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盯着祁冬的薄唇,出乎意料的慌乱:“哥,我,”他羞耻换了个姿势,掩盖早上的自然反应,“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欠了100W被人扣下。”
衣服还是同一件,他们两明显没发生过什么。但姜顽还是止不住幻想,祁冬昨天好温柔啊。
祁冬说:“钱,我帮你还了。那边的债,很大一部分是没有法律效率,不需要偿还。”
姜顽震惊。
他居然真的帮自己还了。
“我不用还钱了?”姜顽惊讶问。
祁冬微摇头否认:“不是不还钱,而是你的债主变成我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在别的地方欠一屁股债,你自己看着办。”
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姜顽激动看向祁冬:“还不完,我给哥做牛做马。哥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祁冬感觉有点好笑,这是要搭自己的一辈子。
他说:“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电话铃声打断他们的聊天,祁冬接起电话:“喂,找谁?”
“嗯,他在我这里…”祁冬看了姜顽一眼说,“昨天晚上就在…好,好,我等下给你发消息。”
姜顽敏锐感觉到祁冬说的人是他,问:“怎么了?”
祁冬思考东西,说:“你惹上麻烦了。”
楼中楼13
麻烦?
天堂汤的事?
姜顽察言观色,琢磨着。
好像也不是?
祁冬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 “你家里搜出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姜顽一下子想到原主上辈子家里突然出现加害他的罪证,他这么一点迟疑被祁冬看进眼里。
祁冬直勾勾盯着他的眼,说:“你觉得是什么东西?”
姜顽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祁冬又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被陷害过。
他故意混淆视线,眼珠子向右上转,皱眉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别人从门口偷偷塞进来的小卡片?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看过。”
祁冬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顶多…祁冬眯了下眼,藏了点什么东西没有和他讲。
突然姜顽手握拳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仿佛刚想起来:“哎。”他问祁冬:“那个麻烦要紧吗?我今天还没上班呢,得去上班。空了这么多天班,老板又要扣我工资了。哥,怎么办?我能不能先去老板那里。”
祁冬没说话。
姜顽观察他的脸色,道:“不行吗?”
祁冬拿手撑头:“恐怕现在不行。等一下我还得带你去一趟警局…我们先吃早饭,再聊聊你昨天做的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
姜顽想起车上那个吻,眼神飘忽,不停的往祁冬身上看。
祁冬一看就知道他想岔了,内心生气又好笑。
还没等他说话。
“不行。”姜顽自己打断自己,他一下子支起身子,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祁冬看着他干要嘛。
姜顽“唰”一下掀开被子下床。昨天的劳累,他现在相当疲乏,昨天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没有恢复过来。
一只脚深一只脚浅走路,他想出门,回到自己房间,他的洗漱工具都在那里。
祁冬叫住他:“别上去了,我这里有新的。”
姜顽迟疑说:“那我先去放水。”
祁冬点点头。
姜顽去外边的公共厕所。
路上,姜顽回想自己昨天干的事情。
先是看到李力帆死亡,然后去了警察局,出来后和祁冬去喝粥,之后罗易存带他去天堂汤,他被刁难,遇到祁冬,祁冬送他回来,路上好像还碰到了男女主。
中间哪一步缺了。
前天凶杀案与之前巷子里的那些案件是否有关?
前几天的地点不一样,那些位置虽然偏僻,但也包不准有人经过,死者只能是晚上被袭击,袭击地点也应该是第一抛尸现场。
隐藏信息…哪一个人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王妈也说晚上经常有人会来吵到她。
是不是楼里的人做的,不对,这样想范围太大了。
姜顽就近想,哪个人,哪个人可以。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名字。
罗易存!
罗易存和勒小钟认识,而勒小钟又是李力帆的室友。昨天是罗易存开车载他,车子里有奇怪的味道。况且是罗易存带他去天堂汤,他的屋里突然多了麻烦。罗易存前两天的状态也很不正常,居然给他刀叫他剖开心看看。
对,这么一想,每一步都有他的参与。
假如当时房间里他们说的话是正确的,祁冬是警察,那他就很有问题。
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他女朋友是否知情,是他的帮凶还是背叛能骗鼓里?
但是罗易存为什么说,祁冬当初也对他很好,但是最后他熬过来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罗易存以前也和祁冬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肯定没有,一点都看不出来,姜顽十分笃定。
况且姜顽也不相信,祁冬不会看不出来罗易存的嫌疑。
除非——放长线钓大鱼。为了后面的高利贷集团。
他自己相信祁冬,但…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有关他的事情。
真的没有问题?
种种一切的谜团,仿佛就差那么一点点。
勒小钟…他又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思索着,姜顽听到一个小孩子拍着皮球走路,低头边拍边念:“楼里有一个名叫楼的人,楼里的人看见楼里的人。”
姜顽拉住小孩,小孩疑惑抬头,皮球没有人在拍,跳两下停了下来。姜顽着急问他:“你刚才说的话是在哪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