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的大手揉捏着凤明的脚,凤明发出短促的鼻音。
“好听,再叫。”景恒手下缓缓施力,如愿以偿,听见凤明舒服地哼唧声,评价道:“难伺候。”
景恒换了只脚捏:“下次就这么叫,叫的相公心里舒坦了,还给你捏脚。”
捏脚确实舒服,凤明乖乖巧巧,应了一声,他空着的那只脚踩在宝剑上:“这般舒坦吗?”
“梅开三度,”景恒挑眉:“我吃得消,我给你按,你给我按,好不好。”
“成交。”
厢房又有动静传出来,天都黑了也没停。
彩墨心惊肉跳,怕别人听见,歇了一天生意。
他坐在月下,感叹年轻人的体力,心疼老朋友的腰。
这三、四个个时辰下来,就是久经风月的他也受不住,初次就这般骇人听闻,受刑似的作弄下来,当真恐怖如斯。
彩墨晚上难得清闲,早早睡下,白日里睡得多,晚上睡得又早,翌日鸡叫过三遍,他被吵醒,再睡不着,生了会儿闷气,把被子蹬开出门洗漱。
一出门,晨光微熹,凤明在院中舞剑。
彩墨:“???”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他合上门,重新打开。
凤明武功出类拔萃不假,但也......不至于练成钢筋铁骨吧!
彩墨看凤明在院中翻飞纵跃,那腰、那腿,完全没有使用过度的模样,真是十分震惊。
凤明招式挥洒自如,一段舞毕,彩墨殷勤上前递上帕子:“世子呢?”
凤明没怎出汗,拿了帕子擦擦手,仰头间暴露出颈间嫣红吻痕:“还睡着。”
什么?
真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昨日厢房的床摇了接近四个时辰,第二日凤明精神大振、闻鸡起舞,景恒却困顿不已、起不来床。
他就说凤明美丽绝伦不似凡人,没准就是狐貍成了精也说不准。难怪冷冷清清、不动声色也能把那些皇子王孙迷得神魂颠倒。
他彩墨虽有沉鱼之姿,但比这妖精显然逊色。
彩墨手中用蜀锦梨花扇遮住唇,悄声问:“您......不累啊?”
“一段剑法而已。”凤明凝视彩墨,严肃问:“你的功夫是不是都荒废了?”
彩墨找回几分曾经被凤明按着练剑的恐惧。
他啧了一声:“我说昨天,您和世子......”
凤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不累。为何会累,都是景恒在动作。”
他反问彩墨:“你每次都很累吗?”
“要是四个时辰,谁不累啊。”花魁的业务能力受到质疑,彩墨从自身找不到原因,他破罐子破摔,索性问得更明白些:“你都不疼吗?”
凤明不知为何会疼,他反复思索,未解其中关窍:“没甚感觉。”
没感觉?这怎会没感觉,就是根筷子,也不会没感觉啊。彩墨瞪大双眼,猫儿圆的眼睛里写满疑惑,终于问出关键:“你......真做了吗,做四个时辰怎会不疼?”
甚么做不做的,尽是污言秽语。
凤明皱起眉,训斥道:“定是你荒废了功夫,才会百般不适。成年男子不过百余斤而已,纵然压在身上四个时辰,也不该腰疼。你在此处先扎三个时辰马步,不可偷懒。”
景恒习武不过一年,逃难时每天背着他何止四个时辰,一连九日也没腰疼。
反观彩墨,习武十余年,曾经也是东厂的一流高手,如今体能竟还不若景恒,定是耽于玩乐,疏于练习所致。
凤明怒其不争,留下任务,兀自转身走了。
彩墨气得跺脚,心说看凤明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要么凤明是狐貍成精,要么景恒银枪蜡杆。
问题肯定在这两个人身上!
他把长袍扎在腰间,在原地扎起马步。
临近午时,景恒才趿拉这木屐走出厢房。
他发衫凌乱,披着个外袍,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景恒眯着眼,目光略过在院中罚站的彩墨,找到凤明,打了个哈欠:“彩墨干嘛呢?大太阳底下扎马步?”
彩墨衣衫尽被汗湿,看着景恒那副阳气缺缺的模样,撇了撇嘴。
凤明和朱汝熙正在凉亭中探讨金石丹之事,看了眼景恒:“他耽于玩乐,疏于练习,扎个马步腿都抖,难怪成日腰疼。”
“我看他扎得挺好的,”景恒替他求情:“这么晒,脸都晒焦了,快让他回去歇着吧。”
凤明见时辰差不多,略一颔首:“下去吧。”
彩墨收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世子爷够义气。”
景恒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彩墨抖着腿从地上站起来,腿根酸痛。他心里暗骂,妈的,弄得像老子被搞了四个时辰一样。
他嫌弃地看了景恒一眼,怪他没用。
景恒:“?”
景恒若能把凤明折腾的下不来床,他何须倒这个大霉。景恒这般不中用,他需将这些年珍藏的《风月宝典四十八式》赠与景恒,助景恒早日降服凤明那狐妖。
彩墨给景恒使了个眼色,景恒收到信号,成功寻得机会与彩墨接头,获得典藏版《风月宝典》一份。
神医弟子无数,杏林之中有他们独特的消息来源,朱汝熙查到金石丹流传已久,其中的主要成分正是石虫蜜,具体比例需要时间研究配置。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焚烧金石丹的烟雾可压制石虫蜜之毒。
朱汝熙解释道:“石虫蜜会激发体内潜能,使人死于力竭。而金石丹恰好会使人体长期保持在一种虚弱的亢奋状态。这种亢奋的成因就与石虫蜜同源,足以欺骗毒素,虚弱致使毒素潜藏。二者相互中和,在体内达成微妙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