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的声音闷闷的:“这件好像有点奇怪。”
“我看看。”
俞臣椋亲自开车,把他送回了他打工的那家店里。
今天店长找了朋友,帮忙看孩子。见到姜顽她很高兴,笑呵呵:“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店能继续开下去了。”
姜顽受了俞臣椋的帮助,早于一个月前离职。接了些工作,小赚了一笔,生活水平日益提高。
这次还是和店长告个别,给她买了些东西,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店长很高兴,问他:“你最近谈恋爱了吗,笑得这么开心?”
姜顽摇摇头,吐出一句:“倒是有个暧昧对象。”
店长捂嘴笑道:“哎呀,你呀,”马上她又八卦了,“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情绪稳定。和我聊久了,会不自觉和我靠近,很温柔。要是在一起挑衣服。约…贴近了,会害羞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姜顽意识到自己差点对和俞臣椋在一起,用了约会一词,心脏乱撞。
“对我来说,”他对俞臣椋不自觉用了那个形容词,“喜欢的人。”
自己喜欢他,俞臣椋比他喜欢俞臣椋还喜欢他吗?
真的是喜欢吗?姜顽回忆自己昨天看的霸道总裁的小说。
俞臣椋作为关系里的上位者。进入衣帽间。不应该趁着在狭小的暧昧空间,强吻他。然后极具占有欲地捏着他的下巴,向他阐明。
只要他想,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人。
姜顽回想起俞臣椋的表情。呼吸都变得滚烫了,指尖于杯子上有点用力。
怎么好像更动情的是他自己。
姜顽开始思考他们从现在开始恋爱的可能。他想了很多,最后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决定再等等。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唯一的喜欢。
姜顽笑着和店长聊天,渐渐充满势在必得。
以后会是的。
和店长再见后,姜顽回到车里。
俞臣椋假装不太在意,姜顽脱离自己的视线:“你以后要是不想干了,回到这里也行,我无所谓。”
“我不喜欢从哥嘴里听到这个,哥硬要说的话。”姜顽凑近,差一点点贴上去。
他的手主动覆在俞臣椋离他最近的那只手上,笑道:“哥,给我点报酬吧。”
他吃醋了?
这是俞臣椋的第一想法。
俞臣椋喉结滚动,难掩笑意。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已经做好了在一起的准备。
他抽出自己的手,帮姜顽扣上安全带。没有错过姜顽眼里一闪而过的光:“那来我家吧,我解释给你听。”
姜顽本想问,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有什么必要?
俞臣椋已经说出了最暧昧的话——到他家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止步于次,还是再进一步?
姜顽稍稍一想衣帽间里的若有若无的接触,便有了权衡。他看着俞臣椋的双眸,答应下来:“好。”
回到家。姜顽突然想到,俞臣椋如果真的那么喜欢自己。会不会邀请自己去他家的时候,准备惊喜,和他求婚。
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自己要怎么答应才不会感觉廉价,姜顽摸摸下巴。
想法往这方面拐。一经泛滥,猫猫的恋爱脑就止不住了。
整个晚上,猫猫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六次时间循环8
陈家豪的脸全白了,他从头到脚感到一阵寒意,牙齿打架。他问:“你们有在我后面看见人吗?”
宁婧后退一步,退到姜顽身后摇摇头。表示没从他后面看见东西。
姜顽也一样,他竟然什么都没发现。周围安静的只有天花板的漏水声异常刺耳,“滴答…滴滴答”。
水一滴一滴下落,他们刚好走过那个漏水的地方。
之前姜顽对那块漏水置顶没什么影响。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忘记了。这个可能很小。
可这里的场景做到了和姜顽记忆里的百分百贴合,几乎是深深从他的记忆里挖出来,又怎会出现这种漏洞。
但就算水滴都恰巧落在陈家豪的手上,那也不会形成手影。
姜顽眉头一皱,古怪之处就在于这里。
按理来说,那些脏东西留下记号,应该都会有其他痕迹。姜顽仔细看了看指印,拇指往上面一抹。
陈家豪一声痛呼,而后他看见黑色被抹开无踪。
陈家豪眼里燃起希望之火。他举着手臂,强忍着痛,万分急切:“清理掉它,快。”
疑是水还是其他液体沾上姜顽的指尖。姜顽将拇指跟食指轻搓,毫无粘稠感。
硬要说,给他感觉的像墨水。
恶作剧?还是在哪里不小心蹭上的。那又怎么可能刚好是五指呢?
姜顽带着疑问把痕迹从他腕上擦掉,他问陈家豪:“现在还疼吗?”
“疼?”墨水被擦掉后,陈家豪活动活动手腕,轻轻用另一只手的指尖碰了碰。诧异真的不疼了:“神医啊,大师。”
他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下更是一点儿都离不开姜顽了。人和鬼比当然还是鬼更恐怖。
他左看右看。瞧瞧后面,又怕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转过头来,就差抱住姜顽的脚了:“大师保护我,不会真的有鬼吧!”
“鬼说不定是有的。”姜顽话说完,另外两个人脸色一变,默默往那些阴影里看去。
姜马上给他们打定心针,为了让他们听从指挥,他变魔术一样烧掉了一张符纸:“但是暂时不会伤害到我们。”
这张符可以照出特殊东西的痕迹,如果眼睛不能相信,那就不用眼睛。
姜顽觉得这个阶段干出这件事的人,大概率只是吓唬他们,和绿雾一样并不打算威胁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