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不想跟这个小姑娘计较太多,“嗯”了一声,那是自然,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不管是哪方面的才学,肯定都同他这个跟着圣上混迹官场多年的权臣无法比。
算她识相。
小姑娘慢悠悠地附在他耳畔继续说道:
“没有你好看。”
“……”
说罢,温晚双手捧着眼前这位俊俏书生的脸,没有注意他蹙着的眉头和有些发黯的眸光,细细端详了起来,还用手指一处一处地点着,说道:
“眼睛没有你的黑亮,鼻子没有你的高挺,嗯,嘴巴,没有你的……”
她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他就知道,这小姑娘饮了酒,必须得他亲自看着!
还没等她说完,两片薄唇已经覆上了小姑娘红润的小樱桃,温晚的眼眸怔了一瞬,她刚想说这是一张很好亲的嘴,它竟然马上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真是不仅好亲,还很聪明的嘴!
谢谦将这颗鲜嫩欲滴的小樱桃上下一分为二,从中探了进去,清甜的湿润瞬间包裹了他的唇舌,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后,二人的配合逐渐默契。
从一开始的单纯舌尖触碰纠缠,到后面小樱桃加入了她最擅长的吸/吮的小动作,让顷刻间有了征服欲的谢谦吻得越发狂热。
怀里的人儿呼吸逐渐粗重不匀,谢谦放开了她,让她坐在高高的石桌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让她顺着气,小姑娘喘了两口气,又如撒娇的猫儿一般蹭了上来,软柔的小樱桃沿着书生的下颌轻易捉到了他的唇瓣,谢谦顿了一顿,密密麻麻的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再一次重复上演。
对这月色下痴缠在一起的两人来说,接吻就像是一个新鲜有趣的领域,一旦被涉及,便会技痒难耐,总是想尝试,总是想回味,总是意犹未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清醒着的谢谦终于撤了出来,看着怀里的小姑娘醉意朦胧,小樱桃饱饱地充盈着水润,微微肿胀了起来,杏眸含着薄雾,张开了又闭上,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就软软地栽在他的怀里。
温晚觉得自己刚才分明没喝了多少酒,意识还是清醒的,怎么被这书生亲了亲,就变得有十分醉意了?
她意识混沌了片刻,就在书生身上熟悉好闻的气味中,寻了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寄情和寄思适时出现在了小院里,二人行了个礼:
“见过大人!”
谢谦抱起小姑娘,行至后院,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马车中,对二人说道:
“好好送她回去。”
顿了顿,又补充道:
“给她用一些解酒药。”
二人道: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
封文依旧静立在自家大人的书房里,他尚在思索着,刚才,他究竟说了哪句话,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督使大人,突然闪出了门外,一句话也没留给他,弄得他又不敢走,只能默默地留在这里。
他将自己的禀报重新捋了一遍,不过就是大人让他去查大小姐招的那几名举子的底细,他不敢怠慢,细细查了个底朝天,然后过来告诉大人,几人没有疑点,真的就是赴京赶考的书生么?
文采嘛,应该算不上顶尖的出众,但是也过得去,估计帮大小姐写几册话本子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大人问他这几人还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他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己好不容易向温府的婢女打探到的,说了出来,那就是,这几个举子,长相十分过人,可谓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翩翩年少,风流倜傥。
嗯,想起来了,大人好像对此颇有些在意,脸色瞬间变黑。接着,听说沛清郡主带了厨子、苏大姑娘带了酒,书肆所有的人都参与了今晚摆的庆功宴之后,自家大人就一句话没说,直接飞身了出去。
莫非,大人心血来潮,和那几个举子比美去了?
唉,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其实,大人应该自信些,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普通书生根本无法企及,其他的诸如年龄、容貌之类的,都是次要的,何必如此在意呢!
正想着,就看见自家大人终于回来了。
封文小心翼翼地瞧了瞧他的神情,神色如常,嘴角微微勾起,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竟比赢了?!
谢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何事?”
啊?早知道,就不守在这里等他了!
封文正欲随便找个事情禀报,糊弄过去,却见崔管家手里握着个信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堆着兴奋的笑意,见他也在这里,顿了顿,问道:
“少主,我,没有打扰你吧?”
谢谦温和笑道:
“无妨,崔叔有什么事么?”
崔有将信笺放在谢谦面前的案桌上,激动地用手拍了拍,说道:
“这几日,我仔细搜寻了一番,果真,果真府里还留着一封未退的庚帖!少主一言九鼎,可不要反悔!”
谢谦瞄了一眼面前熟悉的信封,故作震惊地往后靠了靠:
“这个,怕,不好吧!”
崔有无视他极力表现出的抗拒,将信笺放入他手中,说道:
“我已经看过了,这闺女的父亲虽只是个三品的侍郎,但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我看了这么多画像,就这姑娘的样貌是最好的。”
“哎呀,真是老天开眼哪!少主,这天定的姻缘,可不许再说个‘不’字了!”
见自家大人一脸不情愿地拆开了信封,封文在旁瞥了一眼,一下认出了这是大小姐的画像,不禁充满同情地看了一眼就快要喜极而泣的崔管家,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