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好,这也是姜顽唯一感激不是结局的一次,卜肇星事件不是所谓真相。当然最后卜肇星死在了他的手里,以祭千万冤魂。
困禁魂魄的法阵失效。姜顽身随心起,首次跳了超度舞,以。孩子们最后一点怨气,化作雨而下,滋润万物,普天同庆。
一想到卜肇星的名字。姜顽不由抱紧那个孩子,上一次姜顽找到他的时候太迟了。孩子连骨头都被磨成粉,和颜料混在一起准备用来延续卜肇星的生命。
姜顽有个遗憾,他从来没将这孩子超度。他的手臂稍微用力,怀里便是一空。
坏事发生了,甚至尸体都没给他留下。孩子变成一团浓浓的绿雾将姜顽淹没。
姜顽一挥手,台下的小孩都变成了鬼火。
离开哥哥的姜顽失去了大部分手段。他眼前模糊,脚底的触感像棉花松软。
姜顽尝试走了一步。随后又忽的落空,向下直直跌落去。回过神来,姜顽还站在地上。
黄金铺满,钻石镶嵌。面前的道路他梦到过很多次。
去杀卜肇星的那天,他走在这条路上,接到了告诉他谈宋临死亡的电话。
姜顽心一狠,将自己食指咬出血来。
面对满面象牙、黄金之路,姜顽以血画符,毅然决然选择毁灭。卜肇星职位违法也能依旧活跃。不仅手段恶劣,还干扰换届选举和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一手遮天。在这里都不掩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财力深厚。
而且他出奇自恋,因记者偶然一拍,不老容颜火爆全网后,便在两边的墙上挂满了他的善举。
每副照片上,卜肇星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命,照片上还是姜顽熟悉的密术。卜肇星自诩资质驽钝,却心比天高,妄想参透生死,长生不老。
到头来自己做的药奴杀死。
姜顽不想沉迷于此地,血点自己的眉心。
眼前景象摇身一变,通通为绿色雾气。
那将是他通向的最后一条道路,也仅有此一条道路。
谈宋临本来也没想接下案子:“他要告一个已经失踪的人?”
电话里于威好像在提醒他什么:“谈哥啊,你有没有感觉那个王奕文和韩万有什么共同点?”
谈宋临很快答出来:“男性,年纪也差不多。都经历过校园霸凌。”
于威话一滞:“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他话小声起来,“韩万没在你旁边吧?”
谈宋临对他毫不客气:“他不在,有话快说。”
于威提到姜顽,谈宋临突发奇想,想看看姜顽在哪里。
他边听于威的话,边打开软件。听于威东扯西扯一大通,稳声应着。
手机上,姜顽的点位消失了。
谈宋临有种不祥的预感。电话里的于威还在讲:“我把他带过来和你见面,你就知道了。王奕文和韩万一样,也有一些特殊本领。”
姜顽戳破最后一层绿雾。又踏入一个全新的空间。
至于为什么他说是全新的空间,因为他回到了两年前。
眼前的东西仍旧熟悉。姜顽闭眼,脑子里那张卡牌仍然只剩下最后一角。看来他没有苦尽甘来,回到从前。
可哪怕是虚假,也另姜顽无比怀念。
学校前有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用红字写了龙飞凤舞的4个字“育苗高中”。旁边是仅仅比“育苗高中”小上一些的社会主义价值观。
姜顽原来读的高中换了新的住址,那里有新的建筑、新的教室、新的大门标。
不像姜顽现在看到的那样掉下一大块墙皮,跌入旁边半秃的灌木丛里。
还是正值开学季。
快要上课了,相当之多的学生涌入学校的大门。不少在自己的兜里偷偷塞了早餐,想要混进学校。
被抓住的也不在少数。
姜顽还是原来的衣服,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周围的人匆匆走过,有一个离他太近蹭过了他的手臂,直接穿了过去。
姜顽:“…”
看来自己现在不是实体。
左边有早餐的烟火气,香气扑鼻,姜顽转头去看。早餐店的老板在向阿婆解释今天为什么没有豆腐脑:“老板娘去娘家了,人手不够,我们就没做豆腐脑和豆沙包。”
“什么,”阿婆重复,“我要买豆腐脑和肉包,我孙子要吃,他喜欢吃你们家的早餐。”
老板摆摆手:“阿婆,我们没有了。”
阿婆年纪大了,有点耳背:“为什么没有了?”
两个人开始新一轮的拉扯。
姜顽还记得当时自己为了买相机和胶片一激动花光了所有的钱,连个早餐都没舍得买。饥肠辘辘的感觉不好受,但他看着手机里和家里那些谈宋临的照片,一点也不后悔。
姜对这天有印象,他记得这是…
说曹操曹操到。
穿着皮衣皮裤,两个骑着摩托俊哥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其中最风流不羁的那个夺走了姜顽的目光。
叔…
今天是叔和他正式认识的第一天。
姜顽此刻也不想进学校了,他穿梭在几个巷子里,找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蹲下双手抱头,想着要不要把前面的那几个学校知名“小混混”杀掉的自己。
假若姜顽没被救,以韩千的饥饿情况,他的一部分当时已经“吃掉”了那几个人,让他们变得浑浑噩噩,忘记讨厌过姜顽和来找姜顽麻烦的这段记忆。
他差点忘了,最先看到过来的不是谈宋临,而是田小飞。
他们也有两三年也没见过了。
比起于威,田小飞更接近姜顽觉得相处还不错的人。以前他和谈宋临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个人开了律所,有一番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