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对这样的摊位无动于衷,但等他们路过时,那摊位突然就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原来是有人好运赌出了紫金。
耀眼的紫金闪到了几个年轻人的人,他们不由也生出了试一把的念头。
于是在前面的人赌出来后,他们一人选了一块石头,每人花费最少三十块灵石你赌一手。
毫无疑问的,他们七个全都没赌出来。
而在他们觉得自己运气差时,旁边又有人开出了一块紫金。
别人这样好的运气,他们难免眼红,不过有的弟子打定主意不想再送钱,而有的却觉得自己还能再试上一试。
于是一试再试,赌的最多的那个将身上所有的灵石全砸了下去,血本无归。
本来事情到这也只能自认自己运气坏,可他们在坊市逛了一圈回来后,发现那摊位前又有人大声喊自己赌出了紫金,而这个人分明是之前就赌出过一块的人。
难道是觉得自己运气好,又回来了?
七人察觉到有点不对,于是悄悄跟在了那个再次赌出紫金的人身后。
这一跟,他们发现这人根本就是那摊位的托。他前脚开出紫金,后脚离开坊市转个身就会换一张面孔再进坊市,然后再开出一块紫金。
而那所谓的包裹着紫金的石头也不是什么天然原矿,而是他们自己手工用石粉包裹出的。
没想到自己一来桃源城就被骗子骗得一干二净,身无分文的那位弟子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当着人来人往的面揭穿了骗子的手段。
骗子如此手段坊市周围的人见怪不怪,见到这场景,七人逐渐发现不对,他们连忙离开了坊市。
可为时已晚,在他们拆穿骗子的手段时,骗子也看中了他们身上的好东西。
不过是几个练气中后期的年轻人,他们很快就全都被抓。
再之后就是被关、被打,在恐惧与后悔中待了五天后,突然出现的宗门前辈将他们给救了出来。
“师叔……”身上已被搜刮一空的七人既狼狈又羞愧。
“你们下山前我就叮嘱过你们,一定要谨慎小心,这次如果不是我在,你们很可能就被废了修为给卖了。”跟来的道宫筑基虎着一张脸道,“听了别人几句恭维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以不将一切都放在眼里了是吧。”
“但我们也没错。”七个人里有人嘴硬道,“我也不觉得我有错。”
“你揭穿骗子的骗术是没错,你只是错在自己实力低微又忍不下那口气。想做好事可以,只要你承担得起后果就行,你现在觉得你能承担得起这后果吗?”
那弟子不说话了。
在得到一番训斥后,七人都很垂头丧气。
道宫筑基见他们也确实好好吃了苦头,这才让他们收拾收拾,“走,我们回宗门。”
“哦。”七人不敢违抗。
不过等他们起洗簌干净又饱餐了一顿,和师叔的关系有所缓和后,他们忍不住问道:“师叔,绥云山在哪?”
他们心里虽然觉得那个与他们同行的少女应该实力不如他们,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暗自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绥云山?”道宫筑基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几个小崽子会问他这个,他回过神,下意识叹了口气,“那地方处于南灵洲和炎洲交界处,是道宫每个离开南灵洲的弟子都必须要去祭拜的地方。”
“啊?”
“那样重要的地方,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是因为你们修为还不够,给你们说了又有什么用。绥云山太远了,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个地方。”道宫筑基感叹道。
过去几百年,道宫弟子已经有十多万,但真正能走出去的不过几百人而已。
道宫筑基这个回答让七人有些奇怪,“那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
“谁?”
“就是一个和他们一路同行的散修。”七人道,“那人和我们年纪一样大,我们问她去哪,她说她要去绥云山。”
“散修?”这回轮到道宫筑基愣了,他一直远远跟在后面,没去看商队里有哪些人,只一直感知七人的气息,一路下来还真没感知到那队伍里有什么别的年轻人。
师叔的态度让七人都感觉不对,“是的。那个人和我们一起从神京出发,年纪看上去二十不到,师叔您一直跟着我们,不会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吧。”
道宫筑基这才正视起来,他摇头道:“的确没有。”
他这回答让七人俱是一惊。
师叔已经是筑基强者,他都没感知到那人的存在,那那个人岂不是有可能比师叔修为还高?
不会吧,她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散了,他们就算再好奇也无用。
不过在离开桃源城后,道宫筑基带他们提前去了一趟绥云山。
道宫筑基有自己的飞行法器,他带着七个后辈不过花了两三天的功夫,绥云山就遥遥在望。
“这就是绥云山?”绥云山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山,只能叫小山包,而就这样的小山包上,伫立着一座非常高的大殿,“这山是不是有点矮了?”
“以前绥云山是南灵洲和炎洲的分界线,也是南灵洲的屏障,山高几千丈。后来邪魔入侵,我道宫先辈死守绥云,战死者不计其数,山上的枯骨多到据说一眼看去白成一片。后人无法一具具埋,便将整座山翻了过来,以山为坟,让前辈们入土为安。”
随着师叔的话落下,原本还嬉笑着的七个年轻人脸色顿时变得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