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坤语气不咸不淡:“爱卿,你愿意接下案子吗。”
姜顽立刻道:“陛下,臣愿为蒙冤的无辜者开释,为受难的可怜人,找到真凶。”
皇甫坤话锋一转:“要是朕说,此事事关国运呢?破案以后,你要何奖励…我将公主嫁于你可好。”
“!”姜顽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慌忙道:“万万不可,臣已有意中人。况且鄙人卑劣,配不上金枝玉叶,怕耽误了公主。”
皇甫腾听到了前一句:“哦,那她比公主更貌美还是比公主更珍贵?能得爱卿如此痴情。”
一句话,一步火坑。
姜顽蹙眉道:“情难绝,臣非他不可。”
“好一句非她不可。”姜顽转身,皇甫腾推门而入。
他也不向皇帝跪拜,眼里盯着姜顽,拿扇子一下一下砸着手心:“我怎么不知探花与谁心意相通?”
“这…”姜顽也不该如何说。
他压根就没想过男人会在这里,怪不得说总会有时间的。想到这里,他干巴巴叫了一下:“王爷。”
皇甫腾自问自答,替他接下话:“我看也是。探花貌美如花,恐怕求亲的媒人踏破门坎,在原先家中早早有婚配。怕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并无。”姜顽连连否认。
皇甫腾笑笑,只是那笑里藏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那便是露水鸳鸯,妾情郎意,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真是越抹越黑了。
姜顽百口莫辩,一甩袖子,苦恼合上嘴。
皇甫坤打断他们的交流,眯眼道:“皇兄,下次来访可敲门?”
皇甫腾撑开扇面,遮住自己半张脸:“下次一定。”
姜顽细品出两人中淡淡的火药味,皇甫腾对皇甫坤这位天下之主无半分尊重,讲话毫不客气。
显然是对自己实力很有底气。
“走吧。”皇甫腾拉过姜顽的手腕,拉着他离开。
“等等,”皇甫坤叫停他们,“若是皇兄无聊到此地步,可以到偏殿陪岸竹看看三小姐的尸体。”
皇甫腾头也不回,道了句:“当然。”
手上的温度滚烫,出了大殿皇甫腾也好无松手的自觉。
姜顽正想提醒,腕间搔痒。皇甫腾的手指轻搔手腕。
“岸竹?叫得如此亲密。”皇甫腾偏过头,嘴上吃味,“冉郎,你在外头还有多少人?”
“没别人,只是…你摸了我身子…不好意思再让他人看去。”姜顽羞红脸,差点结巴。
男人是在吃醋?!
反应过来,皇甫腾眉眼一扫之前的阴霾,朗声大笑:“好好,如此甚好。等案子结束,我向皇甫腾讨你,你随我去边疆,我带你去看大漠的日出日落,”皇甫腾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你就待在我身边,还是蛮有意思。”
和皇甫腾回军营,姜顽没想过这条路,可是好像也不错。
两人走着出了殿,宫中路段复杂又无太监侍女引路。姜顽凭借露出高墙的建筑顶的样式判断方向,他看看四周:“不是这条路吧。”
这么走不就出皇宫了。
皇甫腾眼里带上笑意:“先带你去吃饭,我怕等一下看了尸体,你吃不下。她可是跟下午我们看到的不同了,但你应该不至于吐出来。”
尸体变了,这种情况和上辈子一样。他记得那个时候尸体已经放了好几天,一直以为是屋子的问题。
可现在搬到偏殿还是变了。
姜顽若有所思。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到宫中变的吗?”姜顽问。
“在庞府便变了,庞太老爷才迅速上报我那皇弟。还有,不要再说话了,”皇甫腾微微一笑,“除非你想吃一些,你根本不喜欢的东西。”
霸道王爷俏探花8
不想吃的什么?
姜顽直觉和他经历过的事情有关。他还回顾前几日遇见男人的经历。他读不懂男人的心思。
皇甫腾并无多加解释,只道:“以后,我教你。你要学的事情可多着呢。”携他上了门口的马车。
姜顽心知他这句话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识,但也恐怕皇甫腾教得并非武术,而是与鬼神相连。
他想起上次自己什么知觉都没有,体内就多了一条虫子。
若非皇甫腾救助他,自己也不知会变为何样。自己的那几步,到底是哪一步出的问题。
两人坐同边。虽说马车宽敞,但衣摆免不了相连,亲密无间。
姜顽思考之际。
皇甫腾从暗格里拿出食盒打开。捻了块糕点,塞了入姜顽嘴里。
姜顽情不自禁咬了一半,入口即化。
白糕香甜可口,有一股微微的甜味和凉意。
皇甫腾翻出一条帕子,擦掉他嘴边的碎屑:“有些东西晚点懂,还是青涩点好,小探花。”
他离得太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姜顽颈侧。
很多次了吧,太亲密了。姜顽一动不动,脑袋里环绕着…青涩点…
到时候也不知道青涩的会是谁,姜顽撩过皇甫腾几缕碎发,面上不动如山,心里心猿意马。
他抢过皇甫腾手上另外一半白糕吞下,藏住眼底的情绪,笑道:“谢谢王爷款待,这份恩情…我怕是只能以身相许了。”
皇甫腾擦掉指尖上的残渣,压抑着兴奋,他多少有点看出来姜顽清高皮下的疯狂内里,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呢?
他牙痒,看看姜顽得意的模样,总想咬点东西。
皇甫腾眼神一暗,故意说别的话:“吃蟹?正是吃蟹好时候。冉郎,”他用扇子挑起姜顽的下巴,另一只手撑着坐席,半截身子靠在马车上,整个人呈现一种放纵的姿态:“你说一只螃蟹五花大绑,从哪里吃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