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本来的他,强硬又蛮不讲理,跟前几日那个会低头道歉亲手煮粥的怎会是一个人?
那只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想到这里,云姝冷笑一声:“怎么,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道顿了一下,下一刻,一阵眩晕后,她便已倒在了床榻上。
岑祁手撑在她耳边,俯身吻了上去。
她挣扎着偏开头,用力推搡着身前的人,可随即她的双手便被他一手捏在一起禁锢住,往上抬起,动弹不得。
“岑祁,你放开我!”
云姝气愤地瞪着他。
岑祁眼中带着不甘,带着占有,带着戾气和几分云姝看不懂的情绪。
他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间,腰带松落,衣襟散开。
云姝觉得身上一凉,随即下颌被捏住,被迫看向他。
“你在想什么?”他神色从容地看着她,微微俯身,“我告诉你,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最好尽早打消,否则……”
他动了动,埋头在云姝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惊呼一声,眸中满是慌乱,身子不住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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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很是满意,松口道:“认清你的身份,同房你是身为妻子的本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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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姝午时才起,疲惫地带着朝颜,乘马车往城南的陵园而去。
确实如岑祁所言,这里环境很不错,听周遭的百姓说,这处陵园仅仅次于皇家陵园,是整个大安最好的。
朝颜也怕云姝太过伤心,将梨花也带了出来。
梨花每日吃得好睡得好,如今长大了许多,摸起来圆滚滚的。
云姝将梨花抱在怀里,毫不在意地在云睦的墓前坐下。
“爹,女儿来看您了。”
她顿了顿,将带来的酒搁在了墓碑前:“您应当是喜欢这个酒,看你常常偷着喝,女儿就给您带来了。”
“这是梨花,你应该见过它……当然,它那时候还小,就像一开始的团团那样小,它现在长大了。”
……
朝颜默默站在一旁,垂眼看着云姝单薄的身影。
不知不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看了眼天色,出声道:“夫人,咱们该回去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嗯。”云姝应了一声,默默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下次再来看您。”
“大约……等初春之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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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日,云姝能很明显感觉到,府上的下人对她很是殷勤。
岑祁并未带她再去宫宴那种场合,府上也并未来客人需要她去招待,她自己乐得倒也自在。
一晃到了初春,云姝总算是不用再那么频繁地喝药,半月用一次便好。
她轻松许多,连带着觉着身子也好了不少。
刚从话本子中抬起头来,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听朝颜在窗边兴奋地喊道:“夫人,下雨了!”
“下雨罢了,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代表着新生!”
朝颜笑着说道。
云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仍然提不起劲,但也并未扫兴:“你从何处去听来的这些?”
“是卫钏同我说的。”她答道,“他还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到了初春,下过了第一场雨,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言,云姝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谬论。”
“夫人。”朝颜跑到她的身边,神神秘秘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云姝笑了笑,神色带上了几分怅然。
初春,是新生吗?
门边忽然传来了一道响动,芙蕖微微福身,轻声道:“夫人,桑葚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罢。”
不多时,桑葚抬脚进了屋,恭恭敬敬行过礼后,轻声道:“姑娘,江二公子又来府上了,夫人不知如何是好,让奴婢来问问您的意思。”
“江子衍?”云姝眉心微微蹙起,“他近段时日去云府倒是殷勤。”
桑葚点点头:“那姑娘的意思是?”
“他若是去看我娘,让他看便是,能让娘身边多个说话的人也好。”
“是。”桑葚点点头,又道,“还有,江二公子托奴婢给您带了一样东西。”
说罢,她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根镯子,递给了云姝。
云姝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给我这个作甚,我又不缺。”
听言,桑葚笑着摇摇头,低声道:“姑娘仔细瞧瞧,这镯子可以变成一把小刀。”
“什么?”
云姝神色很是诧异,低头摆弄了起来:“果真……”
“那姑娘,奴婢先告退了,夫人还在府上等着的。”桑葚笑了笑,福过身便转身离开。
云姝低头看着这根镯子,面上重新出现了神采:“这倒是个好东西。”
“可这是江二公子送来的。”朝颜有些顾虑,“若是主君知晓了……”
“不让他知晓便是。”
另一边。
卫钏跟在岑祁身边进入了岑府,道:“近日江公子去云府很是频繁,可要使些手段拦一下?”
岑祁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不必,我倒想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云睦中毒的事儿查得如何了?”
卫钏低着头:“主子可还记得在四年前,有一西域之人入京后进了恒王府?根据各方的线索来看,正是他动的手。”
“西域……”岑祁眼眸微眯,眸底泛出几分危险的光,“看紧点,若那人露头,处理掉。”
“是。”
岑祁神色依然有些凝重:“可云姝是恒王安排的人,恒王为何要动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