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除了曾书遥他无法再接受别人。
曾书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些污浊的思想和行为都是对他爱的人的亵渎。
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姐姐,那些男人都是狗男人,他们的思想都是污浊的,我不一样,对你守身如玉27年,以后你只能有我,知道了吗?”
曾书遥环住男人,双颊红润,“变态……”
话未说完,便被紧紧抱住……
曾书遥娇嗔。
他轻抚她黑色的青丝,“只能有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闷哼一声,翻身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询问,“那个舒服?”
曾书遥红透了脸,沉默不语。
陆瑾安忍俊不禁。
嗯……
确实,我觉得……
陆瑾安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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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书遥的小说版权又卖出去一个,陆瑾安下班后先去了书店,买了一本她的小说,然后转进一家书店,捧回一束向日葵。
因为她发行的这本小说就叫《向日葵》,讲诉的是一个女孩儿受到挫折不放弃并且向阳而生的一生。
他将这本《向日葵》放在书架上,和五年前曾书遥发行的书摆放在一起,旁边放了一副陆瑾安自己画的向日葵画。
写作是副业,也是爱好。
设计师是主业,是要满足精神需求的工作。
曾书遥看了一眼新发行的短篇小说《向日葵》,上面还有她的签名,好像是亲签。
翻开另外几本书,发现每一本都有她的亲笔签名。
出国那几年她没写,这本《向日葵》是五年来她写下却没发行的书中的其中一本,另外有一本她需要和陆瑾安一起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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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安夜班有一天调休,他专门在这一天和曾书遥规划年后的行程和目标。
第一站,意大利水城威尼斯,年初一飞。
第二站,阿联酋迪拜奇迹花园。
第三站,曾书遥沉默了一会儿,“英国斯特拉福德,那里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诞生地。”
不过剩下两个是他们度蜜月的选择。
陆瑾安今年27岁,属于晚婚,在三天的法定婚假的基础上额外又加了七天。
一共十天,飞两个地方足够了。
至于婚礼,曾书遥说,她想穿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嫁给他。
于是婚礼时间暂定。
度蜜月时间也暂定。
两人约定,曾书遥31岁到51岁的时间,她可以全球各地飞,51岁之后,陆瑾安陪她一起飞。
自由是两个人一起给的,如果不够信任,他们根本达不到如此一致的想法。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占有而折断她飞翔的翅膀,她也没有因为自己随心的旅游而让陆瑾安放弃自己的梦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12月12日,医院接诊了一名来自海鲜市场的商户,症状包括高烧和干咳,本人透露市场内有多名员工有同样症状。
12月16日,另外一名曾到过海鲜市场的顾客因同样症状被送往海城医院就诊。
陆瑾安揉了揉眉心,隐约觉得更大的威胁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1月,世界卫生组织发出全球警报。
海城全面封城。
作为医护人员,陆瑾安有责参与疫情防控。
陆瑾安抬头,夜色如墨,一层厚重的黑暗包裹着海城小区,穿过暗黑的夜空,乌鸦停在天台栏杆上。
在那一抹黑暗中,有一盏灯在漆黑的夜空闪烁着,成为了这片压抑的夜唯一的光。
寂静的夜里只有脚底与雪摩擦的吱吱声,在微弱的夜灯下留下两排深深的脚印。
“已开锁。”
落地窗前,曾书遥回眸,手中的笔正准备设计稿的收尾工作。
见陆瑾安弯腰换鞋,她放下手中的笔,耷拉着粉色棉毛兔子拖鞋上前。
陆瑾安手停在一排棉毛兔子拖鞋上,眸光闪烁,罢了轻轻勾唇,从一众兔子中拿出白色的兔子棉毛拖鞋换上。
“回来了。”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外套,拿起手中的消毒喷雾,朝外套上喷了喷,围着陆瑾安喷了一圈,转过身又往门口喷了些。
她放下手中的消毒喷雾,环住他的腰,抬眸咬唇看他,“辛苦了,我去给你做宵夜。”
陆瑾安修长的手指轻抚她漆黑的发丝,眸光温柔似水,“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调皮地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去给你煮面。”
说着她奔入厨房穿上围裙开始准备食材。
陆瑾安挺直背,看见厨房里忙碌的人幸福地笑了。
尽管每天都很疲惫,却因为每天回来都有一盏灯,一顿热腾腾的饭菜,一个爱的人在等着他,这样,就很幸福。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陆瑾安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下去了。
将面抬出来时正看见陆瑾安一手支着太阳穴,细长的睫毛轻颤,呼吸均匀。
天台上的乌鸦尖叫了一声,朝更黑的位置飞去。
曾书遥看着累的虚脱的陆瑾安,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缓缓抬眸,眸下尽显疲惫,看着她时嘴角的笑却是止不住的。
“快吃吧,吃完去洗澡就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起早呢!”
陆瑾安点点头,低头专心吃面。
面加了煎蛋,陆瑾安夹面的手顿了一下,面很清淡,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曾书遥的口味,他抬眸,轻声道,“老婆。”
“嗯?”
曾书遥抿唇。
“再加点儿辣椒吧!”
他嘴角含笑,看她时眸光似溢出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