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睁开眼时,脸冷了下来。
感情他在这头倒水,猫猫在那头偷家啊。
不过……姜顽还想再体验一下,却发现猫猫被蒙住了头,被布料盖着。
乌茨的气味……
气味……
姜顽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出来。
糟糕,乌茨的衣服还在他床上。
他都不知道那块布料到底是什么,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顽带着一身情绪走回去,手上捧着乌茨的杯子,打算哪怕当着乌茨的面,也要把坏猫绳之以法。
他的黑脸差点吓坏了来这栋楼拿资料的向导,刚开始向导没注意以为又是那个小向导,走近了点发现是乌茨养的小哨兵。
向导看见乌茨独特审美的杯子,腹诽,“不会吧,乌茨长官对他那么好,他给乌茨长官倒个水都不愿意。”
不对,好像哨兵的手受了伤。
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真相其实是…
姜顽没注意到他,以至于一个谣言就这样飞上天。完全不知道乌茨会怎么想,猫猫是姜顽的挡箭牌?还是姜顽给猫猫背了黑锅,但或许也不用细分,无论哪一个都是姜顽。
姜顽拿着水杯回去。寻找猫猫的踪迹,入眼的地方都没有,幸好猫猫是他的精神体。
他稍微感受一下子就知道了,猫猫在被子里。
活得这么好。
姜顽把水杯放在乌茨桌上,梗着脖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等着挨训。可他手心的汗都已经不知道出了几遍。
乌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他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斜对着姜顽,宽阔的胸膛和喉结极其显眼。
姜顽又想起那句:“倒杯水给我。”
心里酥酥麻麻烫起一片,不敢乱瞄,怕自己再引出祸端。
“没有我的同意,不要动我东西。”乌茨的语气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
“嗯。”姜顽小声应了声。
乌茨手上的水杯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响声。
姜顽大声喊出来:“遵命,长官。”
“嗯。”乌茨这下满意了。
姜顽转念一想。
乌茨的成长环境也没告诉过他要和哨兵保持距离,重要的是,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哨兵,完全不觉得哨兵会对他构成威胁。
自己对他来说可能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再多一点对身份的斟酌不定。
事也如此,乌茨规划了他们接下来的生活,“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训练直到下次虫潮开始。”
“那要练到什么程度,我才算合格。”姜顽估算自己的实力。
距离下次虫潮时间不长,他要到哪种地步才能和原主上辈子不一样,改变原有的结局,帮上乌茨的忙。
不会让他和上辈子一样选择牺牲。
“练到你可以完全接纳我为止。”乌茨翻了一页报告。
这话有些暧昧,“长官?”姜顽质疑的尾调向上扬。
乌茨回应他,分析弊端:“听从指令。努力一下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进行精神链接。如果直接来,我的精神触手会挤破你脑袋。”
自己没听错,尝试精神链接?
乌茨是直接把他当做匹配的哨兵!!!
猫猫探出脑袋,它的尾巴已经代替姜顽尾巴翘了起来。
一人一猫直勾勾盯着乌茨。
乌茨坦诚:“我和大多数向导不一样,在出灯塔后就未能找到与自己相匹配的哨兵。我的精神疏理大部分哨兵承受不了,几乎没有承担过这方面的责任。”
姜顽看他表情,不像作假。马上接话,说:“我愿意。”
他也只和乌茨一个人进行过匹配。
乌茨…“我明天晚上要出席宴会,缺个哨兵。你愿意吗?”
姜顽的话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乌茨笑了。
姜顽又连说了两遍:“我愿意,我愿意。”
乌茨站了起来,他故意处凑近姜顽:“让你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你也愿意?”
姜顽后退一步,有点不敢和他过分靠近。
乌茨笑他:“我像什么虫子吗?你之前明明不怕我。”
怎么会不怕?怕死了。
害怕自己的怀抱带着荆棘,会刺伤他。姜顽不可能讲出这些话,他带着耻意偏过脸:“长官,我认为我们还需要循环渐进一下。”
乌茨逗了姜顽一下,他又近了点:“循环渐进,那我们应该先从了解对方开始。还是说…你想再亲一下。”
姜顽没有讲话,通红的耳根已经说明了他已经听见了。
乌茨歪过头,看了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一眼,立刻吻了上来。
一个双方都在清醒状态下的简单的吻能改变不少东西。
姜顽被乌茨夸了两句,就答应了要去宴会的不平等条约。
明天早上他还得为了计划,去的别的地方,小小的学一下礼仪。
等他们聊完,猫猫已经在乌茨的被褥里打过好几个滚。那件它偷过来的白色衣物,是件乌茨的旧衬衫,不知道它从哪个角落旮旯扒拉出来的。
乌茨对它简直是溺爱,当即就把衣服送给了它。姜顽都有点吃醋,差点以为乌茨是爱屋及乌才挑选的他。
乌茨倒在他自己的床上。
“踩我。”
确定心意后。乍然听见这话,姜顽揪着手指,讷讷道:“这样不好吧。”
乌茨面色如常,勾勾手指:“我是说猫猫,你让它踩我。”
在姜顽的嫉妒下,猫猫快乐地蹦了过去。毛发擦着乌茨的手臂。抬起一只前爪,小心翼翼地踩了踩。
肉垫下的触感,肉感十足。
乌茨解开了外套,丢给姜顽。姜顽的脸已经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