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你刚才还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耍我呢！”
林深扫了他一眼：“这事和我有关系么。”
书生一噎，讪讪道：“姑娘，是在下冒犯了，还请姑娘指教。”
这还差不多。
“秋琴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答应帮你，不代表会直接给你钱。”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没钱。
“我在书记上督导过，姑娘这是在教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林深摆手，不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秋琴姑娘可是和你私奔出来的？”
赎身点头：“她是灵城秋家的大小姐，一年前，我去逛灯会的时候，遇上的，我们一见钟情。”
“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千两黄金，对他们家来说，就算困难，也不会完全无法解决，你就没想过去向秋家寻帮助。”
“不行的，当初秋琴和哦我晒裂，已经被组出族谱，而且，我也不想去让他们笑话，我那时是放下好言，说一定要金榜题名，让他们后悔看清我！”
真是个自私自大又毫无行动力的家伙！
为了自己的面子，居然要妻子入勾栏卖艺。
“那你身上现在有多少钱？”
他看向何包，羞赧之色更明显：“我只有补刀到一两。”
“家里呢？”
“全家加起来补到一两。”
林深：“……”
“日子就算苦了些，只要可以有口饭吃，也不至于沦落到此等风尘之地，你们回来后发生了什么？”
书生眼前一亮：“姑娘，你真的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这你都算到。”
“有话快说。”
“我们回来后，秋琴在家操持家务，侍奉高堂，家里有几亩薄地，靠着租金也能勉强过活。”
“十天前，我在私塾念书时，因为走神，碰倒了一富家子的砚盘，据他说那是巡抚老爷赏赐的，要告我们不尽之罪。”
“我苦苦哀求，说一定会赔偿他。那人不要钱，想纳秋琴为妾，我不答应，他就说要拿走我家的几亩薄地，爹娘知道后大斌了异常，边条退都迈进了棺材里。”
“秋琴知是因她而起，去找富家子求情，那混账见秋琴始终不愿意，怕事情闹大脸上不好看，因此开了天价要赔偿。秋琴为保住家里的第，这才被迫去唱曲。”
书生愤愤拍桌：“姑娘，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个人渣！”
我觉得你也不差。
林深凉凉看着他：“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看着秋琴在风尘之地卖艺挣钱，你花的每一分，都是她拿着尊严忍着屈辱换来的，花得可还安心？”
果然婚姻给女子带来幸福的同时，也带来不幸。
书生别过脸：“我们不是在谴责罪魁祸首么，怎么说到我身上了，再说秋琴只是卖艺不卖身的，让一技之长有所用，不也是一件好事。”
他自己说着，话音都不由自主弱了下去。
林深不想揪着二人的恋爱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有什么好说的。
“情况我大致明了，富家子那边，是你损坏物品在前，不管有心无意，对方不松口要追究，到哪说理都没用，你只能吃下这个教训。”
“我知道……”
“你知道就更应该行动起来，尽早凑够给钱给秋琴赎身，而不是秩序申请，在角落里和那些冯柳坎坷一样，打着陪伴关怀的口号，垂涎她的眉毛与才华。”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林深深吸一口气，应该把你脑袋里的水倒出来，或者重新换个脑子。
“去挣钱。”
书生当即拒绝：“不幸，我是读书人，这有辱斯文，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你的面子重要还是秋琴重要。”
“……秋琴。”
“那就去挣钱。”
“我没空。”
“那你忙什么？”
“读书，我要靠功名的。”
“什么时候考？”
“明天开春，还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滚。
林深抚额：“我最后只问一句，你想不想救秋琴。”
“我当然想啊，你问一百遍，一千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林深一把将书生薅出外面：“那现在听我的，什么也别问，我教你挣钱。”
她来这里之前，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找工作阶段，要考虑对方福利，待遇，薪资，提升空间，通勤时间等等因素，最重要的是离师娘家不能太远，总而言之，挣钱并不容易。
可这里的背景是古代，用上现代知识，短时间内挣到一千两黄金或是等同价值，并不是难事。
“你家里可有盐，糖之类的辅料？”
“你有主意了？”
“嗯。”
她要精制食盐，行不通便提纯白糖，再不行就只黑火药。
因为限额和书生家里没钱的缘故，食盐量并不多，不过作为初步尝试，已经足够。
书生一脸心痛看着她将所有盐都倒入水里，人差点晕厥过去。
“姑娘，这可是我们一家人接下来三个月的盐份额啊，你这般浪费，古人是要生气的。”
林深嫌他碍事，把人轰了出去。
屋外，书生爹娘也围了上来。
她娘：“儿，你可不能糊涂，被外面的野狐狸勾了魂，你是要考取功名的人，要谨记仙人教诲，洁身自好。”
“娘，你想哪去了，他是来帮我想办法救秋琴的。”
“秋琴啊，那也是他的命，你今日功课完成了吗，没完成赶紧去吻戏，别耽误了你时间。”
林深摇头，慈母多败儿，不是奇葩不进一家门，秋琴你若听到这些话，会不会后悔当初不顾一切也要跟他走？
她将食盐溶解，氯去其中杂质和悬浮物，加热使水分蒸发，浓缩盐水，最后得到晶体盐。
他爹问：“那女子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
显然书呆子不会说谎。
一道火焰突然蹿上房顶。
他娘尖叫：“天杀的，这是要烧我房子啊！”
说着和他爹一同冲了进来，林深反应快，当即将铁锅拎起，拔腿就跑。
“你站住，我要报官，报官！”
“娘，你和爹先灭火，我这就把她追回来。”
书生追上林深的时候，她已经将接近析出的白花花精盐装进荷包里。
“姑娘，你可是害惨我了。”
林深面不改色：“不知者无罪，我怎么知道你家炤头通风效果那么差。”
“你……你别和我扯那么多，我是相信你才带你回家的，你弄成现在这样，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不行，你必须赔钱，赔我钱！”
林深笑了下：“我好心帮你都没问你要酬劳，你反倒限温器我来了。”
“你扔我做什么？”
“拿着它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