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大气运之人被炼为尸，就越是强大，当初肖九阳便是以自己被炼化为报酬，交换的假替之法。”
“本来肖九阳该被师门大能收走，但他天赋极佳，自学成才与末央鬼羊彻底绑定。”
“宗门拿他们没办法，才放弃了他们。”
沐卿：“所以肖九阴是知道了这些才叛离宗门的吗？”
天道：“他并不知道肖九阳与宗门的交易，只知道肖九阳成为尸与宗门有关。”
天道：“如果他知道的，可能便不是这个样子了。”
沐卿：“嗯？”
天道：“你没发现吗？末央鬼羊总是叫肖九阳臭东西。总是会把肖九阳打扮的很漂亮。”
沐卿：“我发现了啊。这有什么吗？可能只是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爱称。至于打扮，都成尸体了还不许人家有点爱好。”
天道：“卿卿……你啊……真心软 ”
沐卿：“？”
天道：“成为尸体后，他的魂魄只剩下一息，根本没有爱好一说。”
天道“天机并非那么好糊弄的，肖九阳在成尸体前很乐钟于将自己和末央鬼羊打扮的一模一样，带满稀有灵植花草。”
“为的可不是臭美，而是用那些灵植花草来遮掩身上气息。”
“至于死后还执着那些花里胡哨的模样，不过是一丝执念罢了。”
“所以……”
“肖九阴叫他臭东西，是因为自己误以为他生前很爱美？”
“却并不知道，肖九阳那么做都是为了他？”
“为什么？”沐卿不理解。
为什么肖九阳会愿意为肖九阴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他们会为了明明瞧不起的其他人献祭自己。
系统：“如果前世你需要你哥哥的心脏救命，我想他会毫不犹豫的吧。”
第263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是因为……情。
沐卿忽然就懂了。
可他还是不清楚其余人是为了什么？
“这样就可以了吗？”
“事不宜迟，今晚便开始吧。”
开始什么？
沐卿错愕的抬头，看着一个虽还有些郁气，却仿佛充满干劲，毅然赴死的众人。
他和系统说话的时候都错过了什么？
天道：“他们决定在今晚献祭，你们要从这里出去了。”
出去？
怎么就……决定好了。
沐卿想问，可如此悲壮的事情他问不出口。
他也还是没想通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快的决定出去。
“一个个这么悲观干什么，一个结束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我弟弟常说这句话。”
“他怕黑的……又没了壳壳。”
沐卿扭头看向说话的归午。
归午这是……想起来了？
归午想起来了，那其他人？
所以，他们这么快决定好，是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沐卿呼出一口气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放松。
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
哪怕是幻境，哪怕是假的。
可能还是不希望他们再死一次吧。
君闻月握着他的手，眸光微暗。
不希望旁人死去，就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吗？
君闻月握着沐卿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沐卿吃痛的‘嘶’了一声。
“你干嘛？”沐卿问。
君闻月看着他，并不说话。
看着看着，沐卿的脸颊不自觉的发红。
“我吃醋了，你老看他们。”
沐卿：！！
沐卿轰的一下，就不止脸是红的了。
虽然知道，自己也会死，可当仪式落下的时候，沐卿还是没想到。
主持这场仪式的竟是自己。
以混沌龙之血为引，以混沌龙之身为阵，以混沌龙之心为阵眼。
而世间能对混沌龙造成伤害的，之后琉璃胭脂龙。
琉璃胭脂龙。
所以……
沐卿看着自己手里的刀，似是吓傻了，迟迟不动。
一只制热的手，覆盖上来，沐卿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昨天晚上，这个手还温柔的安抚这他，主宰着他的喜与乐。
此刻这只手……
“卿卿，不要犹豫，死亡并不是结局。”君闻月将沐卿冰凉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眼里全是眷眷柔情。
沐卿眼里却全是泪水，手底下温热的肌肤，叫他颤抖，又怕一抖，手中的匕首会伤害到他。
“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沐卿语带哭腔。
君闻月摇了摇头，“你可以的。”
“卿卿，死亡并不是结局，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这里。”
“你不想救那些人了吗？”
贺归义等人站再远处，看着他们，他们的声音不大，除了那些修士，谁都听不见。
可那些修士没有一个看着他们，无一不垂头看地。
他们以十二星宿为阵位。
软软和夔力相隔不远却也并不近，遥遥相望。
赫连子牙与谢听风眼中是欣喜的光，他们终于看见回去的希望。
他们……却并不知道离开的代价。
哪怕那些代价是假的……
沐卿摇了摇头哽咽出声“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他们……他们……已经是死的了，没得救了，我为了他们杀你……。”
“不是杀，你可以当成一个噩梦，梦醒了我还在你面前。”
沐卿摇头眼泪滚滚而流。
“不行！不行！”
“沐卿。”君闻月抱住他，“不要怕，我一直在，动手。”
话落，君闻月松开沐卿，后退一步，握着沐卿的手，将匕首抵再自己的心口。
沐卿已经看不清他的模样，不在摇头却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