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想法。
到时,就换他来向她求娶……多少次都行。
容初还在哭泣,心疼着儿子这十多年来的心路历程。
苏淮卿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劝道:“夜深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他扶着容初朝院外走去,方才候在院门边上的青帆不知何时已然离去,想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觉得不应该再听下去,这才自觉退走。
被儿子扶回房的路上,容初不断抽噎着,一边不忘嘱咐,“赈灾兹事体大,你什么经验都没有,遇事多多倚仗你季叔……你是他抱来的孩子,他不会置你于不顾。”
苏淮卿柔声道:“我知道的。”
“关于你生母生母,就算是天大的事,你也不要怕……大不了回到丹阳,爹和娘跟你一起扛!”
苏淮卿动了动唇,没应话,只是紧了紧母亲的臂弯。
“还有……楠思的婚事。”
两人都沉默了几息。
容初接着道:“你季叔不在丹阳,婚期应当不会定的那么快,你若不想自小看上的媳妇儿就这么跟别人跑了,就早点回来。”
“恩……”
母子两一个滔滔不绝,一个时不时应上几句,就这么消失在了回廊中。
*
“主子。”青帆候在苏淮卿的房前,显然有话要说。
苏淮卿刚送完母亲回来,神情略显疲惫。
他捏了捏眉心,问道:“什么事?”
“醉仙楼的那位……派人来传话,说是想见您一面。”
苏淮卿的动作一顿。
许知意?对了,他之前将她救出来后记挂着思思的情况,将她放在地上就走了。
不过那会儿醉仙楼的掌柜、伙计也在场,应该不会就那么放任自己的幕后东家躺在地上不顾。
“你找人去回个话,就说明日就启程了,有什么话,到了临州后再说吧。”
青帆犹疑了。
苏淮卿瞥去一眼,“怎么?”
“那人还说,她家主子受到了惊吓,此行想与您一道赶路。”
烦躁的情绪爬上了苏淮卿的心头。
许知意似乎仗着自己是师父的女儿,提出来的要求越来越过了。
“你亲自去传话,就说此行我会与护国公一道,没精力顾虑她的安危。以她醉仙楼的声势,若是请不来能够护她安危的护卫,就别跟着去临州了。”
青帆垂首作揖,面露几丝快意,“是。”
青帆走后,苏淮卿步入了屋内。
他来到桌案前,这才将藏在袖口中的木盒子给取了出来。
他将盒子轻轻放在了桌上,立于桌案前凝视了好一会儿。
当年思思离开边城后,起初还会来几封信件,他也回了信。
没多久便杳无音信。
他起初以为是思思疲于适应丹阳的生活,这才怠慢了儿时的友人。
他来到丹阳后,才明白是太子在从中作梗。
苏淮卿颤着手抚上了盒子的表面,原来过去这几年,思思不仅坚持给他写信,还写了那么多……
他将盒子缓缓打开,取出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我打算尝试接受太子殿下了。”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是思思写下的最后一封信,之后她便将所有的书信都一并封存于地下。
苏淮卿将厚厚的一叠书信都拿了出来,取出了最底下的那封。
——“丹阳的礼法好生复杂,丹阳的人际圈子更复杂!我还是怀念和你在边城自由自在的日子。上封信寄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回信?”
他按照顺序从底下一一抽出书信。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看上了我什么,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样,瘆得慌!你真的该来感受感受这人有多讨厌……快回信!”
苏淮卿蹙起了眉,皇甫临渊竟然在那么早就盯上她了?
——“父亲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我身为他的女儿,只能收敛所有小性子,好好做个丹阳贵女咯……羡慕你,在边城一定很快活吧?”
并不快活。刚分别的那阵子,她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各处,挥之不去。
苏淮卿一连又读过好几封信,大抵是在分享丹阳的日常生活,其中含着不少抱怨的话。
他弯了眉眼,这样的思思,才和当初刚离开边城时的那个鲜活的她对得上。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信都退回来?我这才离开一年不到,你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了?好吧……或许是送信的人出了什么差错吧。”
这封信看到一半,苏淮卿的手略微一顿,抚上信纸中心那颗明显的泪痕,心里抽痛了一下。
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哭了?
他接着往下看——“我今天被欺负了,但是为了不给父亲惹祸,我只能笑着说没关系。呜呜呜,可是我的膝盖真的好疼……若是你在丹阳的话,定然