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捡起地上的皮球抱在怀里:“我是听下棋的那里的叔叔们说的。”
姜顽恍然大悟!
对,只有楼里的人才知道。
楼里的人才能知道楼里的事情。
…
天公不作美,雨淅淅沥沥,姜顽小跑往祁冬那里赶。
走到四分之一看见一个人影。
祁冬打着把伞接他。
姜顽不免有些惊喜:“你也出来了?还好你来接我,果然哥最好了。要不然等下雨下大,我只能自己跑回去。这天气也是说下就下。”
祁冬听他小嘴一通叭叭,也不觉厌烦,说:“天气飘忽不定,你等下上去换件衣服我们再走。说起来,你出去也有一段时间。”
“哥,”姜顽尴尬地笑,他酝酿一下,摸上肚子,“肚子不舒服。”免去了自己在楼道里几分钟的探看。
因为肚子不舒服,他再没说话。仿佛害怕祁冬会因他在外头多呆几分钟而生气。
祁冬想事情,没注意到他情绪。两人一番整理,简单吃了顿早饭。启程去警察局。
路上姜顽忍不住再三确认:“哥,到底是什么麻烦?”
如果是上辈子原主的那个麻烦,解决不了的话,以后可以换一个地方吃饭了。
祁冬想了想,打动方向盘回应他:“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那天,我到你家吃完饭后,你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去?”
姜顽想了想说:“没有。你走后的那一天我就没有出过门,半夜出去上了个厕所,最后就是看到死人,去警察局。”
祁冬继续问他:“和我离开之后你还去了哪里?”
姜顽以祁冬帮他还钱来看,祁冬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敢说假话:“罗易存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他和我说我弟也在那里。”
“你弟?”
姜顽说:“也不是亲弟弟,是同村的。”
祁冬直接问他:“是不是勒小钟?”
姜顽敏锐察觉到祁冬有了微妙的变化,点头承认:“哥,你认识他吗?”
祁冬说:“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过真人。昨天幸好你只是欠了钱,人没事就好。”
姜顽内心还是有点高兴的,果然祁冬关心他。
这次负责做笔录的是上次和祁冬一起出来的那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官。
祁冬没有进房间,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警官看上去资历比较大,先是问了姜顽一些毫不相干鸡毛蒜皮的小事,问的内容也很奇怪,不上审问倒是像相亲的:“你有没有过恋爱经历啊?”
姜顽摇摇头。
他又问:“摸过女孩手没有。”
姜顽脸一红还是摇摇头。
他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下姜顽有点结巴:“有…”
他笑:“方便透露一下吗?”
姜顽顿时有些无措,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拐了个弯:“祁冬知道。”
老警察重复了一遍姜顽的话:“祁冬知道?”
姜顽脸一红,他表现的这么明显祁冬可能或多或少的猜出来了,应该…知道的吧。
老警察没有继续打太极,他开始逐渐进入正题,问姜顽:“你有没有把自己房间的钥匙给过别人。”
姜顽毫不犹豫说:“没有啊。”他又想了一下,“勒小钟那里可能有一把。”
或许是因为有祁冬这层关系,他的语气缓和不少:“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前段时间死者的私人物品。”他拿出照片放在桌上,观察姜顽的表情。
姜顽一愣,把他对祁冬讲的话和老警察复述一遍。提供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老警察问:“你能回忆一下与谁有结仇之类或者有吵架之类的事吗?”
姜顽刚想说没有,突然想到自己房间的线索又是谁提供的?他皱眉思索,还是说出了自己昨天的事情。
当他讲到李萨的时候,老警察说了句:“又是他。”
楼中楼14
姜顽眼睛一抬,敏锐察觉到了猫腻。他又思考起李萨的做案的可能。
但信息还是太小了,单从这一点迟疑也看不出来什么。
老警察没有多说,逐渐转移话题。流露只言片语中,姜顽勉强拼凑完整的信息。这次的栽赃太过劣质,对他够不上实际伤害。还很有可能让背后的人露出马脚。
警方决定将计就计。
对姜顽来说,算得上是好消息。
栽赃者不一定是凶手,但一定熟悉他的动向,很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找到栽赃者,就能早日发现凶手,原主的心愿也能完成。
姜顽也清楚,警方派人会秘密监视和保护他。一是:尽快抓到凶手;二是:确保姜顽真的和凶杀案无联系。
询问完毕走出门,姜顽突然想起一首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他在明,敌在暗。但谁的赢面更大也不一定。
他几乎一抬头,就看到祁冬。姜顽人群中一下子将他锁定。祁冬在他眼里好似发光与周围其他事物不在一个图层。
祁冬臂腕处搭了一件外套与一个警察正在聊天,两人手上各拿了一个杯子。
在聊他的事情还是…
要是自己没欠这么多钱…他思索快速赚钱的几个方法,在脑子里圈出其中几种划了重点。
充满机会与风险的时代不尝试,谁也说不准。系统很久没出现,对他的限制也大大减小。为什么不拼一把。
为什么不拼一把?
现在就这种情况进一步是退一步也不是,卡在中间。
等事情真正结束,两个人说不定就没有交集。到那个时候就算后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