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想怎样。”吴二白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珍妮,眼神里丝毫温度都没有,“珍妮,如果你想你可以去试试,我祝你成功。”
“你不担心你的女儿?”珍妮在此刻音调终于不那么平和。
“人性是弱点,是敌人。不是吗?你需要我表现担心吗?”吴二白顺着珍妮的话往下说,“你可以去试试,珍。我的女儿是不是分歧者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她对你们没有人性。”
吴二白并未夸大红后的冷血,红后对除了张启山小队外面的人来讲依旧是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红后并不是没有强行破开穹顶的能力,而是在吴二白的授意下放缓了速度。对外不敢说,在这个穹顶之下,还没有人能伤害红后。只要红后想,红后可以将这个城市里所有通风扇里面的毒水全部雾化倾泻出来。
是的,很可怕的世界。
红后发现在这个芝加哥里处处都有大风扇,风扇的连接管中都有高密度的毒水,一旦雾化倾泻,足够杀死这城市里的所有人。
吴二白早已拿到那毒水,他和主教有另外一个工作就是尽可能的做出来解药。
“白,我并没有针对你。”珍妮放软了姿态,看向那身长玉立的东方男人。
吴二白是她目前博学派里能力最强的人,珍妮可以不用任何分析逻辑能力、都能知道出吴二白必然也是个有武力值的男人。
“没必要对我说这个话,”吴二白躬身平视珍妮,“你早就去过了对吗?”
吴二白说的是珍妮早就差人对付过他那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儿,“你的人现在还在治疗室,对吗。”
吴二白说着把手里的记录屏放在茶几上,“珍妮,你想要的世界,你承受不了。我要回家给女儿做饭,教导她要有人性。您早些休息,祝您愉快。”
隔天早上穆鸿之扛出来个人,仍在了白发儿主要在的无派系聚集区。吴邪和白发儿去查看,发现是阿尔。
吴邪简单给阿尔做了水系治疗,阿尔在吴邪为他包扎外伤的时候就醒了,整个人憋着眼泪一脸懊悔。
吴邪将最后一处擦伤的绷带缠好,并将纱布翘起的边缘贴好,“所以,发生了什么。”
吴邪揣着明白装糊涂,翠丝第二阶段的排名异常高,她的上升必然挤下来几个人,阿尔也是其中一个。张启山早已告诉吴邪,阿尔和几个受了指使的无畏派差点将翠丝扔进深坑底。
吴邪没有听到阿尔的回复,便接着问,“你是真的准备杀死翠丝吗?”
阿尔突然从船上坐起来,大喊,“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尔,人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杀人救人有时候也是一瞬之念,我不想知道你当时到底是处于本心想要杀死翠丝、被蛊惑或是被操控。你既然到了我无派系的地方,就要知道,我这里不留背后捅刀子的人。”白发儿坐在一侧抱着肩看这个第一次见的西方少年,“我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奇怪的事儿,我是来警告你的,问问你的内心你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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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者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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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儿说完这些话,就把阿尔留给了吴邪。
“这是…”阿尔这才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很是惊诧,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阿尔被控制的可能性有八成,吴邪基本可以确认。
可有一点是这个世界的基础,如果一个人心里无念,各种血清都不会产生作用。阿尔必然是想过让翠丝消失,控制血清让这种念头被无限放大,造成了一次未遂的谋杀。
“她是无派系的领导人,无派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吴邪递过去一盒饭,阿尔呆呆的接着,“有些希望只在无派系的地方才会存在,阿尔,我不觉得你是那种因为嫉妒会可以杀死其他人的小孩儿。对于你来说没通过无畏派考核应该等同于死,在那一刻你做的也许是生死选择,但方式我不评论。”
吴邪把勺子放在饭盒上面,“你的心里应该有杆秤,否则便不会一跃而下想要沉入坑底。想想你要什么,至少现在一切还不晚。”
“你自己冷静一下,”吴邪说着站起来,“无派系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泥沼,不必害怕。”
吴邪走出房门便看到靠在一边儿的白发儿。
“我又什么时候成为头领了,我怎么不知道?”白发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这里小孩儿的心理承受力怎么那么差,动辄就想要杀死竞争者”
“你现在就是无派系的头领。”吴邪一语定性,接着说,“二叔早就说过了,还用解释?从小时候给他们灌输的概念里无派系等于死亡,谁能不惧怕死亡。”
“我说的并不是他们对于死亡的畏惧,而是他们为何如此容易就被/操/控和蛊惑。”
“人并不是从出生就坚定的物种,别在这一天天找真理了,去看你外面划定的无派系生活区建设进度。”
“我控制不了,遇到生死我现在想的就多。”白发儿皱着眉。
吴邪扳住白发儿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白发儿双眼外侧的黑点愈发明显,“你动一下眼珠。”
“没有用,它现在不会出来的,”白发儿说着向一侧转动眼珠,而那黑色轮廓还是在眼尾处呆着。
“你真不准备告诉姜贺?你们这种关系真的健康吗?”
“别想那么多,这是我和他的事儿。”
“他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说他看不到的,他观察力真的很弱,不代表不爱你。”
“我怎么能不知道,很多爱都融入骨血、感同身受。只是这事儿我总要自己撑过去,他给不了我任何帮助。”白发儿举起手,制止吴邪后面的话,“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受苦,我是成长。受苦需要两个人共担,成长只是自己的,上一次也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