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什么,决定直接骑上一匹快马绕过山体去追。
这次换阿婆拦住了他的去路,沉哑的嗓音中难得有了点暖意,似是在安抚他,“小伙子,你信阿婆的话,那位姑娘很快就会回来了……”
“在此之前,你不若就留下来听听我们的故事吧?”
*
另一边,季楠思被袁家兄弟挟持着穿过了山体内的密道。
密道内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袁烈早就放开了对她脖颈的束缚,只是和袁勇一前一后地堵着她。
三人走出了密道口,袁勇立马朝一侧的树林中探去。
袁烈睨着季楠思泰然自若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跑?”
“我还有问题想问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跑。”
季楠思还想从他们的口中获取关于父亲的情报,若是现在跑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线索也就断了。
况且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人并不想伤害她,大概等利用完她作为人质的价值后,就会将她给放了吧?
“呵……”袁烈冷笑了一声,狰狞地看向她。
季楠思不由拧起眉后退了几步。
她上一刻还觉得他们不会伤害她,怎么这会儿袁烈突然露出了这种表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危险感……是她方才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还不待她细想,袁烈森冷道:“所以我才厌恶你们这种贵族子弟!”
他阴鸷地盯着她,缓缓往前抬步逼去,“明明没什么真本事,身处这种境遇却也一副不慌不乱的做派,只不过是身后有些倚仗罢了!”
季楠思暗暗摸向腰间,那里挂着苏淮卿出门前强行给她挂上的匕首。
袁烈瞥着她的小动作,轻蔑道:“你这样的小姑娘,就算手里拿上十把匕首,对我也造成不了威胁!”
旁边的林中穿出了一辆马车,辕座上的袁勇大声喊道:“快上车!”
袁烈和缓了面色,抬手示意,“国公小姐请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咱路上慢慢说。”
季楠思抿了抿唇,动身上车。
“阿兄,你故意吓她了?”袁勇察觉到季楠思白了不少的小脸,面露责备地看向飞身上车的袁烈。
袁烈没理他,也没随季楠思钻入车厢,在袁勇的身边坐下。
“国公小姐想问什么便问吧。”
车帘内的季楠思定了定心神。
潜意识告诉她,袁烈方才的隐隐发怒就已经含着极大的信息。
他讨厌贵族子弟?讨厌身后有倚仗的贵族子弟?
她身后的倚仗在他看来应该是她的父亲吧……
“你也厌恶我的父亲吗?”
袁烈等了半天,没想到等来了如此奇特的一个问题,当即哈哈大笑不止。
袁勇瞥了一眼自家兄长,嘟囔道:“这又是在作甚?”
袁烈揩着眼角笑出来的泪,答道:“虽然不知道* 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我确实厌恶你的父亲,厌恶至极!”
季楠思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关于她父亲的任何问题,才故意说了句没来由的话。
不过既然他答了,那就可以顺着问下去。
她乘胜追击道:“你那么厌恶他,还要费尽心思与他接触?”
袁烈止住了笑,“你父亲虽然可恨,却也是整个西丹当中最有担当之人了……”
季楠思不解,“最有担当之人?”
她记得袁勇曾经说过,他们与她的父亲有仇,家破人亡的仇。
袁烈现在说父亲有担当,难道指的是父亲愿意为当年造成他们家破人亡之事负责?
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才能负责?
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吗?
季楠思不敢再往下想,脸色再度惨白了不少。
外边的袁烈又说道:“国公小姐,你也别想着套我的话了,关于护国公的问题我一个字都不会再答。你若是没有别的想问的,咱们就各自歇上一歇吧。”
看来不能再提起父亲了,只能通过其他看似不相关的问题旁敲侧击试试……
季楠思又在心中思忖了会儿,倏然想到件事。
太子殿下将袁烈袁勇他们称为临州乱党,既然那个村子是他们的据点,那应该还有不少同伙在里面。
方才那些村民们不遗余力地去拦林绝他们,这些人当中应当混了不少临州乱党吧?
“你们两人就这么跑了,是打算直接放弃从临州来的其他同伴吗?”
“其他同伴?”袁烈透过帘缝不以为意地看向季楠思,“他们已经回临州去了,只有我们两兄弟暂时留下。”
季楠思疑惑道:“既如此,村里那些帮你们拦住士兵的人又是谁?”
莫非他们真的如同那乞儿少年所说,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