燝:「听得见我讲话吗?喂!」
可心声没有回应。
贺新衡也自知创下大祸,脸色不住变换,朝江树燝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江树燝看了他一眼,摇头:“还不能下定论,不要自己吓自己。”
说完,江树燝继续在心声里喊温序同,突然顿住,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望着贺新衡。
贺新衡:“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江树燝抓住他,眼神真挚:“我喜欢你。”
贺新衡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一大跳,四个字在他耳边盘旋,半响落不进他的耳朵里。
“什么?”他问。
但江树燝没有说第二遍,而是聚精会神地等着心声的声音。
但他什么都没有等到。
江树燝不解地自言自语:“不应该啊,我说的是真话。”
“喜欢我是真话?”贺新衡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江树燝顿时耳廓通红,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找补,“心声没有反应,才不是真话。”
贺新衡才不管这么多,他拉住转身就要走的江树燝,很认真的说:“等这一切结束,我们离婚吧。”
江树燝脸色一白,“为什么……?”
“我们重新结婚,去国外结婚,用你的身份,用你的名字,我们——”
“别幻想了,”江树燝挣脱开他的手,“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只会分道扬镳。”
贺新衡一愣。
“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到底,我是为了利益才和你结婚。”
“你现在骗得过我,那你的心声呢?你之前在心里说的那些话全是假的吗?”
“对,都是假的,”江树燝回话会得有些慢,眉头微蹙,好像在回忆些什么,“温序同……的确是我的曾用名,他是我的系统,也是我的过去。”
系统消失,江树燝便想起一切了。
似乎回忆起来有些头疼,他吃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还记得灯塔里那一箱贝雕吗?”
“……记得。”
“我小时候见过你,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计划,偷偷学刻贝雕,和你认识,让你喜欢上我……”
“你在说些什么?”贺新衡听得一头雾水。
“贺新衡,我曾用名姓什么?”
“温。”
“你妈妈姓什么?”
“……也姓温。”
江树燝轻笑:“我被冠的温雁棠的姓。”
贺新衡眼眸瞪大,哑口无言。
“温雁棠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孩被换了,但是没有,在保姆换小孩前,就被换过一轮了。”
“谁换的?换了谁?”
“江尚清。我是江尚清和你家保姆的私生子。”
“……什么?”
“江尚清一直以为,他把你换了过去,于是就骗我说,我的生母姓温,给我冠上了温雁棠的姓。”
“……”贺新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小孩,当年不是说他先天心脏病……”
“是,但没死,”江树燝抚上心脏,“我这里还有心脏手术留下的痕迹。
……!
怪不得每次做的时候,江树燝都执意关灯,还不让他乱摸!
“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依靠系统吗?”系统如今在贺新衡脑海里无所不能。
“母亲说的,在我被送到福利院前。”
江树燝小时候也有个温馨的家庭,不宽不窄恰到好处的家,独属于他的小房间,温和的妈妈和和蔼的爸爸,在他的记忆里有小小的一寸地。
但这存底并没有持续向外扩建,他只记得,他还没餐桌高,躲在桌子的柱子后边,紧张地看着爸爸妈妈站在门口和来人争辩,吵着吵着,突然指着他,要他回房间,但他被吓到了,什么都没做,从门外突然冲来一个男人,一把将他捞起就要走。
妈妈拉着男人请求:“你们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只要你们不带他走。”
“他是江家的小孩,应该回江家生活。”
“他也是我的小孩!”
几番拉扯下,那个被称为“保镖”的男人接了一通电话,离开了,剩下江树燝吓得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一点一点哭出声来。
但没人安慰他,爸爸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妈妈靠在门口的木柜旁,眼神躲闪。
没几天后,他的爸爸自杀了,他和妈妈被赶出了那间房子。
妈妈带着他四处谋生,找了份包住的工作,把他安顿在里面,白天他就一个人在那员工宿舍里坐着看书,晚上妈妈和同宿舍的阿姨一起回来,轮流给他讲故事,讲课本,过段时间,又换工作,妈妈便带着他换住所。
他只上过一段时间幼儿园,自跟着妈妈四处奔波后,他就没去过幼儿园了。
不是妈妈不让他上,去一处新地方,妈妈总是会拉着他去镇上的幼儿园问,还有没有空位,能不能让我儿子进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