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便将他困住。
秦雨瑶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没关系,恰好这几日病人很多,我也忙不过来。”
顾宴旻坐下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顾宴旻缓缓开口:“雨瑶,关于海兰珠的事情,我确实有些话想对你说。”
秦雨瑶心中一紧,但还是保持着镇定:“你说吧,我听着。”
“当年你父母的死,是明王设计的陷阱,嫁祸给了北疆,意图跟北疆大王子合作。”
秦家的事情不仅不是意外,甚至还涉及到了当时的政权之争。
秦雨瑶的父亲,当初把生意做的遍布北疆跟中原,
他们手里的财富实在是太过于可观,盯上了这笔财富的人,也太多了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明王只是图财?”
顾宴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错,明王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利用了海兰珠,利用了你父母的信任,最终导致了他们的悲剧。”
秦雨瑶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她一直以为父母的死是意外,是命运的不公,却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深的阴谋。
“那海兰珠呢?她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跟你的关系呢?”秦雨瑶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宴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海兰珠是明王的棋子,她被利用了,但最终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她并非全然无辜,但也不完全是罪魁祸首。”
秦雨瑶沉默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顾宴旻的语气中竟然还有对海兰珠的宽恕,不管是因何而起。
自己的父母,确确实实的是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甚至被马踏尸体,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
若是父母双亲,尚且在世,她会不会也不用过得这么苦了。
万贯家财又如何,权倾一世有如何。
秦雨瑶的眼眶渐渐湿润,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么,我该怎么做?”秦雨瑶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顾宴旻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怜惜:
“雨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痛苦了。但真相已经揭开,你有权知道一切。至于接下来怎么做,那是你的选择。我只希望你能安全,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明王一直都知道这一切,他给明王妃下毒是不是也是因为此事,他们担心自己的阴谋暴露?”
秦雨瑶咬着牙问着,看来,明王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
所谓的软弱无能,不过就是伪装。
“明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扮猪吃虎,杜平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被你带在身边教养多年,你是怎么看的。”
秦雨瑶既想报复,那明王府上下的人都是他的对立面。
他在想着顾宴旻是否会因为跟杜平之间的师徒情谊而放弃帮助自己报仇。
不过再回过头来一想,杀父之仇那是自己的仇恨,与他顾二又有何干系?
顾宴旻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雨瑶,我承认,杜平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学生,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我的立场从未改变,我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放弃为你父母的仇。明王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坐视不管。”
秦雨瑶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顾宴旻的话是真诚的,但同时,她也明白复仇之路将充满荆棘。
顾宴旻在帮自己,就等于是要与朝廷为敌。
还有耶律蓉那日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死活不愿意提起顾宴旻的真实身份。
“那么,我们接下来坐以待毙?”秦雨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凛然。
顾宴旻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雨瑶你听我说,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揭露明王的罪行。其次,我们要确保你的安全,不能让明王察觉到我们的计划。”
秦雨瑶点了点头,她知道明王的势利,也知道与皇权争夺的代价,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非就是以死明志。
更何况她早就已经死过一次。
“我明白了,顾二。我会小心行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去查清楚这背后还有谁。”
顾宴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雨瑶,你这辈子受过的苦太多了。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夜色中,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耶律蓉病情康健便递了帖子说自己是为了平息两国战事而来。
太后做主在西院开设宴席。
“早就听闻这北疆三王子英勇骁战,没想到竟然年纪轻轻。”徽太后在看到北疆三王子耶律蓉时也微微有些愣住。
听闻这位北疆三王子在战场上与司马大将军杀过三天三夜。
原以为是个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却没想到他容貌清秀,犹如书生。
耶律蓉的母亲并非北疆贵族血统。
幼年时候,耶律蓉也因为自己的长相在北京受过许多屈辱。
后来他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一杆枪在战场上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获得了百万将士的拥戴。
他不仅在战场上英勇善战,而且在治国理政上也颇有建树。
北疆在他的治理下,从一个边陲小国逐渐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地方势力。
他推行的政策使得百姓安居乐业,边境稳固,贸易繁荣。
耶律蓉的智慧和胆识,不仅赢得了北疆人民的尊敬,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注意。
管他年纪轻轻,但他的成就已经让许多老臣都自愧不如。
徽太后在了解了耶律蓉的生平后,不禁感叹道:
“英雄出少年,北疆有此子,实乃国之幸事。”
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北疆与中原的关系,或许能有所和解。
所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两国结交,平息边疆战乱,实为百姓之乐事。
徽太后朝着底下扫了一眼,眼神最终落在了顾宴旻的脸上。
又施施然说道:“听闻三王子尚未娶妻,不知三王子可有爱慕的女子?”
顾宴旻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明白过来。
太后她老人家昨日说,只有办法,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