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引战了一群人。
现在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升为生活榜第一,围观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连齐列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简焕白“啧”了一声,对傅以榕举起手说:“上将,先给我解开呗。”
“你又要去当街杀人了?”傅以榕挑眉。
简焕白眸中阴沉沉的,管家死不死无所谓,但神明是不能被娱乐化的东西,他绝不允许维度直播的记者利用神明博取热度。
他笑嘻嘻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帮他的直播间再提升一波热度而已。”
简焕白要是在镜头前杀了记者,整个维度直播都要给他烧高香,这是天大的流量啊。
“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时旭不咸不淡的说:“一个记者的空缺会有至少一百个毕业生争抢,他死了,只会涌现更多不怕死的。”
alpha嘲讽的眯起翠瞳:“说起来,简管家会遭遇神罚,究竟是因为做了什么?”
“简焕白,你也要小心了。”
简焕白嗤笑:“用不着你担心,也搞定齐家那个再来操心别人吧。”
齐之裕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但齐之裕不说,齐之裕专注的看直播。
神罚来得越剧烈,人们对神的恐惧心理越浓烈,对于齐之裕来说才最好。
当人们敬畏神明,陆浮的罪名才能被消除。
不是教廷余党,而是神忠实的信徒。
他的想法并不是毫无道理,弹幕中有不少人已经偏向了神的一方,他们不去谴责神明随意降下火焰,烧死一名可能有家庭有孩子的陌生人,只盯着吃人血馒头的记者骂。
他们分明是共犯,但神隐身了。
躲在军部的基思也在偷偷看直播,本该退休的他被傅以榕暂时留在了军部。
最近神罚事件频频发生,为了防止基思被神盯上,不声不响的死去,傅以榕便派了两个人随时跟在他身边,至于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解释权在傅以榕手上。
在基思的隔壁就是卡勒的房间。
他同样受到了监视和看管,但和精神紧绷的基思不同,卡勒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和以前一样舒坦还不用上班。
看到遭受神罚的简管家,他也同样头皮发麻,万分庆幸自己没有被傅以榕的发的工资所迷惑,依然尽心尽力的为教廷办事。
烧了傅以榕就不能烧我了哦。
想了想,卡勒主动承担起了带节奏的责任,在直播间发了条弹幕。
【神罚只针对渎神者,我安分守己从来没有说过不敬神的话,就不会受到神罚了吧?】
这条弹幕无疑是个导火索,当初陆浮被抓时,教廷余党的出现在首都星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在相关新闻下发表过恶意言论,有针对陆浮的,有针对教廷的。
满屏密密麻麻的弹幕唰的干净了不少。
直播间中,简管家已经没有哀嚎的力气了,他趴在水里,低低的喘着气。
雨水无情的拍打着男人的侧脸,简管家眯着眼一动不动,身上的痛意已经麻木,任由火焰啃食残破的身体。
“啪嗒。”
雨水忽的停住了。
模糊的视线中,简管家看到了一双靴子在眼前停住。
记者之前穿的是这个吗?疑惑自心中浮现。
“你、你…”
简管家听到了记者结巴的声音,来自他的后方,所以,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男人艰难的抬起头,扬起的脖子像是断线的气球般摇摇欲坠。
竭力睁开眼,男人错愕的发现遮蔽了足足七天的乌云消失了,金红色的日光投射下来,像是一圈光影悬在少年的背后,晃得人眼中生理性的泛起泪水。
男人难受的眯起眼,透过泪与血看到了少年缓缓扬起的唇角,红得像是抹了层胭脂。
陆浮。
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喉间。
alpha表情呆滞的看着他,这张脸多么熟悉,可陆浮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怜的信徒,你背弃了神,但神愿意给你一次机会。”陆浮的薄唇勾着淡漠的弧度,落下的声线沁得人心中发凉,进入耳中又藏在森然的恶意。
直播镜头下,陆浮拿出了一个小银杯,滴落的圣水轻而易举的驱散了灼人的火焰,露出大片烧伤的痕迹。
alpha捂着嘴发出哀鸣,被圣水流过的地方钻心的疼,但再痛简管家都没有动一下,他像是引颈就戮的羔羊,自愿献上躯壳。
陆浮在救他,简管家心知肚明。
【这是陆浮吧,他从黑鳞监狱出来了?越狱吗?】
【雨停了!雨停了!陆浮回来雨就停了!】
【他真的是教廷的人啊,我还以为陆浮是被冤枉的…】
【陆浮有办法驱逐神罚!我们有救了!】
记者捏着雨伞的手紧了紧,陆浮是他们的摇钱树,只要有他就有流量。
但是,记者打心底里不想再采访陆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