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的界限,对于吴邪和白发儿他们几个,所有的界限都被模糊掉。那些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和点到即止全被擦掉,吴邪想知道关于他这几个伙伴的一切,这些伙伴也愿意把一切都分享给彼此。
那些不会分享的无非都是情侣之间的私密事儿,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必要分享。如果有必要,他们连这个都会告诉对方。
没有什么信息是能被彼此放过,秘而不宣的。这是他们所有人僭越的界限,也是所有人之间难得的亲密。
姜贺看到白发儿睡沉了,干脆也靠在张启山背上,说睡就睡着了。姜贺经历了生死一刻,林雨现在还偶尔放一个萨满技能给他补血治疗一些身体里的亏空。
“醒了?”风佘腾看到白发儿睁眼,用口型说。
白发儿挣着要起来,姜贺立刻睁开眼睛。
“我没事儿,你再睡一会儿。”只有白发儿看到了姜贺到底被她伤害成了啥可怜样,若不是生命同体,若不是她的生命力被抽到姜贺的身体,里维持着姜贺的存活,也许白发儿都想不起来结束。
“我不困,先帮你吧裤子穿上。”姜贺说着就拿着一条小裤裤。
“新的新的,放心吧。”风佘腾老尴尬了。
“哦,”姜贺说着指着解语臣他们,乞颜只能把手覆盖在解语臣眼睛上,自己也闭上眼。吴邪还没醒,张启山没准备转头。
姜贺折腾半天才把裤子给白发儿穿好,“一点力气也没有?”
“没有,”白发儿敲了敲膝盖,连膝跳反射都没有,“对了,你们还好吗?”
“一个都不少一个都没死,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们。”风佘腾点了点白发儿的脑门,笑着说,“你怎么那么毒呢你?”
“之前不是告诉你们了么,我都C阶段了,血液里面的毒素都已经达到了眼镜王蛇毒液的程度,酸碱等级也高了很多。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在我暴走时连血液都能蒸腾出来变成血雾。”
“所以,你就是个大型杀伤性武器,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没有攻击力吗?”吴邪也醒了,转了个身,平躺在张启山膝头,拍了拍白发儿的腿。
“少废话。”
“小白,我有个问题。”吴邪坐起来,喝了些水。
“什么问题?”白发儿也吃着东西,“干嘛这个语气?”
“是全部吗?都有过去?”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白发儿看了吴邪一会儿,把上半身完全靠在姜贺支起来的膝头,“应该不是吧。”
“可如果,有过去的人都聚在了一起,这公平吗?”吴邪说完抿着嘴。
“邪啊,你要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你认为他们渺小需要更多力量,可就是这样渺小的人,把那个时代整个拖垮,所有种族全部重新清洗。没有人比他们更厉害,他们总能找到最后的方式,而我们总是献祭品。”
“你们说什么呢?”风佘腾好多句都听不懂。
“没事,无关紧要的事儿都是。”吴邪摸了摸白发儿的脑袋,排骨辫编的很漂亮,这个发型显得她年纪更小。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到最后,要知道我们所见是否都是真实的,也要摆脱一切的轮回。”白发儿说完,和吴邪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这些话,每个人接收到的信息点都是不一样的。白发儿和吴邪两个人完全能听懂,张启山姜贺收到的最多,然后就是其他的小伙伴,有些言辞中的某些字儿被转化成了别的语言,让他们无法识别。
“对了,剧情走到哪儿了。”白发儿用吴邪弄出来的水球洗了洗手,问。
“完全没往前走,现在剧情人物还昏着呢。就还是之前,想要开动列车的事儿。”解语臣解释着。
“那孩子一直醒着,对,所有人事儿都被他看到了。”林雨点点头。
“没事儿,孩子总是不一样的…你们现在有办法切断繁殖源吗?”白发儿。
“等苏珊醒了,再问一句,无非就是杀死皇后呗。”
他们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剧情人物才幽幽转醒。
解语臣出面让剧情任务人物们安静了些,人们在面对无法对抗的强者时就会出现敬畏。
“苏珊,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反而我们是你们离开这里的唯一依靠,你创造出犹大种,现在它已经开始为祸人间。你和皮特想一下,到底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杀死繁殖源。你们总不希望,这东西有一天真的占据了地上,侵略进你们的生活。”解语臣手指向上,苏珊也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
“为祸人间,这词儿用的…”白发儿小声和吴邪蛐咕,被解雨臣瞪了一眼闭嘴了。
“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误,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母虫,公虫颜色比较浅,没有翅膀。按照繁殖模式,只有一个公虫。理论上杀死公虫后,母虫就不能繁殖了。”苏珊说。
“原来和蚂蚁还是有差别的,我以为是虫后。”吴邪又接受了新知识。
“即使是蚂蚁,也只有一只有生育功能的王,”苏珊解释。
“那这只公虫一般可能在哪儿?”张启山问着。
“暂时判断不出来,”苏珊摇摇头。
穿行者无语,这是一段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
张启山告诉所有穿行者准备一下,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哦?”白发儿歪着头,这个发型显得她有些可爱,少了些侵略性。
“姜贺的翅膀很有用,背着你,翅膀还能出来吗?你搂紧了就行。”张启山扯着白发儿的手臂,就把白发儿拽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