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没放开张启山的腰,却带着张启山往后一小步一小步挪着,“你刚才是不是害怕了?”
张启山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刚才就是这个位置差点飚出胸膛,“也许是吧。”
吴邪:“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的?”
“虚空的记忆回来时便确认,你肯定会知道的。”张启山说着把脸颊贴到吴邪的面庞边儿,“你呢?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说的一样,虚空回忆回来时。”吴邪说着腿碰到床脚,仰着身往后倒着。张启山跟着压在吴邪的身上。
吴邪:“蝴蝶效应,谁能不懂。”
“然后,你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了我?”张启山手臂支着,距离很近的看着吴邪漂亮的瞳仁。
“不是原谅。”
“嗯?”
“是理解,我理解你。我根本没在意过这件事儿,一个我只能经历一次关于你的事儿。你不想碰某些事儿会有因果,你碰了一点儿也是一样,全参与了还是那样。你无论怎么做,我都一样要承受某些结果,总归得和你裹在一起,不是吗?”吴邪亲了亲张启山的鼻尖儿,“我并不是劝慰发儿,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的你我,比起那时候都,身处在最幸福的时光里了。”
吴邪闭上眼,脸蛋儿微微泛上一点红,“这话也就能和你私下说说,如果别人把你我的经历故事讲一遍,我都会觉得怎么会有两个人爱的那么苦。用小白的描述来说就是互诉衷情,没有相貌;两两相望,不能拥抱。启山,就是因为我们的过去,我才更…无可抑制的想…疼你。”
说完吴邪抖了抖,推着张启山的肩头,“肉麻死了,你起来吧。”
张启山当然不会动,吴邪都能想到张启山的表情,可睁开眼看到依旧触动心底。
“谢谢,”情爱之人本不该说这两个字,张启山追问,“这事儿就这么轻飘飘的也过去了?”
“当然不会过去,”吴邪的手指点住张启山的美人尖儿。接着开始往下滑,滑过张启山的鼻梁,碰过张启山的嘴唇。
“这件事儿和分歧者里你不告诉我血清可能导致的幻境画面不一样,我未有一刻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吴邪说完便勾了一下张启山的下巴,让张启山发出口齿咬合的声音。
吴邪笑的坦然,“谈不上过或不过,没在欣赏。”
张启山大笑起来,翻身躺在床上,像是卸掉了全身上下的担子。他不断的敲击自己的额头,似乎终于可以放下什么。
“我没想到,你这样在意一个我不在意的事儿,”吴邪趴到张启山怀里。
“你之前的心可真不小。”张启山由衷的说。
“当然不小,否则怎么能装下一个英雄。”
“你赢了,阿邪。”张启山眼光灼灼的看着吴邪,伸手摸着吴邪的后颈,偶尔轻轻捏一下。
“哦?”吴邪拖着长音,支起胳膊像刚才张启山那样的姿势,变成了他在上看着张启山,“我,可没赢。”
张启山还没问什么没赢,便听吴邪缓缓地说,“我可比你少娶了个正值豆蔻的姑娘。是你赢了,张老爷。”
没等张启山回话,吴邪便跳下床,“洗澡去。”
“呃,”张启山迅速翻身下床,拽住刚关上的浴室拉门,“一起洗。”
“我不!”吴邪拽着里面的扶手。
“吴邪,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张启山使劲把拉门拉开一条缝。
吴邪整个身子都倚在门上,“我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件事儿永远过不去!你等我跟你纠缠一辈子吧你。”
“你…你要纠缠就纠缠,但澡也得一起洗啊。”张启山说着便真的用了力气。
吴邪还是没拽过张启山,把张启山往外推着,“我不和娶过姑娘的人一起洗澡。”
“哎呀乖,”张启山反手关上浴室门。
浴室里面里面传来吴邪的声音,“要脸吗?”
“不要脸,”张启山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从浴室里扔出来。
吵了一会什么,笑声便低低高高的迎合着。总归,过去的一切都是过去,未来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未来。
有些事儿要吵一辈子的,一步都不能退让。也总有些事儿无论听起来多深刻,却也是不值一提的。
有些人不必说就看透了这些事儿,那是相爱两个人极大的幸运。有些人不敢直说就沦入迷障,那是相爱两个人不小的波折。
无论哪一种,都是因为因为心里爱,放下或是放不下。
可只要有爱,雨过总会天晴的。
白发儿和姜贺之间终于恢复了正常,甜腻的有、独立的有,两个人不再时时刻刻的黏在一起,一个期望爱情更厚,一个期望爱情不要变薄的互相折磨。
其他人喜闻乐见,终于将姜白夫妇这个情感上的小风波渡了过去。要知道未来要遇到的事儿那么多,两个人既然能拥抱,便不要浪费时间。
他们大多的人都穿着制服坐在餐桌前等待,又过了三分钟穆鸿之和姜贺也换好衣服小跑过来。
姜贺边走边拿毛巾擦着手,手上有银色油漆装的痕迹。
穆鸿之:“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回来三天足够了。”
林雨:“嗯,试试吧,希望这种漆能够反射掉一部分的地心光,让咱们待得稍微舒适点儿。太热了,给你们做饭你们都吃不下。”
吴二白用太空漆的原料为基础,加了他从地心世界植物顶端的白色叶子里提取出一部分光敏物质和高耐热材料,调和了一种新的漆。
按照吴二白测试,这种漆可以将光线排除在外,减少船体吸纳的热量。他们把这种漆严丝合缝的涂在轮回号的全身,包括连接横桁的麻绳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