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传过消息了。请主子定要相信奴婢!”
她抬起脸来,“这几* 年您是如何待奴婢的,奴婢心里都清楚,如若可以,奴婢也不想出卖主子!”
那日季楠思被掳东宫,脱险之后仍是将鸢桃带出了皇宫,并未将其赶出国公府。
鸢桃既是东宫的线人,代表皇甫临渊对她有一定的信任。
季楠思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将鸢桃留在身边,往后或许大有用处。
“主子,请您千万别赶奴婢走!”鸢桃越说越激动,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求您了!”
寒意从冰冷的地面袭入她的膝间,鸢桃整个人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单薄、无助。
“行了,别装了。”季楠思冷冷睨着她,“我知道你的身子骨没这么弱。”
她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东宫的线人,应当自小受训,什么艰难的环境没待过?
现下抖成这样,只不过是在博她的同情罢了。
鸢桃被看穿了心思,身形一僵,“主子……”
季楠思打断了她的话,“你如此惧怕被我赶走,莫非是有软肋落在了太子殿下的手里,又得了命令需得想尽办法留在我的身边?”
上位者惯常爱用把柄拿捏人,尤其是皇甫临渊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生来就对任何人难以产生信任,只有手握软肋,才会放心用人。
鸢桃咬了咬唇,重重点了一下头,“是,奴婢珍视之人在太子殿下的手里。倘若奴婢被赶出了国公府,或是长期无法传回有用的消息,奴婢珍视之人就会、就会……”
季楠思抬手止住了她的话。
“无需多言,你的苦衷我明白了。上次你胁迫我入宫,终归是默许了凝霜在后边偷偷跟着。我知你确实对我有几分真心。”
凝霜不会武,若非鸢桃有意放水,压根不可能一路跟着她们到宫门外。
鸢桃的眸中闪过惊喜,“主子?”
季楠思漠然瞥向她,“我可以让你留在身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主子但说无妨!”鸢桃答得很干脆。
“今后你往东宫传的信息,务必先过我的眼。”
“这……”鸢桃犹疑了。
她珍视之人的性命毕竟握在太子殿下的手里,她其实并不想冒险行事。
但是倘若她现在不答应国公小姐的要求,说不准会被立即赶出国公府……
季楠思对于鸢桃面上的纠结,看破不说破。
但她也不想轻易允下救出鸢桃软肋的承诺,她尚且诸事缠身,并没有那个精力和心神。
这事和上次付雨柔的不太一样,不是随口提供一句前世的信息便能解决的。
她略微一忖,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还留在我的身边,你的软肋就是安全的。我保证让你传回东宫的消息对于太子殿下来说,真实、有用。”
“奴婢明白了……”鸢桃趴下身子磕了个响头,“主子愿意留奴婢在身边,奴婢感激不尽!”
“起来吧。”季楠思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苏世子,您来了。”
凝霜的声音从拱门外传来。
这个称谓引得季楠思探去视线,一眼对上了那双修长疏朗的凤眸。
真是苏淮卿来了?
怎么?他之前在书房不是当缩头乌龟来着?现在不躲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晨间那些旖旎的画面也一同闪过眼前。
季楠思微妙地眯了一下眸子,对鸢桃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是。”鸢桃恭顺地垂着头走出小院,路过苏淮卿的时候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动。
凝霜在苏淮卿步入拱门后便远远对着季楠思行了一礼,退到了回廊下,为二位主子留下了充足的谈话空间。
“你怎么来了?”季楠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
苏淮卿的面上闪过几丝不自然,一时间没敢对上季楠思的视线,强装镇定地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院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树木失去了往日的繁茂,徒留干枯的枝桠。
冬至已过,花卉谢了大半,余下的都是些耐寒的品种,在雪白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鲜艳。
角落里,一簇簇山茶花静静展示着自己的色彩,成为冬日里难得的点缀。
苏淮卿顾自走了过去,捏起一片花瓣置于鼻尖细嗅,“之前我倒没注意,你这院内的山茶打理得真好。”
季楠思抱起胳膊,“你一宿没睡,这会儿来找我,就为了夸几句山茶花?”
“思思……”苏淮卿的语气颇为无奈甚至有些讨饶的意味,“我真的很困。”
季楠思不以为意,抬手指向院墙,“困就回家睡觉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苏淮卿低声道:“我下午还要去司农寺,不知何时才能回府。”
季楠思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然后呢?”
这消息值得他专程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