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起来,还是我们更舒服点儿。”
吴邪看了看玺白男女莫辨的容颜,解雨臣男生女相很漂亮。可玺白却将男人和女人融合的很好,相貌里带着一丝丝妖异。
吴邪:“怎么最近想的这么多。”
“………”玺白,“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就是心疼大白。我…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可看到姜贺还是忍不住…,我尚如此,我怕阿腾。她是一团火,控制她并不容易。”
吴邪看了一眼在二层甲板上吹风的姜白夫妇,他们看起来那样的和谐,却…引着其他人跟着涌起暗流。
吴邪:“我不太能理解你们女孩儿之间的共情与…同仇敌忾。”
玺白瞥了一眼吴邪笑说,“我还理解不了你们男人口中的义气呢,”话尾跟着叹了口气。
“也对,这本来就是一种很相似感情。”吴邪转过身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翻腾的海水和两艘开路游艇滑出的白浪波纹。
吴邪:“就我所知,大白和姜贺之间感情连带出来的东西,是我们暂时不能了解、也不能去试着了解的事儿。我相信他们两个人能找到出路,你的愤慨说实话毫无意义。”
“我知道,只是这玩意儿不受控制,我看她受苦我也憋得慌。”玺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吴邪眯了眯眼,像是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玺白。玺白回望过来,神色里坦坦荡荡却…
“你…小白,你,你这,”吴邪说到这里又楞了一下,“阿腾也是?”
“她比我严重些吧,她和大白在那二三十年里是发小、是邻居。大白孤身一人后,吃喝生活,几乎都是她在辅助。你想的没错,我和阿腾对大白的感情…挺畸形的。”玺白说到这里,终于吐出了胸中的闷气,像是放松一般连肩膀都没那么僵硬,手指也不扣着栏杆了。
玺白似乎怕吴邪听不懂,“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们对大白有亲近的需求却没有…”
吴邪扬起手制止了玺白的补充,任吴邪舌灿莲花也想不到此刻应该说什么。
“我和阿腾,其实是一样的性别。”玺白看吴邪不想听这部分,便说起别的。
“……”吴邪没做声,他总不能反口就问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
吴邪想了想措辞,“小白,你确定你和阿腾会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吗?”
“…邪哥,你无话可说了,才会问我这个吧。你又怎么证明姜贺是最爱她的人?”
这话在吴邪这里当然无解。
玺白:“为难你了。”
吴邪忽然笑了,“你不是第一个像我吐露关于感情/事/儿的人,为什么找我。”
玺白楞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儿,所有的伙伴都在她周围不远的地方,“还真是,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想说给你听。”
吴邪不得不承认,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当做感情的吐露石,成了很多人的开解者。有的人身上就有这种能力,能让人不自觉地袒露心扉。
吴邪闭上眼,顿了一会说,“你的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可以确定,你和阿腾不会是最爱大白的人。上天有命,一个人只能承担一份爱,一份爱也只能给一个人。小白,你的感情不止在大白身上吧,而阿腾…无法献出所有的爱对吗?”
“…”玺白惊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吴邪怎么会看到这么多。
玺白晃神一刻,侧着头躲过吴邪的眼神,看着前方分开波纹的开路游艇颇有些懊悔,“有些事儿不算感情,我这个年纪了。我和阿腾虽然来处一样,但毕竟不同,她没有刚需,我有。”
“……”吴邪又一刻顿住了。
“你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哥。”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聊这事儿,”吴邪很是不适,没想到张启山当年随口一说,在此处得到了本人的印证。
“小白,”吴邪把手按在玺白的肩上,“小白,感情这种东西非常坚固且脆弱。就如同大白和姜贺拆不开的爱恨和你们…或多或缺的感情投射,咱们这个队伍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年纪…大一些…你应该…”
玺白看着吴邪。
“我这是在说什么…”吴邪止住了话头,“后面一句没用,小姑娘还不懂爱恨,对他没有感情。”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先遇到了谁,便生生裹在一块。”玺白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如果大白与我说的没错,至少我…我再重蹈覆辙,我倾慕一个人却裹在另一个人身上。所以…”
玺白再一次望向二层甲板,白发儿和姜贺已经去了别处,那里空无一人。
“所以,我怕一切终将重来。”玺白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出了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吴邪眯了眯眼,睁开时眼底映出漂亮的光点,像是反射海水的波纹、也像是遗落的星辰,“从你想到这一刻起,就没有重蹈覆辙这件事儿了。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玺白听到这句话看着地心海洋的深处,似乎只看透了三两米,下面都是幽暗的黑色。
吴邪:“小白,你才C阶,所看的记忆不过是以前的十分之一,后面还发生了多少你我都没参与的事儿。”
玺白没说话。
“在你没看到的地方,隐藏着你的心到底属于谁,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有人为此付出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代价才换回来此刻的拥抱。”吴邪越说越是笃定,“启山和我说过,让我不要在意前情,再一切记忆没有回到我的识海之前,我将不相信我所见过每一个片段代表的意义。”
吴邪:“玺白,你的感情不可控,情绪却不外露。阿腾的情绪太过明显,感情却包的太紧。我不知道这两种状态哪个更好,但我希望,无论我们内部出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