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将头埋进皇甫腾的胸脯:“多福,你不要跟过来,”他的声音闷闷的,不敢看多福一眼,“我明天回来。”
皇甫腾带得得胜者的喜悦满载而归。
*
姜顽到皇甫腾房间里前连地都没有踩一下。等皇甫腾放下他,他才发现自己把画轴都带了过来。
皇甫腾叫下人:“去拿一壶千年忘过来。”
姜顽趁着时间展开画轴,他本以为画轴里存在的是谁想告诉他的线索。
他抱着认真分析的态度仅看了一眼,刚降温下来的脸又烧起来。
皇甫腾转过头来,看出端倪:“画为何物?”
姜顽不由合上,画从中间垂下,他眼睛看地面道:“您还是别看了。”
有猫腻。
皇甫腾一把抢过:“我有什么看不得的。”
“诶。”姜顽一个不留神竟被他抢了去,双手拽拳,垂于旁边。
皇甫腾摊开画,扫了一眼。嘴角瞬间勾起笑。画上竟是一幅男子春宫图,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小探花看这种画?
皇甫腾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调戏面薄心黑的小探花:“要不要我也给你找一幅看看?”
姜顽有种被人剖开的不适,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他只说:“您不要逗我了。”
“我逗你什么了?去吧。”皇甫腾道。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姜顽居然会觉得扭捏,他抬头道:“干什么?”
“干什么?”皇甫腾重复了一遍,他眼一挑,抬抬下颌,“脱光,上床。”
“嗯?”姜顽轻轻质疑。
他转头看去,只有一张床。
自己睡塌上?
“嗯。”皇甫腾宽衣解袖,他嘴上骂着眼底却带着笑:“迂腐,小探花,你知不知道一个道理…”
“好梦留人睡。”
霸道王爷俏探花10
“那得看是什么类型的好梦了。”姜顽沉吟:“要是王爷您来我梦里,我可得好好招待,毕竟…”,他眼尾翘起,“您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皇甫腾未责怪他的逾矩,反而哈哈大笑:“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啊,小探花,”他挑眉道,“与我睡一起,你拍不怕?”
姜顽骨节分明的手直接解开腰带,反问他:“您怕不怕?”
姜顽衣服微松,皇甫腾从容不迫观赏起美人少见的慵懒,“我自然是…”他收敛了表情,揽过姜顽的肩,身法极快,迫不及待拥姜顽上床。
姜顽被一股力携着,身子往后倒,视线天翻地转,衣袖翻涌。后背落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这个体位,姜顽幻视石桌上的那一幕。皇甫腾当时也是这样将他压于身下,用冰冷的剑挑开他的皮肉。
散落的时发尾扫过他的脸颊,痒到心头。
皇甫腾就这么压在他身上,如湖泊般宁静深绿色的眼睛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身姿卓越的男人道:“期待的。”
姜顽张大眼睛,他这次并无退缩,他径直将皇甫腾翻于身下。
两人位子转换,男人未做出反抗——他几乎是默许了。姜顽其实有些不懂他为何从一开始就与自己如此亲近,难道是受主世界的影响?
姜顽撩起他衣襟,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看他胸膛起伏 。
注视的蜜色瞬间浮现红意,覆盖了大块胸膛。
姜顽手指轻扫纵横他半个胸口的疤,几乎能想像到当时的凶险:“是什么时候的?”
皇甫腾不以为意:“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我还上战场没多久,被以前一同学武的师弟反刺一剑。”
“疼吗?”姜顽不免心疼。
皇甫腾顿了一下,道:“杀疯了,便不觉得痛了。”
哪怕他用最平常的调子说出来,也足以看见男人背后的滔天血海。
皇甫腾自他父亲开始就跟着皇甫家打江山。所经岁月,皆于战场漂泊。
流浪,不停的流浪。
但…皇甫腾双目翠星:“我有想去的地方。”
姜顽还想多问,他想去何地。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门外站立了个人影,是下人送酒过来:“王爷。”
皇甫腾刚想喊他进来,却被姜顽捂住嘴。
手心下的东西柔软得不像话,姜顽能感嘴唇微张与手心的接触,呼出的热气接触皮肤,引起一片鸡皮疙瘩,姜顽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明明前几个世界…
等等,他又恼又怒盯着皇甫腾。
害羞了。
皇甫腾了然。
他明明可以掰开姜顽的手或者将姜顽推至一边,姜顽以下犯上,比他意料之外的还要大胆。
可他作出了第三种选择,一种更加有意思的方法。
湿润触碰手心的一剎那,姜顽触电般松开手。
皇甫腾拍拍他的大腿,姜顽回神一样,立刻从他身上滚下来。
“王爷,我…”姜顽想解释自己的行为,但他心里也乱得可怕,皇甫腾比前几个世界还要乱来,甚至无视规则。
等等,他怎么知道有规则。一瞬间姜顽的头痛得怵人,脸上津出汗,眼泪差点出来。
皇甫腾掌心对着他的胸膛,往他身上输送内力,缓解了不少疼痛:“进来。”
姜顽身体暖和不少,疼痛还是刺激感官,他身残志坚,迷迷糊糊头痛得厉害还不忘替皇甫腾合拢衣衫。
皇甫腾觉得他太可爱了,顾及他的脸面才没笑出声。
下人进来送酒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将酒放下后,便匆匆离去,没敢多看一眼。
千年忘装在玉做的瓶子里,打开塞子,浓烈的酒气便飘散出来,一闻便知是烈酒。名字是也是和作用大差不差,喝一口千年难忘,千年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