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不容易给我弄好的,启山爸爸不要给我弄散了!”红后护着自己的小脑袋瓜。
“哎呦,老张小吴很早嘛…”白发儿是跑着进来的,“我的娘,几天不出门,外面还是很冷的。”
“阿贺呢?”吴邪。
“我让他去看看锅炉房和蓄水箱,他上上下下方便,把碳填一下,”白发儿。
“巧使唤人。”吴邪。
“主教辛苦你啦,我听说都是你给我们填煤加炭,才保证我们的房间温暖如春啊。”白发儿坐在餐桌之前,看着几乎算是事无巨细照顾他们却从不多说的主教。
主教果然摇摇头没有应承,在它的概念里照顾人类是一种无须多说的责任。
乞颜在姜贺之后过来的,风佘腾和玺白也都到了,穆鸿之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吴邪听到沙发后面有翻身的声音,探头一看吓了一跳,“我去!!!乞颜哥?你怎么睡在这儿??”
乞颜从毯子里坐起来,扶着沙发背抻了个懒腰,“屋里不让住,我就睡这里了。”
吴邪看了一眼张启山,白发儿也和他们面面相觑,“乞颜…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什么什么时候?”乞颜看到了白发儿用来解释的下一句话,直接说,“刚搬进来住了两天,这屋还行挺暖和的。”
白发儿咂咂嘴,吞咽口水,干脆和自家老公说心锁去了。
【吴邪(情缘):我还是去看看雨臣吧,这日子算起来啥事都发生过了。】
【张启山(情缘):去吧。】
吴邪站起来去门口套了大衣。
“喂,你现在过去岂不是…”白发儿想说自投罗网,看了看乞颜憋回去了。乞颜不会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有实在将发生的事儿会出现在他的预见里。
吴邪敲解雨臣的房门,喊了一声,没人应也就推门进去了。
这还是在建好后各自的居住区吴邪第一次来解雨臣和乞颜的房间,打开门和他的房间一样,也有个隔断,分着里外两间。进了里间才看到一屋子春花烂漫的,都是绿植。
解雨臣坐在炕下脚凳上穿着袜子,“你怎么来了?”
“嗯?我敲门了…”
“哦,没听见,”解雨臣套上另一只袜子穿鞋,“我等下就过去了。”
吴邪看到了解雨臣的脚腕,自然也看到了奇怪的青紫,像是被蛇缠绕过,有鳞片的纹路。
“哦…”吴邪有点儿尴尬,他只是想过来,但其实根本没想好过来说啥,理论上他不应该知道任何情况。
“怎么了,一脸想说的话,你想说什么?”解雨臣这才站定微仰头看吴邪,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他说了?”
“当然没有,乞颜什么都没说…”吴邪热了就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儿的凳子上,大喇喇的坐在上面。
“那你怎么知道的?”
“有味道…”吴邪只能用白发儿经典的回复,他只不过是闻到了点儿被冒犯的味道。
解雨臣这下也不着急了,坐到一边儿喝茶,神色不明手指叩着杯子,“你想说什么?”
“我没啥可说的,就是来坐坐。”吴邪双手交叉在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棚顶的绿萝。
“吴邪,你知道吗…”解雨臣放下茶杯,从旁边弄了个杯子给吴邪也倒了一杯。
“吴邪…你知道吗。我从没见过这样能随波逐流的男人。”解语臣在说乞颜,“你让他来这里,他就战斗。你给把他推进酒馆,他就干杯。你把他扔在猪圈里,他也能枕着糟糠睡觉。他过每一分钟,似乎都不需要自己做出选择。他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意义。”
“还挺形象,可是你没拒绝和他住在一起…”吴邪看着解雨臣精致的侧脸,解雨臣穿着高领,毛衣连手背都遮盖住了。吴邪在他的耳后发现一个小小的吻痕,错开眼不再看。
“我没拒绝本身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他…”
“我不太懂别人的感情…”吴邪一脸的为难,他没办法知道解雨臣在想什么。在他和张启山的感情里,他被保护引导的很好,几乎没怎么费心。
“吴邪,我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看不上乞颜,或者是心里有人。”
吴邪听到了外间门开的声音而解雨臣自顾自的说着,手指拨弄着面前花盆里香槟色的花朵,似乎并没有发现。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我都能接受。男人女人我没有任何界限,只要我想接受我就会接受。乞颜长得合我的口味,眼睛好看,人也不多话。扮男扮女,折不了我的骨头。在上在下,其实我也都无所谓。这世上,求个舒坦就行了。”
吴邪对于这个话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乞颜不是他的伴侣,算是他的半师,他没资格和解语臣讨论这个话题,他只能听。不过,解雨臣倒是比他那时候想的开多了。
“可是,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乞颜随时随地都能接受我,接受我带来的一切。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可并不是因为他想。他就是可以接受,明白吗?”解雨臣的语气似乎很平静,可花朵被他从指尖折断,蔷薇科的针刺扎到解雨臣手指里,出了些血。
吴邪把香槟玫瑰从解雨臣手里拿出来,“我遇上这种事儿,不太会说。”
“谁有你的福气,你身边的那个张启山,跟头狼似的就知道守在你的身边。就算你是被他牵进他的圈儿里,他也一样把前路都给你铺好了。”
“呃,也是有坎儿的,”吴邪挠了挠脑袋,想起自己差点被取出心脏的那一次。回头想起来,还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