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好。”姜顽挺直胸膛,干净利索打招呼。
“嗯。”乌茨应了声,走过他身边,坐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姜顽紧张扣着自己的扣子,悄悄偷看乌茨的脸。向导年纪轻轻就担当起了第一人的责任,平时忙上忙下。
这次却把他带在身边,他多少感觉乌茨有意培养自己。
因为七十几的匹配值?
他回顾这个世界的剧情。原主压根就没弄这一出,更不要提乌茨来当自己的直系上司。恶魔世界和龙的交流,他多少感觉乌茨还是把自己当成孩子。
可自己已经不甘心只当他的孩子了。
姜顽来到第五军团后,被抓了好几次衣服不标准。姜顽的手经常不自觉整理起来,可下次依旧容易弄乱。他摸着自己领子。
乌茨睁开眼,一句话也没讲,搭在他的手上。
姜顽的手垂下,乌茨顺着脖子一圈,帮他细细整理好。
修长的手指偶尔碰到姜顽的脖子,再轻的动作也带着重量,点燃火焰。姜顽喉结滚动。
通讯器恰当响起,乌茨看了一眼,也没安排姜顽接下来的活。嘱咐他:“好好休息,等我回来,那边有训练题材,你无聊可以练一练。浪费自己的天赋也不是好事。”
门外的光被门隔绝开。一句话,姜顽打了一天的拳。
劳累过后,姜顽把一直闹着要出来的精神体放了出来。
猫猫目标明确,直扑姜顽的床,假装打闹了十几分钟。趁着姜顽转身的空挡,就要跳到乌茨的床上。美丽诱人的大床近在眼前,猫猫张开四肢发出:“喵呜。”的狂欢。后颈被拿捏,姜顽一把把它丢了回去:“这里不能上,我都没上过。”
姜顽预判了它的预判。猫咪似懂非懂点点头,下床左看看又看看。瞧上了角落里的铅球。
它拍拍铅球,请示姜顽,得到他的同意后。两只爪子,一左一右玩起铅球。先用爪子拍过去,又在铅球打到墙的时候,跑过去又打回来。
不一会它就厌倦了这种玩闹方式。满满的重量在它手上也成了玩具,抛上,又咬住。
它控制着重量,不会让铅球射到天花板,幸好宿舍的地板是特制的,没接触也不会留下什么大坑。
姜顽看它玩入迷,也放松警惕。整理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洗澡。
浴室里,雾气腾腾,姜顽闭上眼睛,想到龙的眼睛,满是欲望又流着泪水。眼睛慢慢变化又变成乌茨的眼。
以后要怎么办呢?他原来是一直对这个目标努力的,突然告诉他真相。就像告诉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重来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可是留在龙身边需要什么理由?姜顽舔掉嘴唇上的水。做不成他的爱人,可以做他的情人。
和龙一辈子纠缠一块,他求之不得。
另一边的猫猫早就摸上了乌茨的床,用牙咬着乌茨的被子拉开。将乌茨的气味闻了个满足。猫猫把角角落落都蹭上自己的气味。
完事后,猫猫用被子给自己扒拉出一个猫窝,把自己团在中央,左蹭蹭右蹭蹭。它耳朵往门的方向动,敏锐遇到一道不善的视线。
猫猫若无其事抖抖耳朵,回过头,和姜顽对了眼。
非静止画面,一猫一人足足十秒的时间未动。
被扔回姜顽床上后,猫猫满血复活在发源地。姜顽扶着脑袋在和先乌茨坦诚,还是等乌茨发现再和他说中摇摆。
回过头,猫猫已经把头埋进了姜顽的枕头里。
精神体不需要睡觉,姜顽感觉其中必有诈。他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有大部分被猫猫扯住,没完全拉下来,下面的鼓鼓囊囊的一块。
姜顽隐约看见白色的一角,火气直往上冒,不由怒道:“你咬的是什么?”
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想到那些。
双面猫猫哨兵6
猫猫见藏不住了,兮兮惨叫。抱着布料不松爪。姜顽好话讲尽,它也还是死皮赖脸用牙叼着,不管不顾的样。
都说精神体是哨兵的另一个化身,姜顽根本想不到猫猫和他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除了一件事上,他们统一着。
门被打开了。猫猫恢复常态,“唰”一下窜出去,躲在来人身后。乌茨回来的时间比姜顽预料中的还要早。
猫猫得寸进尺在乌茨脚边娇声撒娇。仿佛他不是姜顽的精神体,而是乌茨的猫。
吃里扒外……姜顽和猫猫渐渐通感,鼻子里也都是乌茨的味道。乌茨对此毫不意外,摸摸猫猫的头,进了门。
姜顽的头好像也被揉过了,他非但半天没放松,反而全身紧张。接下来还有最严峻的事。
年轻藏不住事。乌茨目光飘到自己的床上,姜顽忍不住自先承认了。
“是它搞得鬼。”
“喵喵喵喵喵。”
一人一猫也没对个口信,说法竟不相同。猫猫皱起眉头,目光谴责,仿佛在说,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过错,推给一只小猫咪呢?
他们互相嫌弃。要不是猫猫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姜顽真想把它丢到看不见的地方。
姜顽看着乌茨,乌茨眼没瞧他,只是将自己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他,启唇:“我想喝水。”
姜顽这时比谁都积极,狗腿接过:“我这就去倒,你要冷的,热的,还是常温的。”
乌茨还是没看他,单手解了两颗衣服扣子:“都行。”
世界上最难办的便是都行。
姜顽还能作弊一下,他靠前几世龙的习惯来倒。先倒冷水,后面再全倒热水。
心蒙蒙,又有些高兴。
姜顽闭上眼,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后背。顺着脊梁骨一路像下——摸到扭动的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