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接手了他老爸的公司,转行去做了纺织品布料公司的老板。
当时姜顽辍学去工作。他是第一个说不同意的。甚至还很好心,私底下偷偷和姜顽去聊人生规划。
田小飞先是开导他,问他,不读书以后要去干嘛。
姜顽还记得他说,他在给谈宋临做饭,整理房间时,田小飞一口水喷出来。
他当时十分震惊问姜顽,是老大让他辍学的?
姜顽否认了他,平静说自己是自愿的。
田小飞绞尽脑汁劝他,甚至拿他们工作室行进的几个女性实习生举例。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大家都应该发展自己的事业,不能局限在眼前的事物上。那些旧的,为别人付出的观点不一定正确。以后说不定也得不到回报…
姜顽当时为了应付他,仅仅是点头。
独立的基础是钱。
田小飞当时说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可他不知道姜顽一天最少可以赚10万块,且上不封顶。
做饭不过是他的爱好,他不差钱。
回到现在,田大威赶走混混后,谈宋临也来了,看起他的情况。
过去的姜顽被两个人扶起来。
姜顽看见自己起来之后,走了一步,下一步因为低血糖,眼前一黑,倒在谈宋临怀里。
第六次时间循环6
会倒。
姜顽不得不夸以前的自己两句。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那么会找准时机。
当时他可不知道自己有过这条件。那时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只有笑眯眯给他买了一个馒头,作为碳水补充的田大飞。
他还以为自己朝思暮想引发了幻想,看见了幻觉。
后面谈宋临过来找田大飞有事,他们两个才见面。
等他和谈宋临关系再亲密一点。甚至好几次险些谈崩,谈宋临也和没和他讲这些事。
而现在是谈宋临抱着昏倒的他上了摩托,飞奔到诊所。
姜顽看见他给自己交了医药钱,让自己打了瓶葡萄糖。而后被一通电话匆匆叫走,临走前还嘱咐田大飞给自己买点吃的,怕他不会买补充一句,馒头也行。
姜顽见以前的自己醒来之后没见到自己想要的对象。眼睫低垂,手指揪着病床被角,不与人沟通,扮演着一个时常被欺凌的阴郁角色。
想到田大飞是谈宋临的朋友,两人将来可能见面,姜顽偶尔才附和他两句。
田大飞聊累了,出去买了两瓶两瓶饮料,给了姜顽瓶冰红茶。
以前的姜顽渐渐与他熟络起来,也知道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不见谈宋临的人影。
以前的姜顽满腹委屈,他体力恢复不少,也没要馒头和冰红茶,道了个谢,提出还钱,想要走。
出门遇到了阻力。在一旁的姜顽早就知道为什么,谈宋临在另一头拉着门正重新进来着。
还是以前的姜顽先松开的手。几年过去,姜顽换了个发型,这次他可以不用透过青春时期额头前细碎的长发,就能看到谈宋临的样子。
男人一笑,和五年后时时刻刻端着的大律师像又不像。那个时期他快到而立之年。眉眼间的散慢劲竟还没全过,微微一眯,也是凌厉威严。
他骑车赶来,头发微微凌乱。谈宋临双手抱胸,倚着门框。问姜顽:“走啦,身体好些没?”
以前的姜顽不敢正眼看他,头低到好像要穿到地下。姜顽自己倒是知道过去的他是个什么心思。
莫不是头发一直和学校老师僵持着未剪,遮住了眼睛,脸恐怕已经红到没法看了。
以前的姜顽穿着洗得泛白的校服,低头诺诺道:“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们。”
“就一句谢谢这么简单?”谈宋临调戏人倒是熟悉,“这个星期天,月眠餐厅来陪我吃饭。”
“哥…”以前的姜顽没遇到过这种流氓品性,不知所措叫了一声。
田大飞在自己朋友勾搭良家少年时,只是摸摸鼻子并不掺和。甚至还默默转过身,假装自己听不到。
谈宋临轻笑了声,止住他的话:“你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来不来随你。以后叫叔吧,我年纪大上你许多。这顿饭理应让我请你吃,才是…”
最后一点话,他故意贴近了些。别说是以前的姜顽,现在的姜顽也抵挡不住。
“好,”以前姜顽答应下来,“那…”
谈宋临搂过他的肩拍拍:“没事,不用和我提钱的事。”
以前的姜顽手指微动,想就此伸手拥抱他,现在的姜顽也想把男人固在自己怀里,听心脏的跳动。
后面见面,谈宋临和他讲过,叫他来吃饭的的原因。倘若姜顽随便再相信别人迟早会吃大亏。碰上器官买卖的人贩子。迟早要有一天被信任的人,东一块西一块,被人卖到天南地北去。
吓完了小孩子。谈宋临才讲起正事。因为姜顽和他一位故人长得极像,疑似故人之子,他才想把他叫过来。后面他们一对,姜顽的母亲果真是他的朋友。
姜顽跟了他一年,从初中到高中,专门到特定的路口等他,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这层关系。
要是再早点,他不免有些懊恼,自己胆子太小了,没早些认识谈宋临。
当然那时认识也不迟。姜顽也是在那天和他相约去他母亲的家乡以后,才又碰见了绿雾。
两个人经历一番事情后,尤其是冰天雪地,姜顽因传承的力量过大,发起高烧。没有药,谈宋临坦荡脱掉所有衣物和姜顽赤裸抱在一起,用两人的所有衣服取暖。
他陪姜顽熬过了最差劲的时光,两人感情升温,出去以后姜顽因为要处理母亲留下来的工作,需要经常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