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一旦缠上,除非它主动放弃,要不然到死也离不开。
十一移动大汉的手臂挂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假装他喝醉,上了刚刚而来的马车。
雪貂钻进马车里。两脚站立,双手合拜,居然口吐人言:“这个土匪夺了你几十条兄弟性命,辱没多少妇女。消杀掠夺,无恶不作。你怎么不把他千刀万剐?这么快让他死,可不解心头之恨。”
皇甫腾朝它扔了颗葡萄,叫它闭嘴。葡萄未落地,径直被扔入雪貂嘴里。
西域特供的葡萄酸甜,真正符合雪貂的口味。吃完一颗,雪貂砸吧嘴,不停分泌口水。
单单这一点怎么够?
“我还要。”它眼睛直勾勾盯着皇甫腾正在剥皮的葡萄。
皇甫腾看出它的想法,将葡萄送到自己嘴边慢条斯理咬下去,送了它一个字:“滚。”
雪貂刚从他手上抢过一次虫子,吃了大亏,不敢未经允许再次轻举妄动。
吃完葡萄,皇甫腾拿手帕擦擦手:“小九,查到东西了吗?”
突然出现的暗卫单膝跪地,禀报姜顽的身份:“新晋探花冉岸竹,淮南人士,为人清闲正直。宫里的意思,他多半将为公主准驸马。”
“和自己妹妹抢男人有意思吗,你。”雪貂咋舌。
“他们连定亲都没有,只是见了一面,况且…”皇甫腾斩钉截铁道,“这个人从今以后是我的了。”
“那你这里面可有我的一份功劳,”雪貂自信摆摆尾巴,“那还不是我挑的好,你可知我从那头老虎口中截下来,为了不让他发现,费了多少力气?”
皇甫腾不置可否,将乘有剩下葡萄的盘子端至它面前。
霸道王爷俏探花4
姜顽犹豫着,走至皇甫腾王府,发觉不止自己一个想见腾王。
王府门口排起长龙,不知道还以为什么着名地点,个个甘言厚礼。
姜顽看了看,自觉排于最后头。他步伐稍慢了些,一美艳夫人也往队伍后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夫人一步,排在她后头。
王府也搞限流,往后递整了个小小木质号码牌,姜顽运气好,到他已是最后一个。
后面来的兄弟想要。
“没了。”姜顽无辜脸。
兄弟抱了一堆东西,风尘仆仆,见没了,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姜顽让出木牌:“这位兄台,你看大家来一趟都不容易,都想见见王爷,在王爷前落个脸。我看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绝非池中之物,这种机会有的是,何必拘泥于此。我家中有些小本生意,说不定能为你博取另外道路的景色。”
姜顽两袖清风,不为所动。兄弟甚至要买。
姜顽问:“多少两银子?”
兄弟锵声道:“50。”
普通人家50两便是一年的便是3年的开销,更别说姜顽这种一看就尚未娶妻,独自一人的穷书生。
姜顽捏着小木牌摇摇头,转过身。
兄弟咬咬牙往上加:“100!”
见姜顽还有不松口的意思。兄弟急得差点跳脚。
美艳夫人摇着扇子,她刚才一直密切关注他们。她往旁弯了一下腰,看他们这边:“100是吧?钱给我,我的牌给你。”
兄弟爽快地掏出银票,两人完成交易交换了位置。兄弟整个人兴高采烈,抱着东西都掂着走,走过姜顽旁边还不忘“哼”一声。
姜顽:哇,从来没有见过高高兴兴给别人送钱的。
而且美艳夫人两手空空,光凭个站位就能得到钱…没想到这里还有黄牛。
姜顽目送这位极具有赚钱意识的女子离开,妇人有了钱有了底气。1米5的气场人愣是让她走成了2米8。
队伍前行还算快。
姜顽算了一下,一个人三分钟。到他,再慢也能酉正之前。
果然到他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小厮态度尚可,主动帮忙接过礼品放到指定的地方。让代理的人放下礼品进行登记。
兄弟送完礼甚是开心,小厮笑着与他打哈哈。几句之内竟把他开心地送出门。
轮到姜顽,门口的小厮眼一瞅,见他没带礼品,又排最末端。恐怕又是毛遂自荐的读书人,直截了当关门:“主人不在家。”
姜顽连令牌都没来得及掏出来,碰了一鼻子灰。
他掂量掂量怀里的令牌,思考扔小厮脸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后叹了口气,往家里返。
该是他的总会是他的。
进了自己租的小院,入眼的是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男孩叫多宝,是原主家的家仆。路行一半是两人走散,幸好后面原主跟着孟子玉住宿又遇到他在小店里干活。
多宝也不嫌脏。坐在地上斗蛐蛐,听到门开的声音。向姜顽看来,乐呵呵道:“少爷,你回来了?”
他捉起虫子放进小笼里,手撑着地站起身,拍拍自己与地面接触的裤腿,积极说:“刚才有人送来吃食。我给你拿去。”
原主不善与人结交,取得探花身份,到现在除了一些偏远来认亲的“乡里近邻”和打探风声的一小波人,压根无人来访。
况且这个时候送来吃食,不会是孟子玉吧?
“我自己拿吧。”姜顽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嘴角,“你这还沾着残渣。”
“哦,”多福用袖子擦自己的嘴角傻笑,“送了两份过来,我把我那一份吃了。少爷快去吃,可好吃了。”
送了什么?
桌子上多了一担食盒,刻有鸟兽花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原主从来没有过这种奢华东西。
姜顽打开盖子,里面是件熟悉物件。
多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给你送了家乡的多宝饭,嘿嘿,没想到的在这里还有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