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周围，蛇头直视每一个的眼睛：“有老鼠。”
老鼠头的怪物不由自主的“吱”了一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嘴看向姜顽。
姜顽无语道：“不是在说你。”
有怪物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克莉莉安说：“这件事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全场肃静，姜顽接过话，他认认真真道：“海妖可能很快就会到了，我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战了，为了到达金色梦乡给自己一个交代，我们每个都要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怪物赞同比人类简单许多，他们高抬手臂：“好！”
6只眼睛，5张嘴的怪物与众不同地小声说：“银鱼呢？”他手里抱着鸢尾花花束，羞涩的说：“我想把这个送给她。”
姜顽没说话。凭借身高矮小的优势挤进内圈的罗夫内替他发言：“死了，她和海妖相勾结想杀了两个人类。”
那个怪物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阿，怎么会？”转眼他失魂落魄，5张嘴同时紧闭。
听到这话，怪物们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敢相信平时作为船上第二执法者的银鱼与海妖有勾结。那岂不是平时的有一些她经手的处理也有问题。有意者暗中窥探姜顽的脸色，试图在上面寻找一些痕迹。
姜顽脸色倒是没变，他偷偷和阿瑞斯讲：“你弄疼我了。”
阿瑞斯眨了下眼，小声说了一声：“抱歉。”顿时泄了力气。
姜顽大拇指揉揉他的手背。他自己并不是真的疼。其实人类的力气对成年人鱼如同婴儿无力。
这么说是为了稍微分散阿瑞斯的注意力，姜顽总觉得他的心情有一些，嗯，不正常。
姜顽和怪物们说：“先不要管这些，时间已经很短了，当务之急准备应对海妖。”
“我们不能像之前那样子，毫无准备，仅仅依靠几个强大的怪物。”
分配好任务后，姜顽他们被克莉莉安带到偏僻处。
克莉莉安拿出最后一块镜子碎片。这块镜子碎片上面像是有金色的纹路在流淌，一看就知道很不一般。
姜顽也取出镜子。碎片与镜子飘到空中，融合在一起，修复了之前上面的痕迹。魔言之镜平滑完整，光线下能清清楚楚的照出人影。
姜顽用手点了一下镜面。镜子像湖面上水滴落下溅起涟漪。
活的，还是说…
他不顾危险，手伸过镜子，镜子后面什么都没有。手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镜子竟然可以直接穿梭。
克莉莉安解释说：“不完整的镜子，通过镜子找东西，对东西没有欲望的人才能看到东西的位置。”
“而完整的镜子恰恰相反，穿过镜子可以到达最想要到达的地方。还请各位努力。”
姜顽想起蛇发女怪也会一些占卜说：“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穿过镜子去找。”
阿瑞斯问：“你会跟我们去吗？”
蛇发女怪摇摇头，她转达女巫的意思：“女巫说，只有命定之人才能找到钥匙。你们4个是最好的选择。”
姜顽对她说的话有些诧异。
塞卡娜和维西林他能理解，阿瑞斯原来的身份是帝国的皇子也勉强算得上是命定之人。
他自己怎么会归在这4个里面。
但时间来不及他多想。镜子变大，附在墙边。
克莉莉安说：“靠你们了。”
塞卡娜和维西林先走了进去。怕分开，姜顽一直拉着阿瑞斯的手。
他们几乎是同时到达一个地方。
这里是在船上的某个空间，异色灌木高到胯骨，浓密似水的雾，看不见来路。也压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顽几乎是贴着阿瑞斯，不敢离开半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分开。他灵敏的嗅觉在这里失了灵。粘稠的恶意往他鼻子里钻，极其不舒服。
他短短几秒就已经抽动了好几下鼻子。阿瑞斯看出他难受，从怀里掏出手帕。捂在姜顽的鼻头，姜顽有点感激地望着他。
没等一会儿，他余光有团光这边游来。
光源越来越近，里面隐隐约约各显示出一头骏马。光并不灼眼，温柔地驱散了周边的浓雾。姜顽瞬间感觉好上许多。
等光源足够靠近。阿瑞斯念出了这种怪物的名字：“独角兽。”
光渐渐减弱，那头神似骏马头上长着角的怪物走向阿瑞斯，带着友好和善意。
姜顽若有所思，但也没有阻止独角兽的靠近，独角兽身上好像有他熟悉的气息。
独角兽几乎与他们同高。它低下头，头上的角前出现光源，越来越大。姜顽比阿瑞斯先触碰，确认没有伤害后，他牢牢握住阿瑞斯的手。
光笼罩他们两个，姜顽看向阿瑞斯，阿瑞斯眼神迷离，盯着光源。
不对劲。
等姜顽反应过来，他手里牵着的手已经不见了。
姜顽着急万分，想找独角兽算账。结果还没动手，他也被一股力量拉进空间内。
*
姜顽破水而出，他吐出口里的水，这里的水清澈不像海水，不是在海里那是…
水并不深，他放下双脚，发现尖触碰到了底下湿润的泥土，不应该是这个感觉。
他这才发现，他的双脚重新化为鱼尾。
不远处传来马蹄的践踏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姜顽没有衣服，他无处可避。
哪怕人鱼的身手让他有把握割破来人的喉咙。他还是充满戒备。
直到前方的植物被压下。俊俏的少年举着弓箭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放松下来。
那张脸他很熟悉，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