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一孤零养女,从一无所有,到自立门户。
说是艰辛是有的,更多的却是巧计。
她那一系列操作,看的沐卿一愣一愣的。
“她好厉害。”女子自立门户那刻,沐卿佩服的忍不住开口夸赞,
君闻月再他怀里点了点头“智多近妖。”
智多近妖。
还真贴合, 沐卿心情好些,揉了揉君闻月的脸蛋,难得嬉笑两句“对对对,我儿说的对。”
君闻月抬眼看他一下,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
东方不败在旁边看着他们母子俩亲亲热热,撇了撇嘴。
有人使他欢喜,自是有人使他忧。
太虚镜十五年,女孩门户自立,大有一番作为。
那些落草成寇着,是坏事做尽不说,竟是又食起了人。
这次可无人逼他们,也不少衣食。
只是单存的,馋了。
隔些时候不吃,看人的目光就算不得是看人了。
不止他们吃。
十五年间,因流民越来越多,进不了城加入他们的不少,城主几次围剿,却因流民的邹增,如何也剿灭不了。
少有几面镜子碎裂,却叫他们把这吃人苗头给传了下去。
加入他们的流民有饿到吃人的,有迫于无处可去又不愿被当成食物的,无一例外竟是都食起人来。
那些没有靠山的流民,围剿他们的士兵尸体,竟然都成了他们的粮食。
食人的数目,加起来,竟是比沐卿绞杀的那一城人还要多的多。
看的沐卿头皮发麻。
而那些进城打工,或是为奴的,也少有几个再次尝了人肉。
从第一个吃人的出现起,沐卿的面色发白,到最后吃人的数量多到难以计数。
沐卿已可以如尝面对。
到不是他变得冷血。
而是麻木。
他忽的就明白了,为什么东方不败不让他救。
为什么东方不败嫌弃他们脏。
连他看都会看的麻木。
那些吃人的,吃多了何尝不会麻木,也许早在他们来之前那些人就已经对食人麻木了。
吃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
这些落草为寇食人,确是他们为恶不善。
而那些为奴,为工的,早就见惯了吃人,又怎会尊重人命。
对人命没了尊敬,为人底线自然会降低,凡是遇见触怒,得罪,第一念头自是杀人吃人。
一次两次,或可当做气性,能得压制一笑而过。
次数多了,气性累积食人杀人,不过是迟早罢了。
迟早是多早,便是看那底线高低。
到了这里,太虚镜已经没了看的必要。
只是沐卿的脸色不算好看,东方不败一直没有提出结束。
镜中,他们的人生还在行走。
沐卿等人依旧看着,那些杀人食人者,沐卿不愿多看,对女孩的注意更多了些。
沐卿看的汇精聚神,也就见不着自己怀里君闻月和东方不败偶尔的小动作。
系统注意到了,但他看看沐卿,看看镜内场景,没和沐卿说。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又过一年,自立门户后,女子长打着寻家,思家的借口,收留流民。
开商行商,竟是与那些落草成寇者遇上。
被他们抓住,好在女子聪慧,竟是与那些人套上了近乎,几番交涉,生生将自己从食物之列拽了出来。
此还不止,她竟是那些人称兄道弟,与他们谈成了协议,他们护她通商,帮她铲除异己,她赚来金银粮食,供养他们。
为得信任,她竟也食了人肉。
沐卿看着本已经麻木的心,也酸了酸,像是本就被纱网勒紧的心脏又糊是上一层脏水,闷的他心梗。
他还以为,她是不同的。
她很聪明,也很能克制住自己,不该走上这样的路的。
镜内之人,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切还在继续。
那女子当得起那句智多近妖。
无依无靠时就可以女子之身自立门户,收纳流民。
有了那些穷凶极恶之辈相助,竟是一路高升。
从一平凡商女,到四周首富,不过五年。
期间对外她并未婚配,暗下却已和那草寇之首结合,行商手段,不说草菅人命,却也心狠手辣。
让沐卿的心一寒再寒,甚至忍不住想要退出,不再看了。
到了这个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了。
沐卿刚提出出去,就听君闻月说:“再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沐卿声音萎靡。
君闻月没有回答。
东方不败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停下。
太虚镜内场景流动。
就算没有关闭,沐卿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捏着君闻月的手,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他听见了一句女子温婉而坚定的声音。
“王。”
只一个字,让沐卿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女子,他不过低头一瞬间,小镜内的场景已经过去数年。
女子的面容更加成熟妩媚,瞧着像是神话里的祸国妖姬一般。
眉眼却很犀利,不是以色侍人之辈。
“我要当王。”
“我什么不能当王!”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王!”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小小的身躯,看着柔弱不已,内涵的却是惊人的能量。
沐卿看着她,心中隐约有些猜想,却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抱着君闻月的手不自觉的加紧。
指尖在君闻月的小肚肚上捏捏按按。
君闻月看着他捏个不停的手,嘴角扯出了点笑来。
沐卿没有注意,看着镜里女孩对面的人,错愕的看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