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儿一方面不放心,一方面心里存这个事儿。走过来看看启邪夫夫,张启山听脚步声都能听出来是谁,没有回头仍是盘腿坐望着吴邪。
白发儿掀开帐篷的一条缝往里看着,看到漂亮的大鱼趴在毯子上修养,轻声问:“怎么样?过去了吗?”
“嗯,”张启山伸手覆在吴邪的额头上,“这次也很快。”
白发儿没有进入帐篷,而是在帐篷口席地而坐,使用源力去探查吴邪的情况,“早就和你说不用担心,妖族要快的多。我现在只担心你和姜贺的B阶,你们两个向来同时升阶、同时进行形态回归。雷落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能量的补给,这点我毫不犹豫。但妖族毕竟更被眷顾,而你们兽族从始至终都是真正意义上的逆天而行。”
在张启山身边的吴邪会启动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模式。无论外面有什么事儿,只要张启山不叫他,他就不会在意周边的任何事儿,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甜美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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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归来-蝎子王17(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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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儿深知吴邪的需要,看到他扔在酣睡,便无所顾忌的和张启山交谈。
白发儿:“我们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天的一部分,而你们从一开始就不被待见。”
“B阶就让你这样担心,那以后呢?”张启山那意思是白发儿担心的太早了。
“启山,”白发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张启山没回头,但询问。
“启山,我担心阿贺,恐怕没那么容易挺得过去。”白发儿喃喃的说。
张启山听到此处,又凑过去看了一眼吴邪的状态,侧耳听了听吴邪的呼吸,绵长又深沉,这才回头看向白发儿:“为什么这么说?”
白发儿踟蹰一会儿,说:“上一次在人类清除计划3中,姜贺形态回归时什么都没回来,它该受的苦都受了。阿贺的角到现在都只是个小鼓包,一点破出的迹象都没有,就像是…角被人掰掉了。”
“什么????”张启山掀开帐篷,把白发儿拉了进来,“怎么从来没听你说?”
“我不是隐瞒,”白发儿哭丧着脸,“我…当然爱他,可之前我也恨他。我希望他一切顺利又希望他…可现在我,唉…我当时不是不想说,我只是…”
“所以你即使知道了这件事儿,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吴邪幽幽转醒,轻轻的说。
“醒了?”张启山探身过去把吴邪扶起来,让对方靠在他的怀里。
“我吵醒你了?”白发儿眼眶有点红。
“怎么会?启山在的时候,我都是自然醒。”吴邪说着动了动鱼尾,让自己在张启山怀里找到更舒适的角度。
“你再说一遍 ,什么事儿?”吴邪没听到前情,只听到白发儿说我不是不想说那一句。
白发儿当然没脸再说一次,是张启山又叙述给吴邪听。
“没有回归?怎么会?”吴邪。
“理论上,经历了形态回归就一定会出现原型。启山固然是因为他德鲁伊的拟化技能提前促化,但姜贺不可能到现在都不…不化龙。他和启山一样,是唯一的。荒岛时他们一起形态回归,你看到山哥皮下尖锐的毛发,而我看到的…只是一弧一弧的红色疤痕,就像……”
“就像邪哥上次升阶时掉了所有鳞片留下的痕迹。”白发儿说着闭上眼,“我以为,这只是个体差异。可是C3的形态回归,他的血液应该回来,可是…没有。在地心时,我将其拉入海水中,他也曾毫分的出现原型,可没等我仔细辨别便消失了。”
“阿贺的血不是又已经可以解你的毒了吗?”张启山说着往吴邪的尾巴上又浇了些水,“我喝他的血时,也明确的感觉到了力量,难道不是吗?”
“山哥,我并不是贬低你,你们是不同套系的,不可横向比较。姜贺的身体里应该是有这世界上唯一那条龙的血,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只是解我相应阶段的毒?为你们解我的毒,一次就要他三十毫升的血,按照道理,一滴都富富有余。他的血压根没有回来,”白发儿说着捂住脸,“皮肤和鳞片也没有,他的防御和恩赐就像是被什么拿走了,根本没有回到他身上的迹象。”
吴邪伸手拍着白发儿的肩膀,显然这件事儿白发儿不可能和姜贺本人说,也没办法公开说。
“你确定吗?姜贺现在和我打,我们持平,不管是什么能力都差不了太多。”张启山经常和姜贺切磋。
“你们没有生死搏斗,若是陷入生死,他现在赢不了你。”白发儿,“应阶段应该给他的提升一点不少,他训练严苛技能熟练度也绝对跟得上,只是应该属于他的没有回来。每一次我看到时,看到的只是伤痕。他的鳞片像是被挖去,血液都被抽走,角也被切断。你知道吗?山哥,他应有五对翅膀。现在虽说有一对,但若比较原身的大小,那就好比用蜻蜓翅膀去带着大象飞舞。近期我也开始发现他背后出现癜痕,像是四对翅膀也被什么砍掉后留下的。”
“我问个不该问的,”张启山斟酌后,才说:“你确定姜贺是你口中的他吗?”
吴邪回忆了一下在这里通过虚空落在神庙后看到的画面,和他曾经通过白发儿所见过画面中的形态外观差不多。白发儿说过姜贺也是唯一的,那么便错不了。
吴邪想着用手肘给了张启山一下:“你这叫什么话,不会有错的。就算我们都错了,大道空也会错吗?他们一见面就被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