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时旭随口敷衍道:“我觉得比起使用药物,还是自己自力更生更好,不要总是依赖药物。”
成煊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这种事说出来,这还有具尸体呢,多冒昧啊。
想起简焕白提到时旭可能不行的事,他抿了抿唇,赞同道:“药用多了确实不好。”
简焕白都听笑了,你们俩说的是同一种药吗?
葬礼结束后,谢寅送别了所有人,除了早早不见的陆浮和齐之裕。
他给齐之裕发了条消息后便不管了,带着季生上了车。
隔离板缓缓升起,司机的后脑勺彻底从视野中消失后,谢寅激动的拉着季生的袖子喊道:“你看到没有,他们的表情也太好笑了!”
“喂喂喂,神真的存在吗?那个圣水不会是你胡说的吧?要是真的这么可怕,那整个塞拉法帝国的成年alpha岂不是全都被污染了?”
季生头疼的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懒发挥到了极致,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谢寅没得到回答,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如果季生没有撒谎,那么所有alpha都将成为教廷的人质,而卖出抑制剂的谢阀则是教廷的帮凶。
他们绑架了整个帝国!
“教廷,要卷土重来了吗?”他低头喃喃自语。
“嗯。”
声音很轻,但谢寅听到了。
他抬眼看去,季生依然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谢寅突然眼神一凛,一把抓住了季生的手腕,将袖子向上撸起。
深蓝色的纹路显现。
季生的手臂上布满了交错的条纹,最长的一条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肩头,以谢寅多年精神小伙的经验,他确定这绝对不是纹身。
“这是什么?”
季生不耐烦的睁开一条缝,“这是神赐。”
alpha抽回自己的手,抓了抓卷毛,语气平静:“你以后也会有的。”
谢寅“哇哦”的怪叫了一声:“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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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需要用畸形的味蕾去品尝,才能把血当成蜜糖咽下去。
如来时一样,陆浮离开时同样坐了齐之裕的车,alpha身上布满了雨水与血污,他用宽大的毛毯将自己裹住,挤到了陆浮身侧。
舌头重新生长的感觉并不好受,挥之不去的酸痒像附骨之蛆,在剩余的一截软肉里撕咬。
陆浮在看终端,随手揉了揉齐之裕的发,便不再理会。
alpha只能不断的咽口水,忍耐着不合时宜的生长痛,依偎在陆浮的肩旁,暗自嗅闻少年的发丝。
【此号为工作号,请勿发送垃圾信息:傅以榕同意了,你明天就可以去军部报道。】
【此号为工作号,请勿发送垃圾信息:第一军校这边会保留你的首席身份,你是被破格提拔的“优等生”,第一军校以你为荣。】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陆浮没有回复,第一军校这样的安排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历届并不是没有因为格外出众而提前进入军部的学生。
只不过,他们至少也是二年级。
回校后,陆浮安安稳稳的上完了下午的课,并且得到了授课考试——齐列的多次夸赞。
由于上次维度直播放出的试卷评语,齐列对陆浮颇为赞赏的说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舆论导向几乎都是在夸齐列有教无类。
包括陆浮第一次接受采访时从齐之裕的车上下来也变成了齐之裕受齐列的指示送他回来。
齐列如今的举动更是为这一传言添柴加火。
西蒙看出了点什么,偏头对阿兰德问:“殿下,您去赴宴那晚,齐之裕是不是没去?”
阿兰德兴致缺缺的“嗯”了声,“陆浮跟着齐列一道的。”
他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自从在陆浮那里看到《神经》后,夜里便时常做噩梦,往往都是到了后半夜猛地惊醒。
叫他回忆究竟梦到了什么,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几次下来阿兰德的状态明显不如最初。
他总是会无意识的抚摸脖颈,下意识的在玻璃前驻足,观察自己的虫纹是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时候露了出来。
他想找陆浮问问原因,但陆浮太忙了,他几乎见不到陆浮落单的模样,即使是在傅以榕的宴会上,陆浮依然处于团团包围之中。
该死的人类,就不能让陆浮独处一会儿吗?
果然。
西蒙咋了咋舌,这才几天,陆浮就一脚踢开齐之裕,把齐列当成下一个踏脚石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阿兰德合上书,面无表情的望向台上的齐列:“你不会也相信齐列会是什么关心平民学生,亲自栽培好苗子的人吧?”
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