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和吴邪洗漱完毕,稍微吃了点东西。
这个岛的所有土地,除了那两座火山还有深入地表的山洞外,其他的平原丛林他们都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过。这个岛有很多地方都很美,只是之前忙于生存和建造房屋无法停下脚步去看一看。
张启山和吴邪手拉着手,也没管去哪儿,就随便走着。
张启山看到吴邪的头发一直往下滑,戳到眼睛里,吴邪揉了好几次眼睛。
张启山让吴邪随便坐在一块石头上,拿一小块碎布,给吴邪扎了个冲天揪。帮吴邪梳理头发同时,偶尔也会回应两句。
吴邪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小揪揪,像个毽子。
吴邪觉得自己这样子一定很难看,张启山说很可爱。张启山亲了亲吴邪光洁的额头,吴邪跟着笑。
话题转到刮胡子是件多难的事儿,吴邪说着,最初一个月他们几乎都没怎么刮胡子。后来炼出来椰子油,就用椰子油抹在脸上。然后把军用匕首再磨一磨,用匕首刮胡子。
张启山的胡茬比较硬,连脖子上都有,每次都跟要割喉一样。即使有椰子油做润滑也弄得红彤彤,张启山对这事儿没啥耐心。
张启山只自己刮了一次,吴邪就看不下去了。之后这事儿都是吴邪代劳,两三天就找时间帮张启山弄一次。
张启山也乐得吴邪帮他弄,他非常喜欢吴邪站在他□□低着头,认真的帮他刮胡子的样子,最喜欢在这时候双掌放在吴邪的劲腰上。
张启山也是那时候知道,如果吴邪有天必须要他张启山的命,那他一定会无怨无尤的让吴邪割开他的血脉。
真爱并不只是在极端残酷的环境中,愿意为别人去死。世界末日里,总有英雄舍身取义,但不都是为了爱情。
在日夜最繁琐的生活中,在最不需要去担忧的时刻下,依旧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打过一次蟑螂,修过一次水管,做了一顿饭,通过一次下水道,这是不是爱情没人知道;如果真的为对方做了一辈子,即使两个人不说,爱情也肯定存在。
张启山和吴邪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遇见山想爬就上去,不想就绕过去。遇到小溪想凉快一下就淌进去,不想就跳过去。
张启山和吴邪强化了几次,身量都有所变化。现在这个身高差,很不错。刚好够张启山牵着吴邪一只手,吴邪另一种手抱上张启山的上臂,然后吴邪还能把下巴刚好放在张启山的肩上。
正如同现在,吴邪和张启山就用这个姿势看着树上爬着的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蜥蜴,金黄色的。
张启山单手把睡得好好的蜥蜴给从树枝上撸了下来,蜥蜴似乎是应激状态一动不动,黑溜溜的眼睛转都不转了。
吴邪说蜥蜴从全身的姿态都散发着一种,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在做什么,的讯息。
张启山觉得吴邪说的很形象,笑着低头和吴邪交换了个吻,把一脸懵逼的蜥蜴给放回树上。
然后这蜥蜴木呆呆完全不跑,盯着面前两个奇怪的人类。不知怎的,十分好笑,也不知道扎哪儿的笑点了,后来俩人笑的直岔气。
吴邪赶紧拽着张启山,前仰后合的离开这个蜥蜴,再不走要笑死了。
然而其实深究起来,他俩也不知道哪里好笑。
张启山随身带了点自己晒的海盐,饿了就把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动物抓来烤了。张启山爬树,吴邪在树下接着野子和水果。
吴邪发现了一种红色的果实,从外观上看起来很像葡萄,鲜红色的葡萄。之前也看到,不过没研究过。这一次吴邪把果实给碾开。张启山还怕有毒,赶紧弄水要给吴邪洗手。
吴邪看着手心里几颗白色的籽状物,仔细闻了闻。
“!”吴邪又闻了闻,确认了一下,“你闻闻,这像什么?”
张启山看到吴邪诧异的眼神,就已经探过头来。吴邪说话的时候,他就凑上吴邪的手心。
“……咖……咖啡??”张启山有点不确认,这果籽儿有股子草木清香,仔细辨别带着一股子咖啡的味道。
吴邪伸出舌头,从手心里勾了一个进嘴里。还没咀嚼,就被张启山掐住下巴,两指滑过吴邪的口腔与舌头,把这个果籽儿给取了出来。
“哪儿来的习惯,怎么什么都吃。”张启山说。
“唔…………唔!”吴邪说,张启山把手指从吴邪嘴里抽出来,吴邪赶紧说,“没事,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
张启山还掐着吴邪的下巴,吴邪张着嘴,舌头若隐若现。张启山低头,直接拿舌头去勾吴邪的。一个亲亲蜜蜜的湿吻,亲完张启山还吸了吸了吴邪的下唇,分开时啵儿的一声。
“你不是有书,在等一个月,你对照着来。”张启山说着,拍了拍吴邪屁股,“咱没那么高尚,把尝百草的事儿留给神农,乖。”
“别总让我乖!你是我爹啊,张大爷,”话虽如此,但吴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抵抗。
“你若想,我不介意,”张启山把吴邪抱起来,让吴邪坐在他的手臂上,“来,儿子,叫爸爸!”
“爸爸,你妹!”吴邪伸手把张启山的头发全部拨乱。
甜蜜的。
后来,吴邪和张启山开始聊天,他们坐在悬崖峭壁上,看面前的海天一色。
这时候的吴邪,会说说那开篇的2005年,说说他遇到的那些人,谈谈他的那些谋划。
此时的张启山,也愿意把他那漫长的充满了震荡的一百年一点一点的分享给吴邪。
当然,并不是要一天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三言两语也根本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